魏仁浦领着一众老年在高楼落座。请百度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丰乐楼的楼并不是如后世酒楼一样,用个屏风隔开算单间了,那是二楼的待遇,更不会把人塞到小屋子里,整个四楼一共也那么三五间包房,全是用绿植盆栽,怪石等物隔开视线,坐在其,不往窗外看还以为是在哪个高档市内园林呢。
孙悦一看众人落座的顺序心里是一紧,因为魏仁浦并不是坐在首位的,俩半大老头,坐的他还要高一些,这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果然便听魏仁浦介绍道:“小子,给你介绍两位长辈,这是范质范相公,这是王溥王相公。”
孙悦自然连忙施礼,范质和王溥显然也是知道他跟着魏仁浦学经却无师徒之名的事,随口考较了一点学问,便对他赞不绝口的一顿猛夸。
范质感叹道:“果然是好后生,今年官家要考童举,想来,一定有你一席之地了?”
孙悦俏皮道:“考童举还不是您几位相公出题,要不然您告诉我您打算出什么,我背下来去考?”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倒也不当真。
如今,宋朝的大权已经被赵普给全盘攥在了手里,尤其是今年过了年之后,他们仨在原来的基础又往升了官,现在都是一品大员了,甭管哪朝哪代,一品大员要么是随时可以废立皇帝的大权臣,要么是狗屁事也管不了的闲散职位,很明显,这仨货属于后者,算是他这丰乐楼最最喜欢的客人之一,孙悦自然要忽悠他们办会员卡了。
还是魏仁浦脸色一板道:“小子,你父亲支了这么大的一摊买卖,放弃了科举仕途,是为了你能够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莫要过度沉迷于这铜臭之物,舍本逐末,昨日给你讲的六韬,你可温习了?”
孙悦脸一苦,连连道:“温习了温习了,昨晚回家看了两遍才睡去。”
魏仁浦不悦道:“才看了两遍,分明是没有好好用功,你莫要以为童举不难便放松了学习,更莫要以为科举不考的学问便弃之敝履,本相为官三十年,见多了惊才绝艳之辈,但真正能成大器的全是那些肯踏实下来,勤学好学之人,去吧,这不用你招呼,回去将六韬抄写十遍,明日送来我的府。”
孙悦闻言脸色是一苦,看来今晚又要挑灯夜战了,连忙拱手跟各位大佬告辞,再聊下去一会指不定又要抄什么呢。
魏仁浦自从那天被他一顿喷之后,算是彻底打起精神了,之前怎么治都不好的病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看见赵匡胤也能给个好脸了,毕竟他今年才五十出头,远没到真正老的不行的时候,只要自己不想死,幽都王一时半刻的还收不了他。
可孙悦却被他给调教惨了,尤其是他升尚书右仆射之后,这个唐朝时的权相职位如今彻底变成了一个名头,让他有的是时间调教孙悦,孙悦甚至以为这他纯属闲着没事收拾自己找乐,在考察了一番课业之后,六经居然不教了,教了两天公羊之后连九经都不教了,反正是科举考的一概不教,非得让他学六韬和素书,以及三史,甚至还想让他学阵法和阴符。
这特么的是自己该学的东西么!
等孙悦人都走了,范质才皱眉道:“道济兄,这孩子今年好像才八岁吧,您管的是不是太严了点,况且您让他学六韬……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于早了啊,毕竟眼下童举在即呀。”
魏仁浦摇头苦笑道:“这孩子,根本不是什么神童,简直是个妖孽啊,莫说童举,便是现在去考进士,十之八九也是能的,让这孩子皓首穷经,实在是太浪费了,科举那点东西,他没几年能学明白,加这孩子家资丰厚,到时候天性放纵之下四处游玩,平白耽误了这好苗子,况且你知道我是小吏出身,真要论经我其实水平也那样,九经我是不敢讲了,但我好歹在枢密院干了二十多年,这兵法韬略方面,我自问还是无出其右的。”
范质不敢置信地道:“这么小个孩子,你说他现在能考进士?那我辈这么多年读的书,岂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王溥也摇头道:“我也不信,道济兄,你夸你徒弟我可以理解,说他是神童我也信,可要说连你都教不了他九经,这不是胡说八道么!要知道我儿子今年都二十了,还在学周易和毛诗,莫非我生出来的是个棒槌?”
魏仁浦笑道:“明日,明日你二人来我家饮酒,我把他唤来你们考较一番便是,齐物兄,当年你可是进士一甲,又是翰林院出身,编过五代史,要说经史,天下应该没有能得你的了,还有素兄,显德周律是你订的,你的诗词采向来无人能得了,这小子我一个人真教不了,若有闲暇,可愿意于我一同教导教导?免得误人子弟呀。”
范质惊诧道:“好家伙,跟你学兵法,跟齐物兄学经史,跟我学刑律?太子也没这待遇吧!你这教的是什么徒弟,哦不对,你俩还没有师徒名分!何至于此啊!”
“良才美玉难得啊,是真只假,明日在我府一试便知,若我没有夸大其词……”
王溥一拍桌子道:“若你没有夸大其词,我们俩陪你疯一回,反正以后这朝诸事也跟咱仨没关系了,有的是时间。”
范质笑骂道:“他胡说八道,你还真信了不成,反正我是肯定不信这世会有这样的妖孽,他又不是进士,哪分得清什么学问不学问的,哈哈哈,喝酒喝酒。”
魏仁浦不是进士出身,这一辈子不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