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今晚过去，这里注定不再安宁。
“早~”正在餐厅吃着早饭的零和安格斯一抬头就看到了迎着晨光走来的司羿，金灿灿的阳光给他周身笼罩了一层金光，白色的光晕更是氤氲其中，那玉树兰芝的的青年忽的勾起了唇角，本就贵气温雅的面容刹时如清莲盛开，引着人的视线牢牢地黏在上面。
简单的白衫黑裤，硬是让他穿出了t台秀场男模的感觉，打了声招呼，径直拉开零旁边的位置坐下。
“不介意吧？”他问的一脸熟稔和坦然，让安格斯准备说的话成功的被按了下来。
“恩。”收回目光，零专注自己盘子里的食物，没有再开口。
一时间整张餐桌上只剩下了刀叉偶尔和盘子的碰撞声。
“今天有事要忙吗？”擦了擦嘴角，司羿放下餐具微笑着看向身边的少年。
旁边的人依旧万年不变的一身黑色的休闲衣，此时碎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遮住了一些如画的眉眼，微微垂下的睫毛极其纤长，从他的角度看来就想是振翅的蝴蝶，煽动的翅膀弄的他心里轻轻一动，酥麻的感觉从心尖慢慢的蔓延开来。
刚准备回答的零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扫了一眼屏幕，接通了电话。
“·······”
“·······”
“小天使，最近怎么样啊？”接通的电话里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最后，还是梵开口打破了僵局，轻巧的语气尽量表现的如无其事。
“恩。”
“那什么，你交代的我已经都处理好了。你放心。”梵怕零不相信似的特意又说了一遍他早已让安格斯汇报给零的事情。
“······，抱歉！”零依旧沉默，听到梵那边因为紧张微微有些变粗的呼吸声后，平稳又自然的开口道歉。
此话一出，梵那边没声响。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司羿和安格斯也诧异的看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
随后反应过来的司羿眸色不着痕迹的深了下去，原本从看到零开始就带着真切笑意的黑亮双眸，收起了其中的光亮，沉沉的很是吓人，索性现在没有人注意到他。
“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我不是怪你。”愣住的梵终于拉回了自己的神志，慌了起来，听着那边清冷依旧的嗓音认真的说着那两个字，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紧了，丝丝缕缕的疼痛开始由里扩散着，直到扩散至他的全身。
他一直小心护着捧着的人，因为他的一点情绪，本就没错的他放下了身段向他这个始作俑者道歉，怎么可以让他道歉，是他的错，是他的错啊，怎么可以让他这样！他这个混蛋到底做了什么啊。
懊恼的锤了一拳头墙壁，梵既慌张又自责。
“我不是，是我的私心，我想护着你，你却为了我牺牲了这么大，我，我是气自己，我不该冲你发火的，是我的错，小天使你收回道歉好不好，好不好？”梵语无伦次的解释道，那个永远该呆在神坛高高在上的人，不该为了他的私心放低身段，是他的错。
“没关系，是我擅自做主，这个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向你道歉。”零丝毫没感觉到异样，继续耿直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边的梵已经淹没在自责里无法逃脱，在他的世界里，他的小天使就是他的命，是他的信仰，是最不容亵渎的存在，现在，他心中的神，被他亲手染上了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他心中的懊恼和自责已经快逼疯他。
“不，不许你道歉，你收回。”已经急红了眼睛的梵，完全无法思考，只知道一定要让那人收回。
梵的情绪不正常，零敏锐的察觉了出来，没有吱声，就因为他倒了个歉？他不太明白原因，却感觉的出来，这次的事情比梵之前生气还要严重。
抿紧了嘴唇，抓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零没有再刺激他。
“我收回。”
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梵呼出了一大口气，缓缓地靠着墙壁滑坐了下去，一直轻颤的身子终于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我这边还有事，你不用担心，后续我都安排好了，那我就先挂了。”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完，梵迅速的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零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梵不对劲，很不对劲。
一只带着丝丝暖意的大手伸了过来，放在零的眉心中间揉了揉，惊了一跳的零回过神来，看了过去。
“不要皱眉，有事可以说出来，看看我帮不帮的上忙。”温和磁性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带着自然而然的亲近，给人满满的可靠的感觉，可惜，他面对的是零，在最初的僵了一下后，就坦然的挥开了司羿的手，恢复了一贯的表情。
无奈的收回手，司羿没有丝毫异样的表情，行云流水的动作自然的很，一点都没有被打开的尴尬。
安格斯看了看两人，莫名的感觉自己很多余，这怎么可以？
他可是**最看中的人，好吧，是除了老大之外最看中的人，额，好吧还得除了基地的那群人。
总而言之，他吃醋了。
“**，我们该走了！”哼，把艾凡带走就好了，让这个碍眼的人一边呆着去。
“你先走吧，我呆会儿回去。”零看了一眼老神在在开始喝茶的司羿，突然觉得这人大概是可以问问的，一种莫名笃定的直觉让她头一次想向一个几乎称得上是陌生人的人询问下疑惑。
“啊？”安格斯傻眼了。
零看了他一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