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肯定是鬼,对,不是人做的…………”
他竟然害怕了,他忽然感觉自己很孤独很怕死,今晚的神蛊家族基地,因为他变成了人间地狱,他的内心之中是否也有过可笑的胆怯呢?
他的手下所有人,竟然在一瞬间全部倒下,在他的意识里,从来没有如此强大的人,所以,他连追究原因的勇气都没有,便一个人匆忙的惊慌的逃离了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或许,他心虚了,又或许,他承受了太多的思想挣扎,几近精神分裂的边缘,更或许,他承受不了自己今晚所做的可以引来千古骂名的勾当。
他在寻找什么,他在追求什么,他忽然间已经忘了,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不仅孤独,寂寞,他还感觉自己很疲惫,从来没有过的疲惫。
而这一切却恰恰是因为怕死,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理解,这么一个老者,他心里到底在思考着什么,害怕着什么,追寻着什么。
这一幕对梁成飞来说,当然也是毛骨悚然的。
他见过很多人很多死法,但绝对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死法。
他惊恐的看着诡异的一幕就在眼前生,可是,任他再聪明,他简直连一点也想不通。
孙时问离开之后,这里除了生死未卜的陈天浩,除了那些早已经吓破胆的无辜之人,便只有梁成飞眼睁睁的看见这一幕生。
他只感觉自己背脊上多了一丝的冷汗,连忙从楼上跳下来,壮着胆子前去查看情况。
走近后才能更加确认,眼前所见的恐怖景象,不是因为自己眼睛花了,而一切都是真实生的。
而刚刚还在耀武扬威,大肆杀人的人,竟然毫无声息,毫无征兆的在一瞬间全部死掉了。
此时,他们的肉身竟然全部碎裂成沙子一般大小的碎片,如泥土一样散乱的堆在地上。
那地上的白骨,更像是只有死了数十年的人才会腐朽的程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成飞几乎将所有的人全部查看了一遍,每个人的死法没有任何不同,而眼见孙时问消失在黑夜里,他的心里更加莫名其妙,这一切都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然而,梁成飞惊奇,为何在众多的白骨之中,倒在地上的陈天浩却偏偏半点事也没有。
梁成飞连忙探了探他的主动脉,却现他还没有完全死。
然而,他并不是修炼之人,就算没有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往日的仇恨又开始在梁成飞的心头盘根交错,他真想亲自补上最后一刀。
可是,现在即便陈天浩没死,也和死人无疑,梁成飞冷冷哼了一声,道:“你若死了,前尘旧事,我与你一笔勾销,你若未死,我一定还会再来找你。”
说完这话,梁成飞飞跃上楼顶,将陈天浩的妹妹背上,显得有些仓皇的离开了。
…………
天缓缓亮起,这一夜,是梁成飞最无法平静的一夜,来得突然,来得急促,也来得惊悚。
而他也知道了很多苦苦寻找的秘密,看明白了很多很多的问题。
只是,不管任何人,忽然知道这样的消息恐怕都会觉得震惊。
梁成飞和陈天浩的争夺实在太久太久了,然后,真正到了好时机的时候,根本轮不到梁成飞杀他,他便已经落到了如此凄惨的地步,这一点是他想也想不到的。
从神蛊家族的秘密基地离开之后,他的精神一直都有些恍惚,就像是中了邪一样。
按理说,陈天浩的时代终于要过去,即便他没有亲手报仇,这对梁家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
然而,他没有半点的惊喜,心里反而变得更加的低沉。
他将陈天浩的妹妹丢给梁纷雨照顾,自己回到房间,竟然捂住被子猛睡了三天,什么人也不见。
而对于孙时问来说同样如此,他撞的邪比梁成飞还严重,在这种风口浪尖,最重要的两个人物却都变成了诡异的模样。
他们到底想到了什么,他们到底在思考什么!
梁成飞不知道,孙时问也不知道,在他们全部离开之后,在天色还没有完全亮明的时候。陈天浩面前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物,她身上一袭黑衣,同样带着面具,既便是一个眼神,也深深掩藏起来,让人无法看见。
唯一能分辨出的是,她是一个女人。
“你终将失败了。”那女人深深叹了一口气,扶起陈天浩,朝着他的嘴里喂进一颗药丸。
陈天浩仍然昏迷着,那女人站起来幽幽的道:“失败者本是必死,但是看在她的份儿上,今天先放你一马!”
说罢,像一道影子一样消失了。
………………
第三天,易飞云冲进了梁成飞的房间,似乎很担忧梁成飞,而那晚的风声已经传出,只是再也没人知道生了什么,她也很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
“成飞,你到底怎么样了,你要不要紧?”易飞云喊道。
梁纷雨也连忙跟着她走进去,见到梁成飞仍然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心里的担心再也控制不住。
正要去掀梁成飞的被子,梁成飞却忽然坐立起来,活活将两人吓了一跳。
只见梁成飞三天时间已经瘦了一圈,嘴唇青,脸色苍白,精神全无,看起来很是吓人,活像是撞见鬼了。
梁纷雨见到这副场景,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连泪光也泛起了,她想不通的道:“你和易小姐出去查探东城这些属于陈天浩的公司,可是这一天一夜未归,你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