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一诺,包括百一诺的父母亲,三个人紧张的站在门背后,想出去又不敢出去,焦急的等待着外面的情况。
这时候门敲响了,百一诺想也没有想就拉开了门。
梁成飞冲她笑了笑说:“你连门外站的人是谁都不问就敢开门,万一上来的不是我呢?”
“你,没事吧!”百一诺上下打量着他,显得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的道。
“呵呵呵,我是谁啊,就算有事,我也可以治好自己,要不我们继续吃饭吧,我从来不习惯挨饿!”梁成飞苦笑道。
“好啊,吃饭!”百一诺显得很难为情的笑了笑,一边朝饭桌走近,一边问道,“他们呢,有没有出人命!”
梁成飞笑了笑说:“你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可是警察,哥还没有傻到自投罗网的地步!”
百一诺被梁成飞的话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以前梁成飞打人的时候,她觉得很暴力,但是现在她觉得,有时候只有暴力才能解决暴力。
百一诺的母亲惊恐的看着梁成飞,也不知道说什么,刚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可能还能在饭桌上坐得住啊,可是梁成飞却非要将饭继续吃下去,这着实有些为难他们。
于是,就成了三个人看见梁成飞一个人吃的局面,梁成飞吃了一碗饭,才发现情况怪怪的,便好奇的道:“你们这样看着我,我都快不好意思吃了!”
百一诺的父母这才僵硬的笑了笑,几乎是同时开始往梁成飞的碗里夹菜,却有些胆怯又有些机械。
梁成飞想不明白,这两位老人到底怎么了,便将疑惑的眼神投向了百一诺,百一诺很快就领会过来,尴尬的笑道:“爸妈,你们也别这样杵着了,梁成飞不仅会医术,还会武术呢,你们不要觉得他不是警察和军人,就这么奇怪吧!”
看来果然是百一诺最懂她的父母亲,梁成飞听见这话也连忙附和起来,笑道:“对啊,学武是为了强身健体,实不相瞒,我从小体弱多病,便拜了一个太极宗师,所以有些身手,哦对了,我之所以不怕枪,是因为之前那个,您也知道,我确实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他是部队的军官,所以我经常在他那里接触到。”
经过梁成飞一番苦口婆心的解释,两位老人这才恢复了对梁成飞良好的态度,因为梁成飞刚才的表现太恐怖了,也像一个地痞流氓,脏话连天,着实吓着了他们,这样的暴力手段,将他们的女儿交到他手里,两位老人顿时就很有想法了。
随即,百一诺又说了刚才李明阳给她说的话,然后才告诉他们,李明阳早就不是狱长了,而且,百一诺更是隆重的介绍了之前那一场混乱里,最有功的一个人——梁成飞。
当初梁成飞未谋面的豹哥落水,那可是轰动一时的,作为吴仁贵最好的朋友,对这件事他也一清二楚,当然了,吴仁贵很够朋友,他知道梁成飞的安全和隐秘的重要性,所以两位老人特别是百一诺的父亲,他们是不知道这件事的,连吴仁贵也没有说。
听了这些,百世荣甚至无比激动和尊敬的站起来,紧紧的握着梁成飞的手说:“英雄,真是少年英雄啊,我女儿要是有你一半的胆识,在这条路上我已经足够放心了。”
梁成飞只得尴尬的表示了谦虚,然后百世荣索性也将刚才的惊吓暂时忘却,找了一瓶酒来,说着要梁成飞大醉方休。
梁成飞想拒绝也拒绝不了,只得陪他喝下了整瓶酒。
其实梁成飞酒量一般,没有千杯不醉的魄力,所以很少见他喝酒,此刻喝了一斤老白干,直接倒下,烂醉如泥。
这时候天色已经到了下午,百一诺坐在旁边什么都没有做,她就这样看着梁成飞喝酒,直到梁成飞醉倒。
好在梁成飞酒醉后除了色胆比较大,没什么发酒疯的怪癖,完整的保存了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
然后,百一诺将梁成飞扶到房间休息了,本来想让他进自己的房间休息,反正梁成飞之前连她的床也睡过了,可是又害怕发生什么误会,又打消了念头,便将梁成飞扶到了客房里。
天基本上已经黑尽的时候,梁成飞也没有酒醒,百一诺心想,梁成飞应该会在她的家里过夜了吧,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会有一丝激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也许,这就是一种无形中的依赖感,我们总是会觉得独立生活能力强的人,是不需要这种依赖的,好比百一诺,这么多年来几乎是一个人度过的,连异性接触的想法都没有,但这不是她冷漠,这恰恰是她失去了这样的勇气。
所以她才有这种依赖感。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给梁成飞脱掉了鞋子,然后为他盖上被子,准备离开房间。
可她刚刚转过身,去听见梁成飞不知道是在说酒话还是说梦话,虽然听不清说的什么,但他的声音非常低沉,似乎说的是什么伤心事。
梁成飞高大的身躯,就在百一诺惊愕的目光里缩成了一团,看起来特别无助。
梁成飞其实很多时候是不敢喝醉的,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喝醉后心里会这么难受,那些自己曾经经历的痛苦,就会在这样的时候袭击他。
很多人觉得只有喝醉了酒,才会得到麻木,才会得到短暂的解脱。
可是对于梁成飞来说恰恰相反,当他清醒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可以用心智控制一切的地步,可是每当自己的心智被麻痹后,这样的痛苦反而会让他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