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个人都没有上班,一大早就各自开车带着行李浩浩荡荡的住进了迟家主宅。
看到他们回来,泰山嘴皮子发硬,“郝少爷,您和简小姐怎么也跟着过来了?怎么把保姆都一起带来了?”
郝校冷抽,“怎么?老爷子不欢迎我们?”
泰山赶紧摇摇头,“不会的,你们都回来老爷看到一定很高兴。”
向来冷清的老宅,因为几个人的到来变的异常热闹。
红姨接管了家里的伙食问题,尤其是对安书瑶的事,全部亲力亲为。
午饭,餐桌上,老爷子坐在主位上,迟严风坐在他左手边,郝校和简单坐在右手边,大家都在不声不响的吃饭,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就连向来不安分的郝校和简单,这会都格外沉默。
老爷子先打破沉寂,“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既然都想来我们迟家住,基于长辈之间的情份,我也不可能把你们都轰出去。但迟家有迟家的规矩,住可以,规矩谁都不准破。”
迟严风聋子似的自顾自吃饭。
简单跟随。
郝校赶紧接过话,“您放心吧爷爷,我们都是懂分寸的好孩子。”
老爷子冷哼,“这样最好。”
简短的对话后,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又是良久,老爷子再次开口道:“对了,今天晚上家里来客人,你们几个该回避的回避,该准备的准备。”
“客人?”迟严风纳闷,“是谁?”
“等晚上见了面你就知道了。你和郝校都要出席。”
老爷子神经兮兮的,迟严风是没什么感觉的,可一旁的郝校经不住好奇,“爷爷,男的还是女的?透漏一下呗?”
老爷子脸色一冷,“想知道晚上就早点回来,瞎打听什么。”
郝校噤声,端起碗筷叨咕一句,“不告诉就不告诉嘛,那么凶。”
午饭继续在一片沉寂中进行。
迟严风放下碗筷,“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说着,起身离开了座位上楼。
知道他是看安书瑶去了,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情,将碗筷扔到桌子上。
郝校和简单互望一眼,无视老爷子的怒火,低头继续吃饭。
楼上病房,迟严风推门走进来。
红姨正在给安书瑶擦手擦脸,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无微不至。
看到迟严风进来,她赶紧颔首打招呼,“先生。”
迟严风点头示意,看着红姨终于有点笑容,“书瑶怎么样了?”
“吃饭之前郝少爷给夫人检查过了,各项指标都很正常。郝少爷说,夫人伤的很重,外加手术和麻药,身体承受能力已经到达一个极限点,所以才会这么久了还没有醒过来,所以先生您不要担心。”
红姨说的苦口婆心,就是怕因为担心安书瑶,迟严风再倒下了。
事实上迟严风哪有那么脆弱呢。
她说的这些话郝校都已经和他说过了,迟严风心里也都明白。可只要安书瑶一天不醒过来,他就没办法真的不担心。
坐到床头,迟严风笑着说,“红姨,我来吧,你下去休息。”
红姨赶紧摇头,“先生您怎么能做这种事,我马上就弄好了。”
迟严风坚持,“没关系,我来。”
看他这么坚决,红姨也不好再推迟,只好点头,“好吧,那辛苦先生了。”
将温润的手帕递,红姨无奈的叹息一声,默默退出了房间。
他拿出她被褥里的手,一下一下力道适中的擦拭着,嘴角泛起了浓浓的苦涩。
感觉到自己的手一直被一双大手包裹着,湿润的手帕在皮肤上扫来扫去,安书瑶有些不适,缓慢睁开了眼睛。
一滴干涸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去。
她转头一动。
“呜!”重重的呵气一声,头皮发麻一样的疼。
听到声音,迟严风猛地抬头,眼眶瞬间红了,“书瑶,你醒了!?”
安书瑶想要说话,可是嗓音沙哑的只能发出难听的音符,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迟严风欣喜若狂,起身跑出门外站在楼上围栏边大吼,“郝校!快上来!书瑶醒了!”
正在吃饭的郝校和简单立刻放下碗筷飞奔到楼上。
经过一系列周密的检查,郝校终于松了一口气,对迟严风说:“不错,一切正常,接下来的事就是靠静养,保证足够的睡眠加上药物控制很快就会好的。”
安书瑶虚弱的笑笑,脸色惨白的好像一张纸。
简单坐到床边,抱住她的手哇哇大哭,“你特么终于醒了,吓死劳资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啊!”
安书瑶用自己最大的力道反握住简单的手,看到她这样,她的眼眶也红了。
努力说出三个字,“我,没事。”
看到她这样,简单哭的更厉害了,情绪难以控制。
郝校赶紧上前拉住她,“行了,书瑶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你就别哭了,咱们出去给他们小两口留点空间。”
简单擦了擦眼泪,心里万般不舍,可还是站起身,“那你和老板先聊,我待会再来看你。”
安书瑶虚弱的点点头。
俩人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间门,就看到老爷子站在门口,脸色尤森晦暗。
“醒了?”他冷冰冰的说。
郝校激动难掩,“醒啦,一切指标都正常,爷爷您不用担心了。”
“没死就好。”老爷子冷哼一声,转身下楼。
简单气的鼻子冒烟,追上去要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