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场开始,即便身边诸多应酬,可迟严风的眼中只有安书瑶。
是冷萧然的出现,扬声非要见安书瑶一面。迟严风实在不想让安书瑶看到他,就拉着他暂时离开了宴会现场。
寂静的走廊上,头顶的灯光泛着昏黄。
他们已经走了很远,宴会场内的喧嚣宛若和他们是两个天地。
迟严风站定脚步,口吻冷硬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书瑶在这里?”
冷萧然淡然不屑,“因为书瑶的关系,我对你的行动一向很关注。”
“然后呢?”迟严风眸色中慢慢堆积起来的阴冷逼人心魂,“你今晚是故意来搅局的?”
冷萧然嗤笑一声,“迟严风,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如果真想搅局,就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
迟严风耐心耗尽,“收起你的阴阳怪气,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即便你是书瑶的救命恩人,我也一样会对你不客气!”
“那你尽管来试试啊,看看到时候书瑶是站在你这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迟严风气的手紧握成拳,恨不得直接将冷萧然这张脸打成肉饼。
良好的休养阻止了他的暴力行动。
他咽下了怒火,只剩冷嘲,“我不上你的当,你尽管刺激好了。能抢走书瑶,算我输。”
迟严风觉得自己是脑抽了,才会和他一起离开宴会现场,把书瑶一个人丢在那边。
他加快脚步,修长的身影被昏暗的灯光拉的老长。
冷萧然就那么注视着这个背影,眸色复杂,有无限的隐忍。
手中的请柬被他揉成了碎团,他没办法对着自己的情敌说,他要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
这似乎就表示,在和迟严风的这场对弈中,他主动选择了退出。
不管退出的原因是什么,目的是什么,谋划是什么。
他要和彩依结婚,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他已经拥有了彩依,逼迫自己去对这场婚姻负责,可真的要和安书瑶划清界限做了了断的时候,却远比他想象中要难的多。
请柬顺着手心滑落到地摊上。
冷萧然蹲到地上,靠着墙,绝望的低着头。
长廊的另一侧,尽头,花姐缓步而来。
她走到冷萧然的身边,伸手摸着他的发,“萧然,你又何必这样勉强自己呢。”
冷萧然握住了她的手,什么都没说。
也无话可说了。
宴会舞池内,林雪蓉正在和一个翩翩少年郎跳舞,悦耳的音符款款流淌在现场每一个人的心头。
迟严风一身煞气逼近她,扯住她的手腕二话不说将她拖出舞池,狠狠扔到地上。
“啊!”林雪蓉完全没防备,被他甩的一个踉跄,下一秒赶紧挣扎着站起身,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发饰,“严风,你干什么啊?”
迟严风盯着她看,轻蔑的眸子里,除了不屑,还是不屑。
“谁让你来这里的?”
林雪蓉委屈,“是爷爷带我来的啊,我跳个舞都不行吗?”
他逼近她,眼中跳跃着杀人的火焰,“书瑶人呢?”
林雪蓉扬声道:“我怎么知道?她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迟严风觉得自己要疯了。
不管怎么防范,身边这些人都像臭虫一样可以钻进他的生活,无孔不入!
他回来后,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安书瑶,情绪几近崩溃。一把掐住林雪蓉的脖颈,用了十二分的力道。
林雪蓉微张着嘴巴,宛若渴死的鱼一样在他的掌下挣扎,“放开,放开我!”
“说,书瑶人呢!”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雪蓉强迫自己从喉咙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迟严风毫不意外。
他了解林雪蓉,她向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货色。
他们周围围过来很多人,其中的一部分已经认出了迟严风和林雪蓉的身份,可没有人敢上前多管闲事。
迟严风宛若天神一般,充满赐予的将林雪蓉摔扔到地上。
冷冷道:“如果书瑶今天出事,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保证,会第一个要你陪葬!”
说完,他转身离去。
出了宴会场,回到包厢拿到手机,迟严风拨通了阿玄的电话。
“立刻把公司里所有的人力全部调过来,我要封锁希尔会所!”
公司里,阿玄听到这个消息明显一怔,“老板,出什么事了?”
迟严风说话的声音晦暗无波,“书瑶不见了。”
可心里掀起了多高的惊涛骇浪,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种事,阿玄经历的太多了,对他们家的老板也是了如指掌。
鼎丰破产都没有书瑶不见了这几个字更恐怖。
他倒吸一口冷气,“您放心,我马上安排下去!”
阿玄的办事效率惊人,希尔会所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被围成了铁桶,宴会被遣散,所有宾客都被送走了。
只有林雪蓉,迟严风将她关在了某个狭小的包厢里,一直派人看着她。
阿玄派人一间间的搜索所有包厢和可能藏人的地方。
包括希尔会所这边,知道了迟严风的事,也派出了所有的劳动力寻找安书瑶的下落。
迟严风站在监控室里,一直盯着工作人员寻找画面,希望可以找到安书瑶的身影。晦暗的神色让监控室的气氛死了一样的沉寂,调监控画面的工作人员被吓的样子在发抖。
大家都很期盼快点找到今日宴会的女主角,安书瑶。
可监控画面有限,安书瑶自从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