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青春校园>以我余生去偿还>第一百零四章 第二梦
?”

“小十九。”

唐清婉细喉咙里发出的音符,如舞女旋转的布鞋,婉快地转了个弯,甚是优美。

“那我确实是你的兄。”

傅斯年蹦完讲完最后一个字时,差点咬了舌根。

瞧唐清婉似乎并没有因为这话,联想出什么荤段子。

内心还是有些偏恐,万一被清婉回过神,误解自己是个下流的人怎么办?

于是乎,紧跟在后面衔了句,“可不是你的弟。”

“那你有多大?”

“二十四。”

傅斯年有些得意,他头一回因比一个姑娘岁数大,而倍感骄傲与自豪。

“年兄弟。”清婉抓着他的手,欢喜着,“你比廷轩哥哥还大上一岁哎。”

傅斯年猜那廷轩,兴许是她的什么情郎,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将手别扭地抽开,闷声道,“那你也得唤我声哥哥来听。”

未等唐清婉回应,傅斯年的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叫嚷着。

“你是不是饿了?”清婉抓起灯慌慌张张地从炕上下来,还不忘安抚着他的情绪,“先别着急,等我一会儿。”

外面的月光爬进了房内,光线虽不明媚,也绝谈不上黑。

傅斯年将这屋子每一寸都落进眼里。

他没住过这种连电灯都没有老地方。夏日没有空调和冰箱这两项基本保障,尤其是他躺着的这块炕,连床都算不上。

眼下,拿家徒四壁作修辞形容,再合适不过。

傅斯年甚至有些心生怜惜,那丫头,就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了十九年么?

不多会儿,清婉的脚步还未靠近,他便在空气中嗅到了一阵香气。

参与这次交易,傅斯年本以为顺顺利利,之后便可回家美滋滋吃着赵姨做得满汉全席,未料得计划追不上变化,刚那番生死考验,他的肚子早瘪得毫无尊严。

清婉将面放在桌上,慢慢扶傅斯年坐起。傅斯年双手抱着碗,也顾不得傅家的那些礼仪,瞧他狼吞虎咽地模样,清婉脱着腮,笑盈盈地说:“年哥哥,你慢些吃,这里又没人与你争。”

“你叫我什么?”傅斯年一时愣住,“你刚刚叫我什么?”

“你这厮怎如此善变?不是刚刚还让我唤你哥哥。”清婉娇嗔着。

年哥哥。

被唐清婉从嘴里发出的,是那么悦耳动听。

傅斯年大口吞面,将一张俊脸埋在碗里,点头呜噎着,“清清。你以后都这样喊我吧。”

放羊的孩子,失去了继续信任度值。

但,总归是于心不忍的,她耐着性子问:“年哥哥,你身子可还有哪里痛?”

傅斯年迅速地抓住唐清婉的小手,覆在自己胸膛,语气里装着委屈,“心很痛。”

“尽会些油嘴滑舌的话!”

知道他身子是俐落了,唐清婉趁傅斯年还未回过神的功夫,从他的魔掌逃脱。

傅斯年在身后,好心肠地说:“清清。我是真的心痛你的智商,老梗被屡试不爽。这样单纯,将来被旁人骗了怎么办?”

虽然那些新词清婉不解,也能从傅斯年的语气里猜出,这“年”准在拐着弯愚弄她呢。

屋外的雨越发大了,霹雳吧啦落进院子里的锅碗瓢盆里,形成并不和谐的一幕音乐剧。

早些时候还能望到的薄云也被喷上了墨汁,黑压压地排挤着彼此。

清婉心里隐隐不安,不知道用哪一种词语,去形容此刻。

“婉丫头——”

是村东头的钱六。

“六叔,是爸跟你回来了吗?”

清婉从木凳上跳起来,顾不得炕上傅斯年的嘱咐,她随手抓着油纸伞,就往雨里冲。

“唐老那日给我婆娘诊治完,按惯例喝了两壶酒,天不是跟今日一样么?”

钱六的话被风吹得稀薄,清婉听不清楚。

“六叔,雨太大了,咱们去屋里说吧。”

在屋内,清婉还不忘取碗温热的姜茶,为钱六端上。

钱六喝过茶,冻得发紫的唇慢慢恢复润色,暖和过劲,询问道,“婉丫头,唐老是不是老些天没回来了?”

见她点头,他猛朝着大腿一拍,懊恼地说:“我就该留住唐老的!”

“六叔,您别急。”

“我爸怎么了?”

“唐老按惯例喝完酒,外面的雨滴大的跟石头子似的,砸脸上生疼。”钱六愤愤地将杯子摔在桌上,“老爷子非说不放心你一个丫头在家,连夜回去了。”

“这不,今天婆娘的药吃完了,我来取。”

“唐老,还没回来吗?”

原先,清婉心里头的那些不安被拿到面上放大化。

她一时没稳住,在要倒在地上的刹那,被傅斯年宽厚的大掌接住。

“清清。别怕。”

傅斯年温和的话,逐渐给清婉起了安神的作用。

钱六才察觉出屋里还有其他人。

闻声,应该是个年轻的男人。

“婉丫头,六叔都替你害臊!”钱六指着站在身后的傅斯年,义愤填膺地说:“年纪轻轻不学好,学坏婆娘趁男人在外,搁家里偷人!”

唐清婉的小脸,随着这句谴责,一下子失去了光泽。

在佛陀村人们的眼里,陆廷轩虽是名义上是唐老爷的养子。但人们心底通透得如明镜似的,都明白这陆廷轩是老爷子在给自己的女儿,找的上门女婿哩。

廷轩现在出谷,老爷子生死未卜,而这没良心的臭丫头竟在屋子里养野男人。

怪不得这么多日子不去家里,问一问老爷子的状况,原来是日子


状态提示:第一百零四章 第二梦--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