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冥殿,包括整个这座古墓,都邪的厉害,他们刚进冥殿确实是什么都没发现,但是刚才进那盗洞的时候,半路上不是也没有巨石吗,也难保这冥殿中不会凭空里就突然冒出点什么东西,到底是人?是鬼?是妖?还是就如大金牙猜测的那样,就是墓壁上的绘画?
眼看着地上的蜡烛就要燃到尽头了,这时候,他们再也耗不下去了,胡八一就用眼神示意大金牙、胖子,让他们两个人松开傻柱叔,是时候放手一搏了。
胡八一暗中拔了伞兵刀在手,这种刀是俄罗斯流进中国的,专门用来切割绳索,比如空降兵跳伞后,降落伞挂在树上,人悬在半空,就可以用这种特制的刀子割断伞绳,这刀很短小精悍,刀柄长刀刃短,非常锋利,戴在身上十分方便,所以他们随身戴了几柄短小的伞兵刀防身。
胡八一另一只手握着大金牙送的开过光的挂件,对胖子和大金牙使了个眼色,一齐跟在傻柱叔的身后,过去看看对方究竟是什么,胖子也拔出工兵铲,把两只大白鹅交给大金牙牵着。
这三个人在赵国柱的身后,成倒三角队形;胡八一和胖子在前,大金牙牵着鹅,举着手电在后,一步步缓缓走向东南角的蜡烛。
每往前走一步,胡八一他那握着伞兵刀的手中便多出一些冷汗,这时候,他也说不出是害怕还是紧张,他甚至期望对方是只粽子,跳出来跟他们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这么不言不语,鬼气森森的站在黑暗角落里面,比长了毛的会扑人的粽子还他娘渗人。(细心的朋友,读到这里就应该品出来了吧,这胡八一他也是一个极其自私的家伙,甭管是粽子,最后出力解决问题的,都不是他,他只是负责在旁边敲敲边鼓,划划水,用咱现在的话,就两个字,那两个字呢?“躺赢”不接受反驳。)
就在对面那个人,即将进入他们狼眼手电筒的照明范围的时候,地上的蜡烛也恰巧燃烧到了尽头,噗的冒了一缕青烟,悄然熄灭。
随着蜡烛的熄灭,灯影后的那张人脸,立刻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蜡烛一灭,出于身体的本能,胡八一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泛起一阵阵寒意,不过,他随即提醒自己:“这是正常物理现象,蜡烛烧到头了,没什么可怕的,要是烧到头了还亮着,那才是真有鬼呢,而且有傻柱叔在呢,你小子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见过鬼。”
这时候,胡八一就听自己身后“咕咚”一声,他和胖子,以及在最前面打头阵的赵国柱,还以为后边有情况,急忙拉开架式回头看去,却发现大金牙望着熄灭的蜡烛瘫坐在地上,吓得面无人色。
这都要怪平时胖子跟他吹牛的时候,添油加醋把“鬼吹灯”描绘的如同噩梦一般,大金牙平素里只是个奸商,没经历过什么考验,此时,在这阴森森的地宫之中,猛然见到蜡烛熄灭,他如何不怕,被吓得抖成一团,也是正常的。
胡八一把自己手中的伞兵刀插在腰间,伸手把大金牙拉了起来,安慰他道:“你怎么了金爷?没事,这不是有傻柱叔在吗,你要相信傻柱叔的本事,有傻柱叔在这,少不了你一跟汗毛,用不着害怕。”
大金牙见前边除了蜡烛烧到尽头而熄灭之外,再没什么异常动静,长长的吁了口气:“惭愧惭愧,我……我倒不是……害怕,我一想起……我那一家老小,还全指望我一个人养活,我就有点……那个……”
其他几个人都冲着大金牙摆了摆手,现在不是扯闲白的时候,赵国柱让胡八一在地上又重新点燃一只蜡烛,而后,他们几人就又向前走了几步,这回东南角那个“人”,已经进入了狼眼手电筒的照明范围。
原来隔着蜡烛,始终立在冥殿东南角的,根本不是什么人,倒确实是有一张脸,也是人脸,出人意料的是石头刻成的造像。
石脸是浮雕在一个巨大的石椁上,这石椁极大,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敢发誓,他们从盗洞刚钻进冥殿的时候,冥殿之中空空荡荡,绝对绝对没有这具大石椁,它和封住盗洞的石墙一样,好象都是从空气中突然冒出来的。
拿着青龙偃月刀准备搏杀的赵国柱,以及跟在他身后的胡八一等三人,见冥殿中忽然多出一个巨型石椁,都如同是被蒙了一头雾水,又往前走了几步,靠近石椁察看。
这石椁约有三点五米长,一点七高,通体是用大石制成,除去石椁的底部之外,其余四周和椁盖,都浮雕着一个巨大的人脸,整个石椁都是一种灰色,给人一种凝重的观感。
这人脸似乎是石椁上的装饰,刻得五观分明,与常人无异,只是耳朵稍大,双眼平视,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虽然只是张石头刻的人面,却给人一种怪诞而又冷艳的感觉。
初时我们在冥殿与前殿的通道口,远远的隔着蜡烛看见这张石脸,烛光恍惚,并未看出来那是张石头雕刻的人面,也没见到黑暗中的这具大石椁。
此刻瞧得清楚了,反而觉得这石椁上的人面,远比什么幽灵,僵尸之类的脸要可怕,因为对那些事物我们是有思想准备的,然而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冒出这么个东西。
胖子对大家伙说:“这他妈是个什么鬼东西?我看这工艺好象有年头了,莫非成精了不成?否则怎么能突然出现在地上,要说咱们记错了壁画上的图案,倒还有可能,但是这么个大石头,咱们刚进来把这冥殿瞧得多仔细,可楞是没看见,那不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