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那我可谢谢您啦。”猛叔高兴极了,搓着手笑:“现在事儿多,不得空,等晚上,晚上我叫家那口子,整桌好酒好菜,咱哥俩儿喝一个?”
徐国庆就乐呵呵的摆手:“好菜可以有,好酒就算了。”
猛叔就十分惊讶:“咋?你这把岁数,还能戒?”徐国庆可是个老酒鬼了,打小会吃饭开始,就会喝酒,大人不给喝,就偷着喝,没少挨揍。
临老临老,还能戒了这酒瘾?
“戒不了戒不了。”徐国庆就半真半假的炫耀:“这不家里那个不省心吗?非说喝酒不好,伤肝伤啥的,就不给喝,嘿,还管上他老子了……”
“这不孩子孝顺吗。”猛叔就顺着他的话说。
徐国庆就拍着腿:“这可不就要人命了吗?不给酒喝,日子有啥劲头?”又笑起来:“昌子就从省里头,给买了那药酒,花了老些钱呢,听说是喝了不伤身,还对咱这把老骨头有好处的。”
猛叔也笑:“这不挺好?多细心?知道你爱这口,又怕你伤身,还专给淘换这种对身子好的酒,估计没少搭人情进去。”又说:“哪像我家伟子,粗枝大叶的,能想到这个?油瓶倒了都不带扶的。”
徐国庆就说:“孝顺是孝顺的,可买了还给我限量,一次就那么二两,喝得不过瘾,就尝着点儿味呢,就没了。”又说:“老婆子还就听他的,把酒藏着呢,生怕我偷喝。”
猛叔:“也是为老哥好吗,不然谁管你喝多喝少?”
徐国庆就笑笑:“回头咱哥俩儿尝尝那个?”
“那敢情好。”
俩人正聊着家长里短呢,徐强跟赵全勇就从屋里头出来了,还推着个小板车,俩轮儿的那种,就是装不了多少东西,可好歹省力气。
徐国庆见了就骂他懒骨头,就这么个小板车,能装个啥?还不够一肩挑的呢。
徐强就嘿嘿笑:“能省力气是一点吗。”
又说:“三叔,我这就去了啊。”
推着车就催着赵全勇出去了,迎面就碰上来找猛叔的赵保国哥俩儿。
一看到这板车,赵保国就知道是拿来做什么的。
“这可不好上路。”乡下土路,又不是水泥铺的,沆沆洼洼的不平,板车光扶着就够费劲儿。
徐强就笑:“好歹能轮换着歇歇膀子。”
赵保国就没多说,转而看向赵全勇:“这就准备开始了?”
赵全勇就一直笑:“还得谢一回徐村长搭手帮忙,不然就咱村里几个,那么老些粮呢,得挑到晚间儿呢。”他说着拍着了拍徐强的肩膀,面带感激的笑。
徐强就摆摆手:“客气啥?乡里乡亲不得互相帮衬着?今儿我帮你,明儿你帮我的,这日子才好过吗。”
赵全勇就说:“那是,要有啥活计,只管开口。”拍了拍胸膛。
徐强道:“肯定不跟你客气。”
外头可是乱象已生的,这会儿他们村做得这样到位,既接纳他们靠山村的人暂住,又帮着运粮,该帮忙的都没推辞。
回头事儿要犯到他们窝沟岭头上,这靠山村的人,好意思光看着?肯定得搭手帮忙。
所以……吃亏,那就等于占便宜吗。
他们村现在青壮可大多都不在的,遇着事儿这老的老小的小的,只有拖后腿儿的份儿。现在不好生盘算着,还等啥时候?
徐强好歹接任村长都三四年呢,那也不傻。
两村子,目前的人口加起来得有七百多八百,可俩家壮年加一块儿,还没过百。
除了俩家合一家混了,要单独分开,还真不能说是不危险的。
就现在这样,要碰着难了,也不定能护住村里老弱的。
把俩家的青壮都召集起来,去牛角山那边挑粮食去了。
窝沟岭的男人也不乐意,毕竟这么些人呢,要没粮食,不得他们出?
哦靠国家支援?
还是别想,他们这是乡下本来不缺粮,国家支援的物资,目前都没有见有食物的。
多是些盐啊之类的消耗品,还有新出来的防护服,穿上去还很服帖,主要功效是遮挡烟雾,至于防御力?还真没多强。
人一多,力量就大了,浩浩荡荡的将近一百人,涌上牛角山运粮。
村里的老人女人,也没闲着,干啥呢,男人都干重活儿去了,家里头不得做上一顿大荦给补补?
再有现在通讯也恢复了,外头打工孩子们也联系得上,情况多严重,还能不知道?都清楚得很呢,再说家里电视上,那新闻里,都在播放全国各地的情势,怪物哪,层出不穷的,凶得很。
他们这儿暂时还安全,可也怕着呢。
个个都是忧心忡忡,惶恐不安的,拘着家里孩子们在家,不给在外乱跑,不说出村子了,连家门都不带给出的,就怕哪儿哪儿钻出个大蚊子,一口下去,血都给吸干了。
大的怪物倒没有那么怕,毕竟,都是从那裂缝口子里钻出来的,他们这儿又没有裂缝,靠山村那边那个,要过来还得几日呢。
只要那烟雾没蔓延过来,那些怪物就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危险,当然前提是自己别找死往跟前儿凑。
防的就是本土变异的那些,蚊子虫子什么的,人变异了,还会飞,从这儿到那儿,一会儿子就过来了,这就很有些怕的了。
不敢叫家里孩子离了跟前儿,只怕一离了,回头见着的就具尸体。
村里气氛是比较凝重的,秦胜见了心思一转,就说通他奶跑去找邹家老太太说了一回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