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目光微微闪动,杀死林希文的事,定不能由陈识出手。
一旦出手,杀人偿命。
更别说开设武馆了。
虽然,陈识最后活着逃离了天津,邹馆主亦完成了借刀杀人。
可按剧情走的话,自己岂不成了多余?
思来想去,此事只能自己来,不过得撇清与陈识的关系。
这可是个难事。
已无时间过多思量了,眼下,即天赐良机。
林希文的部下不在,事后只会被天津武行拦下,兴许可绝处逢生。
这时陈识已经被按到了地上,好几个人压住他,林希文就在附近,放松了警惕。
杀人溅血,只在瞬息。
不能等了。
周宁身形一动,趁众人注意力都不在,几步来到了林希文后面,藏入袖间的剑形匕闪电出手,割破其喉。
变故突生!
林希文手捂着脖子踉跄着倒地,满是不可置信。
一众愕然!
邹馆主亦睁大了眼,居然有人主动当刀,出人意表。
耿良辰有些傻眼。
压住陈识的几人顿时松开,露出了底下那吃惊的面容。
周宁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转身便逃,有声音传来:“邹馆主,你想要的天津武行,周某帮你办到了,记住你承诺的。”
邹馆主面色一变,差点气急败坏,“血口喷人,栽赃陷害,拿下他。”
一部分人去捉拿周宁。
却也有不少馆主将邹馆主围住,“林希文之死,是你授意?”
还有一些馆主看住了陈识和耿良辰,“陈师父,此事非同小可,你脱不了干系。”
毕竟是一家武馆,门徒不少,周宁刚冲出大堂,不止堂内追出了人,院中更是窜出了好几人,直扑而来。
周宁不敢耽搁,撂倒即退,硬是冲了出去。
到了大街,疯狂逃窜,回头急看一眼,足有上百号人追在后头。
周宁内心狂跳,无比刺激,却丝毫不敢分心。
一直逃下去可不是办法,毕竟不是神行太保。
拐弯之际,躲入了街旁一卖衣店,待追敌冲过去,他迅速换了身衣,丢了块大洋,反方向离开。
接连数次避开了视野,总算是逃掉。
“孩子,你帮我带个话。”
在一胡同内,周宁掏出了几个铜板塞到一个十岁孩子手里,“这是一半,话带到后,给另一半。”
孩子自是欣喜应下。
“馆主,外边有一孩子要见你,那小子托他给你带话。”
大堂内,场面有些复杂。
邹馆主道:“带进来吧,倒要看他耍什么花样。”
孩子进来了。
“我就是你要带话的那人。”邹馆主道。
孩子看向其他人,见没人异议,确认了身份,便道:“那人要我只和你说。”
邹馆主眉头皱起,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用,你就这样说吧。”
其他人见此,神色稍松,看来周宁多半是在陷害邹馆主。
孩子不敢坚持,他只负责带话,稚声道:“一个女人,说话不算数。”
邹馆主脸色潮红,差点气成内出血,“藏头露尾,一派胡言。”
孩子受了惊吓,但想到剩下那一半钱,强行鼓起勇气继续道:
“这事和我师父师弟无关,你放他们离开,我自首。你要清白的话,不难,让我见一见天津的刀。”
话说完,大堂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今天本来是那小子和林军官的比试,如果他早存了杀意的话,没必要叫师父和师弟同来,反倒会让他们提前离开天津。”
“所以,陈师父和耿良辰,与此事应该无关的。”
与邹馆主坐一起的宿老开口了,冷静分析。
其他馆主点头赞同着。
“反倒邹馆主今天有些异常,借放电影放了一段画面,大家都知你与郑山傲交情很深,而且,林希文的军方势力,触及了你的利益。”
宿老继续分析道。
“不错。”其他馆主附和着。
邹馆主眉头一皱,这火确实在往她身上引。
“所以,你们要同意那个小子的要求。”邹馆主大声质问。
“不错,难道你不希望还自己清白吗?”宿老反问。
邹馆主思索一番,最终道:“我与诸位一样,希望天津武行还是原来的天津武行,但要说杀林希文,怕是没到这个份上。”
“既然这样,这事确实和陈师父没关系,至于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那便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天津刀技吧。”
孩子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堆人。
“走吧,让你见识下真正的天津刀法,让你死无遗憾。”领头人道。
周宁点了点头,给了铜板,随后被这堆人押送着离开。
重回大堂,周宁浑身放松。
所有人都在,无数道目光朝他看过来。
“师父,师弟,你们走吧,离开这里。”周宁使了眼色。
陈识目光对他一阵端详,最终点头道:“看来我的愿想是达不成了,不过,倒是没白教。”
临走前,抱拳向众人道:“这小子舍身成仁,帮了大家大忙,还望厚待。”
厚待的意思,即厚葬。
见人走了,邹馆主怒喝道:“小子,辱我声名,你想怎么死?”
周宁耸了耸肩,环视众人道:“我一刀痴而已,自然是希望死在刀下,我师父是南方咏春拳人,所练的是八斩刀法,耿良辰凭它连踢八家馆,想必大家对它都有兴趣。”
“所以,这算是一个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