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风评很差呀,你看看周围这些人,每一个都盼着你死,你说我要不要如了他们的愿?”任宜风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淡淡的笑眼最终停留在他脚下的季行川脸上。

季行川凶狠的眼神里满是不服气,他朝地上唾了一口,冲任宜风大声嚷嚷,“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任宜风脚下又一次用力,季行川痛得哀嚎了一声,一双手一双腿四处扑腾,张牙舞爪,“你赶紧放开我,一会儿等我的人来了没你好果子吃!”

任宜风冷笑,“死到临头了还大言不惭!”

四周围观的群众情绪高涨,一个个脸上都是义愤填膺的模样,不停的冲着地上的季行川指指点点。

“少侠,别听他废话!”

“直接动手吧,你这是在替天行道!”

“少侠替我们出了这口恶气,我们都会感激你的!”

……

围观群众的一言一语纷纷传入了任宜风的耳中,他本不是他们口中行侠仗义的少年英雄,他并不会被他们的言语影响自己的判断和决定。

他若要结果了季行川,也绝不是为了这些人,而是因为季行川企图对芊芊图谋不轨,仅此一个原因而已。

任宜风暗自觉得有些好笑,若这些围观群众知道了他是黑魔教中人会作何感想?恐怕比起被他们称为小阎王的季行川,他这个黑魔教的人反而更令他们心生胆怯吧。

他和季行川,一个是世人唾弃人人得而诛之的黑魔教中人,一个是在城里为非作歹的小阎王,若叫这些围观的群众选择其中一个去死,任宜风相信绝大部分人会选择让他去死,而不是季行川。

现在他们一个个的口里称他为少侠,若被他们知晓了他是黑魔教中人,怕是这称呼会改成“狗贼”之类的吧。

季行川见任宜风始终不为他的威胁所动,气急败坏的冲同他一样躺在地上的家仆高声戾喝,“你们这群废物,赶紧给爷起来!把这胆大包天的臭小子给我拿下!”

那群家仆没有一个敢真的动作,他们眼神怯怯的朝任宜风瞥了几眼,摇头如抖筛。

他们方才早就都见识过任宜风的厉害,对他,他们可以说是毫无招架之力,若蛮横行事也不过只是白白送死而已。他们平日里虽然也经常仗着季行川的风头在城中作威作福,一旦真的遇到对手,凭他们三脚猫的功夫,除了瘫软在地上如同一条死狗,什么也做不了。

季行川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作一团,他自己明明已经被人踩在了脚底下,却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大声嚷嚷:“等爷起来非宰了你们这群废物不可!”

任宜风嘴角弯出一丝弧度,冷眼看他,“你倒是起来呀!”

季行川何时受过这样的轻视和羞辱,他拼命抱住任宜风的小腿,死命挣扎,可任宜风重若磐石,他移不动他分毫,反而被他越来越使力按在地上不能动弹。他胸口处疼痛不止,骨骼也如炸裂般苦痛难忍。

僵持了许久,季行川自知今日是遇到了对手,若继续下去,他不仅毫无胜算,怕是连小命都得搭上了。

他知道城中百姓早对他看不顺眼,围观的群众无一人不想置他于死地,他担心任宜风会被围观群众的声音所蛊惑,真的一剑了结了他。

想到此处,季行川勉强扯出一个笑脸,“这位大侠,今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你若放了我,我叫我爹给你一万两银子,你看怎么样?”

任宜风不作声,只是继续冷眼望着他。

季行川以为他是嫌一万两太少,于是又道,“那大侠您自己开个价,我家里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你想要多少尽管说!”

“银子?我不需要!”任宜风声音清冷。

季行川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他极尽祈求,“大侠,您不要银子那您要什么?您说来听听,若是我能办到的,一定为您去办了!”

“呵,”任宜风突的松开脚,下一刻却又猛的抓住了季行川的襟口处,几乎是拖拽着把他逮到了芊芊跟前,他伸手指了指芊芊,“我要你给她赔礼道歉!”

听到只是这么简单一个要求,季行川一颗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大半,他从地上爬起来跪在芊芊面前,低头哈腰的模样与先前在轿撵上高高在上的样子仿若两个人。

季行川顾不上围观的群众都看到了自己的丑态,想着无论如何都先保命要紧,至于方才对他指指点点的那些人,只要他还活着,随时可以找他们算账。

季行川对着芊芊低声下气的开口,“姑奶奶,是小的错了,我不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该死!还请姑奶奶原谅我!”

他一边说一边甩了自己几巴掌,看样子还是用了几分力,右脸颊都被打得微微有些红肿了。

芊芊有些不知所措,她望了望任宜风,给他使了个眼色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任宜风对她淡然一笑,又将季行川逮起来扔到了大街上,季行川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怯懦的眼神望向任宜风,“大侠,我已经给姑奶奶道过歉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我说要你给她道歉,并没有说只需要道歉。”任宜风缓缓将腰间佩剑抽出,剑柄上的“云水”二字隐匿在昏暗的视线中,并没有人留意到。

季行川吓得一脸惨白,连连求饶,“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要是杀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我爹可是萧山首富!是你得罪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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