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医给芊芊喂完药,见白榕飞还呆愣在塌边出神,又冲他招呼了一声,“年轻人,想必你也饿了吧,若是不嫌弃,陪我喝碗粥吧!”

白榕飞只轻轻应了句,“我不饿。”

张神医却不管那些,直接将他拉拽到了桌案边,“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喜欢逞强。你若是饿坏了身子病倒了,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头子照顾你吗?”他又朝榻上的芊芊指了指,“你看你娘子还没醒呢,你不吃饱喝足养好了精神,谁来照顾她?难道也指望着我吗?”

白榕飞嘴角牵起一抹尴尬的笑,无奈坐下喝粥。

粥是再寻常不过的白米粥,食之无味。

白榕飞勉强喝了一碗,放下碗筷不再动作。

张神医细嚼慢咽喝下一碗粥,餍足的喟叹了声,这才看向白榕飞,“怎么?嫌弃我熬的粥太素净?不对胃口?”

白榕飞轻轻摇头,“不是,我真的不太饿。”

张神医又朝白榕飞上下扫了几眼,问他,“看你模样,应该是习武之人吧?我方才给你娘子探脉时觉察到了内力存在,只不过,她武功应该很一般,你武功应该比她高不少。”

“小学了几年罢了。”

张神医笑笑,“你过分谦虚了!”他眼神移向白榕飞扣在腰间如同玉带的武器碎玉鞭,一脸了然的神情,“你随身所带武器绝不是凡品,再看你容貌气度,寻常人家养不出你这样的儿郎。”

白榕飞并不想对外人道出自己的家世身份,便随意敷衍了几句,“我只不过是寻常江湖儿女罢了,并非来自什么豪门世家。”

张神医自然看得出来白榕飞是在敷衍,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萍水相逢罢了,谁会毫无保留的告诉陌生人自己的**。

他坦然一笑,朝床榻那边指了指,“一会儿你家娘子醒了之后,你可千万别因为落胎的事与她计较,她现在身子弱,正是需要体谅与包容的时候。还有啊,小产也是需要坐月子的,你可千万别再让她像之前那般劳累了,切记再莫让她淋雨,若再受了寒,以后要是不好生养了你可别埋怨谁,只能怪自己这个做丈夫的不会照顾人。”

白榕飞“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张神医见白榕飞情绪不佳,还是忍不住埋怨了几声,“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得开阔,别再胡思乱想了啊!一会儿你家娘子若是醒了,看见你这副模样估计会恨不得再晕过去一次。我是看你一表人才,与你家娘子挺般配的,这才多说了几句,若是换了旁人,我都懒得说。毕竟我只是个小郎中,能治好病就行,可不必管这闲事。”

“其实……她不是……”

白榕飞话还未说完,床榻那边传来芊芊嘤咛一声,她醒了!

白榕飞眼睛一亮,立马奔了过去。

他虽既心痛又纠结,但看到芊芊苏醒的这一刻起,满腹的愁怨顿时被他抛到了脑后,留下来的只有如失而复得般的喜悦。

张神医见白榕飞这般迫不及待,脸上露出欣慰的笑,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嘛!娶了这么好看一位娘子,怎么可能不知足,怎么可能与她斤斤计较。原来是个口是心非之人,倒也有趣。”

芊芊捂着脑袋挣扎起身,白榕飞见状,立马去扶。

芊芊撇过头一看,映入眼中的却是白榕飞的脸!她大为惊讶,哑着嗓子道,“怎么是你?”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街边的对峙。一个与她迎面相撞的陌生男人对她不依不饶,她被他推倒在地,当即昏了过去,后来发生的事她就再无意识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守着她的人居然是白榕飞!他不是两个多月前便离家出走了吗?难道他离开白谷山庄的这些日子来了萧山?

白榕飞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怎么是他?她是不愿见到自己吗?又或者是,因为见到的不是她心里念着的那个人所以失望?

“你身子还没恢复,还是躺下多歇息一会儿吧。”白榕飞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说出口的话语温柔无比。

“白……”话一出口,芊芊便愣住了神。

她还想像以前那样叫他白师兄,可她现在已经退出了灵隐阁,她和白榕飞已经不是同为四大门派的师兄妹,她哪里还能对他以师兄称之!

可自己不叫他白师兄还能叫他什么呢?

芊芊哑口无言,半晌沉默。

张神医以为这小两口还在闹情绪,捋捋胡子笑笑,“我就不打搅你们了。”他看向白榕飞,“你在这儿好好照看你娘子,我去后院小睡一会儿,若是有事直接去叫我。”

张神医离开时还特意将房门带上,想给这对年轻夫妇创造独处的机会,也好快些解开彼此的心结。至于过程,他这个郎中就不必参与了。

等芊芊回过神来时,安静的房中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炭火燃烧的噼啪声。

她微微抬眼,“方才那人是谁?他是不是误会我们了?”

“他是医馆的郎中,姓张。”白榕飞帮她掖好被角,一句带过,“你身子太弱了,等这两天在医馆养好了身子恢复了元气,我送你回灵隐阁。”

“不……”芊芊果断拒绝,“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不能回灵隐阁,那里不是我能待的地方。”

她抬眸望向白榕飞,他倒是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尽管在外漂泊了两个多月,依然精气神十足,意气风发的模样,叫人见了绝对想不到他是个离家出走之人吧。

不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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