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齐姜将自己卧房腾出来给芊芊和任宜风住,她自己睡到了龙小虎房中。

陈旧的茅草屋一共就两间卧房,芊芊十分坦然的接受了要与任宜风同卧一塌这件事。

屋中点上了油灯,糊着纸的窗户一角被风吹得微微有些掀起,夹着雨的冷风从缝隙中灌入,油灯火焰左摇右晃,照得一室忽明忽暗。

小小的房间土墙上到处都是陈年污垢,发霉的味道掺杂在灯油气味里,闻起来有些刺鼻。

房中除了一张踩上来摇摇晃晃嘎吱作响的老木床之外,便只有角落里一张发黑的四角木凳了。

床榻上两人盘腿对坐着,一人眼神灼热,一人左躲右闪。

芊芊一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告诫他,“这是在别人家里,齐大姐和小虎子还在隔壁呢,你可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为了以示清白,任宜风将屁股往后移了移,背脊已经靠上了床尾,“这样可以吗?要不我睡地上好了。”说罢作势要下床。

芊芊连忙去拉他,“别去!外面下雨呢,地上多凉!”

任宜风脸上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顺着她的手被她拉拽着,借力一个倾身将她推倒在床上,终于覆上了思念已久的温/软身子,双手撑在她身侧由上而下的望着她,嘴角是得逞的笑意。

芊芊一张脸涨得通红,柔声埋怨他,“你又诓我……”

眼见他的唇就要覆下来,芊芊连忙将脸扭到一边,压低声音提醒他,“齐大姐他们会听见的……”

再借她八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别人家里做这种事,更何况她方才晚饭吃进了一肚子的酸楚,哪里有心情和他欢好。

任宜风轻柔的吻落在她面颊,显然他并不满足于此,腾出一只手将她脸摆正。太久没有品尝过她的滋味,覆上她的那双唇比屋外的倾盆大雨还要激烈,狂风卷着暴雨,一发不可收拾。

芊芊原本还想着要克制,可身子和脑子都很快沉醉其中,不由她自主,身子随着木床摇摇晃晃,随波逐流。

任宜风的唇一路辗转到她耳畔,低哑的嗓音带着许多迷醉,“你让我抱一会儿……亲一会儿……我不做别的……”

说话的间隙,任宜风一双手已经隔着粗糙的布衣在她身上游/弋,芊芊嘴角不知不觉溢/出一声轻/吟,纤手不知何时已经攀上他坚实的臂膀。

再继续下去眼看着就真要把持不住。

任宜风强忍着浑身的燥/热翻身下来,意犹未尽的喟叹一声,侧过脸去看芊芊,她也是一脸春/潮眸带露。他怜爱的将她揽入怀中,手却只敢轻轻环在她腰际,再不敢胡乱动作。

好不容易喘/息着平复了燥热,芊芊埋在他胸膛的声音闷闷的传到耳中,“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

任宜风自己也记不清,“还有一些,够我们用一阵的。”

芊芊小手轻轻推了推他腰侧,“借我一点……”

“不借。”任宜风这回倒是干干脆脆。

“好吧……”芊芊撇撇嘴,嘴上虽然不说,心里还是隐隐有些失落,她没想过任宜风居然会这么快就拒绝了她,她以为……

芊芊才刚暗自神伤到一半,身旁的任宜风已经坐起了身,将厚厚一叠纸塞到她手里。芊芊坐起来一看,竟然是齐齐整整一叠银票,随便翻了翻,最少的一张都有百两白银!

芊芊诧异的望向他,“不是说不借么?”

任宜风挑挑眉,“是不借,这些也不是借你的。我的就是你的,你自己的东西为何要用借的?”

芊芊心头热/流涌/动,想到自己方才还在偷偷气恼他,这会儿倒自惭形秽起来,手里举着巨额银票有些不知所措。

“你出来一趟需要带这么多钱吗?还有,这些钱哪里够我们用一阵,我看用一辈子都够了。”芊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看着银票上的数目,脑子都有些晕晕乎乎了。

还好任宜风总能及时说出些叫她清醒的话,“我的一辈子都交到你手上了,你可得对我一辈子负责。”

芊芊抿了抿唇,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去掏自己钱袋。

相比于任宜风一出手便是厚厚一叠银票,芊芊的钱袋简直寒酸得不能再寒酸了,打开口袋倒了半天,只倒出了唯一一锭银子。

任宜风将银子捡起来在掌中颠了颠,笑着看她,“原来我娘子还是挺有钱的,这辈子我就靠你养了。”

“我从灵隐阁出来身上什么都没带,这世上怕是找不出比我更清贫的人了。”

对于她与师门决裂这件事,任宜风一直不敢多问她,就是怕言语中会惹她伤心,此时听她自己提起,对她的怜惜又起,将银子交回她手里,连忙转移话题,“那这锭银子哪里来的?”

“跟白榕飞借的。”芊芊实话实说。

任宜风沉了眉,有些不快的问她,“需要银子你和我说就是了,问他一个外人借做什么?”

芊芊懒得理他的醋意大发和对白榕飞莫名的敌意,继续如实告诉他,“当时我身边只有他。”

任宜风揽住她,轻柔的吻落在她青丝上,“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以后你的身边都会有我在。”

“知道啦,”芊芊红着脸推开他,不知不觉就将她向白榕飞借银子的缘由都告知于他,“当时我是打算自己一个人行走江湖的,但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所以便厚着脸皮向他借了点。”

任宜风听到她的解释心又软成春日花泥,不过相较于她独自一人危


状态提示:178--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