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

易珩。

你现在到底在哪?

越泽的手指微微勾动起来,眼泪落在枕头上默默的化开,只留下一抹浅淡的印记。

“越泽,越泽……”

突然一声惊叫声过后,少女的眼睛猛地睁开,憔悴的脸上有着一抹陷入慌乱中的急切。

“你醒了?”

听见声音,易珩立刻转头看了过去。

“南宫琦?”

坐在她床边的南宫琦脑袋上还缠着绷带,左手手臂上也打着石膏,看那模样也是十分的狼狈和憔悴。

见她是真的醒了过来,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真是吓死我了,高烧两天,如果你再不醒过来,我真的想过给你偿命了。”

南宫琦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揉了揉额头,这两天他几乎都没有睡,醒了之后就陪在她的床边,现在脑袋都有些发胀。

“我们这是在哪?”

易珩动了动身体,突然感觉全身都酸痛,好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我被带过来之后,就没有被他们放出去过。”

“他们?”易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是谁?”

“是约乔司家族的人,之前就是他们把我抓走的,而且一直看押着我。”

易珩躺在床上不动了,脑袋回忆的却是自己在找到南宫琦的情形,她连续跑了十几个房间,最后在西边走廊尽头的一个储物室里发现的他。

而那个时候他已经被打的混过去了,她背起他就往外跑,可就在这个时候,整个会馆发生了大爆炸。

她是撞破了走廊尽头的落地窗,飞身跳出去的。

接下来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爆炸时巨大的气浪冲击着他们身体,也许她是被震晕了。

不过竟然没有炸死他们?

看来这个炸弹的威力安装的很巧妙。

“我这是怎么了?也受伤了?”

南宫琦点了点头,“其他的都好说,就是高烧不退,医生说是伤口被感染了,所以造成的并发症。”

“伤口?”

“你的腿上和手臂上都有创面的伤口,烧伤和擦伤都有,不过伤口多却不是很严重,只要你能退烧,其他都可以说是皮外伤。”

“这样啊,那叫好。”

“还好?”南宫琦有些别扭的别开头,不去看她,“你是不是傻啊?谁让你来救我的?明知道有炸弹你还不跑,你是不是有病啊?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都想些什么?”

如果现在易珩能活动自如,她一定一拳打在他的石膏上,让他再骨折一次。

“你说我想什么?如果你不是南宫家的家主,我才懒得救你呢。你要是死了,天行水域就会彻底关闭,我要怎么才能进去?”

南宫琦一愣,目光惊讶而又防备的瞟着她,“你也要进天行水域?为什么?你救我就是为了这个?我警告你,如果你死了,我可以赔偿你一条命,但你要是想进天行水域根本是不可能的。”

易珩看着他那一脸“老干部”的标配脸,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接受批评的小丫头。

“你能听我说完,再这么义愤填膺的决定是不是要对我偿命,行吗?”

易珩翻了一个大白眼说:“我是左丘的人,我要进天行水域自然有我要进去的理由,也绝对不会让你这个守门人难办的。”

“左丘?”南宫琦这下更吃惊了,呆滞的目光好像被诅咒了一样,傻蠢的好白痴的样子。

好半天的反应时间,“你说你是左丘的人?”

对于这种反应奇慢的反射弧,易珩也是给跪了。

“我说我是,而且我进得了天行水域。”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怪不得呢……你认出了我手上的戒指,你还知道天行水域,最重要的是,你是越泽的未婚妻,越家的儿媳。”

南宫琦突然笑了出来,看着更加傻气了。

可他却一边笑一边说:“我之前还担心你跟在越泽的身边并不是最好的归宿,毕竟以越家的门第,又怎么会轻易接纳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孩?虽然你很特别,但对越泽来说,我觉得你充其量就仅仅只是他的一个女人而已。可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就是多余的。”

易珩倒是没想到他会担心这种事?

他这么一个呆子,平时关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就跟个木头人一样。

她还以为他对这些事并不关心呢。

“谢谢你的担心啊,不过我们很好,以后还会更好,你就放心吧。”

“如果你是左丘家的人,我倒是真的不会为难,到时候你只要拿着信物前来,我自会让你进去。”

易珩得意的眯起眼角,“你不让行吗?”

南宫琦倒是没有跟她耍嘴皮子,可心里却多多少少有些酸涩。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不过看见她平安的醒来,他心口的一块石头倒是落下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一直呆在这里?”

易珩看了看周围,眉梢不由的皱起,“起码现在是走不了了。这里被全面监控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中。”

“那我们需要想到一个万全的逃跑方法。”

少女瞟了一眼**的方向,似笑非笑的说:“你要不要说的这么直白,你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被理解为一种挑衅哦。”

“如果我想,分分钟就能把他们的那些监视系统弄瘫痪。”

“可你没这样做。”

南宫琦不屑的撇了撇嘴,“我打不过他们,万一我要是弄坏了监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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