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那辆载着左岸的面包车进入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停在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前,车门被倏地拉开,两个着黑色西装的人将还处于昏睡中的左岸抬下车,径直进了别墅。
把左岸放置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其中一个人便走到一楼拐角的房间,敲了敲门。“进来。”房里传出一道洪亮的声音,他便推门进去。不久,从房里走出一位两鬓斑白,身着中山装的男人,他看到昏睡在沙发上的左岸时,眉头一拧,神情不怒自威,他旋身朝着身后的人喝斥道:“我让你们把人给请来,你们就是这样请!不懂‘请’是什么意思吗?e!没文化。”
说话间,他旋身疾步走到左岸跟前,上下打量着她有无外伤。见她只是安然的睡着,他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还好没伤着哪里,要是有个万一,他怎么交代……
“这……”那男人被话问的猛地一愣,语塞的答不出任何话来。他纳闷的挠了挠后脑勺,不是这样请,还能怎么请?他们平素请人都是这样的啊?老板今天突然让他们去请一个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他们还以为这是老板仇家的女儿,所以……
本来他也不想弄昏她的,可她在车上不停的闹腾,怕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将她给打晕了,图个省事儿。
瞟了眼他,见着他眼底的神色,训斥的那个男人对他的想法了然于心,也并未再追究下去,故而叹了口气,吩咐道:“将她抬到客房,好生照料着,等她醒来再说。”
“是。”那男人得知自己犯了错,也不敢多待,赶紧招呼同事,一块儿把左岸移了个地方,手脚也放轻了些,不敢怠慢。
另一边,中山路游乐场,由于不是休息日,所以今天来游乐场的人并不是很多。左炎如约到达后,他刚在游乐场门口站了不到两分钟,就迎面走来一位笑吟吟的美女,她外貌靓丽,长发飘然,衣着光鲜,十足的一个时髦女郎。
左炎打量的看了她一眼,便板着脸不再看她,等着她走过来。女人走过来后,笑呵呵的自我介绍道:“你是左炎吧,我叫严栗,严格的严,栗子的栗,你可以叫我栗子,很高兴认识你。”
冷然的看了她一眼,低眉瞧着她伸出的手,左炎并未迎上去,而是直言道:“我想我们没有认识的必要,因为从今天之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闻言,严栗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收回手,这点打击,还难不倒她,便强颜欢笑:“左先生好个性,伯母跟我说过很多关于……”
“严小姐,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既然面已经见到了,我们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他不想给她难堪,但如果他的态度不坚决一点,有了这次,定然还会有下次,他可不想以后都活在妈妈的超控之下。
相亲,他不是不能拒绝,而是拒绝了也没用,妈妈什么都不多,就是时间多,而且很有韧性,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点头。这一点,完全是他这四年来在爸爸身上看到的。
本想跟他套套近乎,可见他依旧是不领情,从没在男人身上受过如此打击的严栗咬着牙,唯恐自己恨极了冲上去咬他一口。深呼吸,严栗斗志未消,保持微笑:“我明白左先生的意思,可我走了这么远的路,连午饭都还没吃就过来了,不如,左先生请我吃顿饭,也让我好交差。”
左炎没什么迟疑,点了点头。眼前这个女孩长相漂亮,脾气不错,想说她也应该不缺乏追求者,定是跟他一样被逼过来的。
完了,俩人并行着,走到左炎停车的地方,在严栗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间西餐厅。这间餐厅显然对严栗十分熟悉,她刚进门餐厅的经理便过来热络的带着路,将他们带到一间雅致安静的包厢。
包厢里,左炎依旧是挂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严栗极力想跟他说话,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后,严栗实在是扛不住那张冷脸和包厢里诡异的气愤,便称要去洗手间。对此,左炎倒是觉得没有她在更好,能自在点儿。
须臾,严栗从外面回来,随后,服务生也端来他们所点的食物。左炎面无表情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感受到对面时不时飘过来的目光,他选择了视而不见,心里想的都是快点结束这顿饭。
严栗看着那张寒冰似的脸,她哪有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她顿时觉得胃都阵阵抽痛了。难道她长得很丑吗?他从见面开始,就没正眼看过她一下,还亏得她今天悉心打扮了一下,没想到完全是白搭嘛。如果以后经常跟他……
猛然间,严栗浑身一哆嗦,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跟他一起吃饭了,就算他们是……
‘砰’的一声响彻整个包厢,就在严栗思付时,对面的餐桌突地一颤动。虽然知道他会昏倒,但她在毫无准备之下,还是吓了一大跳。
盯着对面倒下的男人,严栗丢下手里的刀叉,小步的跑到他身旁,确定他真的昏倒,她不知为何,重重的吐了口气。随后,她走回自己的位置,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电话:“我这里完事儿了,你们赶紧过来吧,在西餐厅,我怕药效维持不了多久。”
等着那边挂上电话,严栗瞄了眼左炎,这才开始心无旁带的吃起那未吃完的牛排,等着手底下的人过来。
半小时后,左炎完全不知身在何处,他只觉全身软绵绵的,脑袋好重,眼皮像是被石块压住一般,怎么睁也睁不开眼。挣扎了半响,他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