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晚膳过后,兀官雪还特意邀她去她的宫殿中坐坐。
而后硬要撂起她的袖子,看了半天,然后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事!”
琯砚不知她在做什么?拧了拧眉:“姐姐究竟在做什么?”
兀官雪一副松口气的样子,问她:“你,你喜欢你师傅是不是?”
琯砚点头。
“可怜的孩子!”兀官雪眼眶泛泪,然后摸了摸琯砚的头,柔声道:“若是别人我便一剑杀了他,可是,可是你爹是洛潋,姐姐也无能为力!”
琯砚见她一副伤心的样子,却又不知她为什么伤心,可是还是低声安慰她:“姐姐,不要伤心了!”她说着还站起来,拍了拍兀官雪的背。
“姐姐怎么能不伤心啊,这么可爱的孩子,遇上那样qín_shòu的爹,你现在既然来了这里,就好好跟着你师傅,你师傅会保护你的,还有你爹爹亲你的事,千万不能让你师傅知晓了,男人,心里总会介意的!”
啊?
“爹爹,亲我,难道不好吗?”她眉眼泛出不解,茫然看着她。
“你这傻孩子,你爹小时候亲你没事,大了再亲你,便不合情理了,女孩子长大了除了夫君,谁都不可以亲你!谁都不可以碰你,摸你一下都不可以!”
……
女孩子长大了除了夫君,谁都不可以亲你!
她想着这句话,便要伸手推开洛潋,手才刚发在洛潋的胸口,两只手就被他一把合在手心里。
他离开她的唇,轻然一笑,接着又垂头,额头碰着她的额头,如墨的眼,泛着迷人的光彩,巧夺天工般俊美的容颜让她一时失了神,突然忘了眼前这人是谁,只听到心像琴玄一样被拨动了两下。
“你长大了!”他的声音好听的像蛊一样缠绕在她的耳旁。
我长大了?
随即,弦断了。
她的头即刻向后仰了一下,仰的幅度又过大,快摔下去的时候,洛潋的大手又一把揽过她的纤腰,往后一扯,她的整个身体,又跌落在他怀里。
她听到洛潋含笑的声音:“果真长大了,还学会欲拒还迎了?”
欲拒还迎?什么东西?!
她刚要开口,嘴却被他捂住了,挣扎了两下,瞥眼,看见即墨和兀官雪已经走到她身边,她立刻不说话了。
即墨,兀官雪,说说笑笑,走到他们身边时,即墨突然停住了脚步。
锁眉,一时紧张的看了看四周。
自然,他是感受到了洛潋的气息。
“怎么了?”兀官雪问他。
“没事!”
他虽口中说着没事,心里却在打颤,琯砚与百里均的事,洛潋还不知道,若知道了!这里的,一个都跑不了!
“我们走吧!”他拉起兀官雪的手,手心却在冒汗。
走了两步,他便听到了洛潋的腹音:“今日我要带她回狼城!”
这一句话后,他的气息便从那长亭小道边逝去。
即墨心慌慌的停步,又看了看四周。
“怎么了?”兀官雪见他一副像是被鬼吓着的样子,不禁再问了一遍。
“晚上再和你说吧!”他说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扯开嘴角笑了笑:“现在请玉帝赐婚我俩才是最重要的,雪儿,你知道我有多想娶你吗?盼这一天我盼了几百年了!”
“自然知道,我已经决定嫁给你,你必要做到一生一世不负我,只有我一个女人,你这只花心狐狸做的到吗?”兀官雪虽以一副开玩笑的语气说这话,满眼里却是满满的认真与期待。
“自然!成亲后,我若敢负你,你便在在夜深人静,chā_wǒ狐狸的软肋,狐家的印记!”
兀官雪噗嗤一笑:“好,你倒是不怕死!看成亲以后不规矩,我敢不敢要你的命!”
琯砚站在天空中的一朵白云上,奇怪的看了眼洛潋,然后再看了看即墨与兀官雪,接着再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爹爹不是要带我回狼城吗?为何不走?”
洛潋收回视线,紧接着目光转向琯砚。
他所在之地,兽群遁入深山,飞鸟不敢盘旋,就连池中的仙鱼都远远的聚在池子的另一端,不敢游出水面。
他静静的看着她,墨色的眸泛着柔情,她总能洗净他眼中的戾气,这千百年来,除了对她,这三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让他这样看着的了。
“你长大了,是不是?”
她点头:“是呀!琯砚十三岁了!”
他笑了笑,然后拿起她的手,放在手手心里比了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时候那双胖乎乎的小手,已长成一双纤纤葱玉手。
“才十三岁!还是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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