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年四月通过了义务教育法,明文规定了九年义务教育。法律是立了,但是推动下去,真正做到全国覆盖无遗憾,任重道远。”
电化教育正是要把很多没法上学的人的遗憾给弥补上去。
电视,可能现在暂时没有能走进千家万户。但是,电台教育是可以推广的。电台是全国很多人都在收听的。
国外在这个阶段基于现阶段的科技技术手段,同样是电台的教育方面下文章下力气。
到了研究小组,宁云夕看见了同组的研究人员,分别握手互相介绍。小组领导人徐新明老师,五十几岁的年纪了,据说以前都是单冬祥的老师了。知识分子,大都是斯文而客气的文雅之人,徐新明不例外是这样的人。
刚进来小组的第一天,宁云夕没有想到的是,徐新明马上要她先发表对于电化教育的见解。
“当初你在你们母校发表的毕业生代表发言,你们学校有人把它写成了一篇文章递交到了我们国家的教育报纸上。我看了,印象很深刻。”徐新明说起缘由。
宁云夕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在毕业那时候,尚未教出成绩的时候已经被人关注到了。
这个结果真叫她意外。
“那是我随便”
“宁老师,没人相信你那时候是随便说的。实际上,整个科技发展的方向,我问过相关的科研人员,都很赞成你的那些说法。科技给我们教育界将会带来越来越多的变革。因此我们教育界的人该怎么做,是一门要值得思考的学问。”
听得出来,人家老前辈早在这方面有所涉猎了,不过是想听听她新奇的见解罢了。宁云夕放下心来了,沉思道:“徐老师是一个知识渊博,通识国内外教育界新闻的有识之士。我个人的意见,在徐老师的面前,只能说是说点儿皮毛。在电化教育里头,一方面是有对技术乐观的想法的人,一方面是对技术发展感到悲观的人。悲观的人,主要是认为,技术发展了,学校与老师的沟通却减少了。比如电视,电台之类的教育。学生听了,反映如何,老师没法得到及时的反馈。”
“是,你说的这些都对,都是我们在思考的问题。”听她一开口就切入到痛点,徐新明很是满意,高兴地对单冬祥说,“我们做研究的小组最欢迎这种人了。不要夸夸其谈,一说要像大夫一样,马上说到病症的地方,才能解决我们要研究的问题。”
所有人坐了下来,开始进行讨论。你说我说。宁云夕感受到了回到科研界那种热烈热闹的氛围里头,很兴奋。可以说,这个年代做科研的人员更纯粹,由于没有什么资本介入,是真的一心在搞学术问题。说的话更自由,更抒发己见。
然而吧,做科研更重要的是做实验调查实践,写论文。这个关系到各自的论文发表了。这是个体的利益攸关了。哪怕那会儿科研没有和资本挂钩,但是和荣誉挂钩,和国家奖励挂钩,对学生来说,还和毕业找单位工作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