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澜设计了朱冀翼,辛缘终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寻了个借口带她去了徐府。
徐老夫人听说辛缘回来了,亲自迎到院门口,“辛缘师太,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看到江意澜同行而来,自是十分开心,朝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快去把小姐请来,她见了意澜一定高兴。”
辛缘双手合十,“劳动夫人亲自迎接,贫尼心下不安,老夫人精神好得很,想来心情不错。”
江意澜上前躬身行礼,“老夫人。”
“快进屋里说话。”徐老夫人做个请的手势,“师太,近日我看了些佛经,正有些想不明白的呢,今日正好同我讲一讲。”
辛缘呵呵笑起来,“好啊,老夫人真是一心向佛,日日念佛诵经,难怪菩萨也保佑您。”
三人才刚进屋坐下,徐霭茵便来了,先与辛缘见了礼,便径自奔向江意澜,一把牵了她的手,“意澜妹妹,祖母与师太讲经,咱们在这里反而碍事,不如咱们出去说说话吧。”
不等江意澜说话,徐老夫人便摆手道,“你们年轻的小姑娘自去玩一玩吧,莫要呆在这里听我们说那些沉闷的东西了,霭茵,你带意澜好好的在院子里头转一转。”
徐霭茵很是轻快的回道,“祖母放心吧,我定会把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给意澜妹妹拿出来。意澜,咱们走吧。”
出了屋门,徐霭茵朝江意澜眨眨眼,小声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江意澜疑惑的看看她,“去哪里?”
徐霭茵却只管拉着她往前走,“去了你就知道了。”
江意澜原以为她说的是徐府里好玩的地方,谁知她七拐八拐绕到徐府的后门。从角门上钻进一辆马车,竟是奔着外头去了。
坐在狭小的马车里,江意澜眉角微蹙。轻声道,“姐姐,咱们就这么偷偷跑出来,不妥吧?万一老夫人找咱们,或者师太要回去了,找不到人。那可怎么办?”
徐霭茵胸有成竹的拍拍手。“这个你就放心吧,祖母与师太凑在一起讲经,没个半天时间是不会讲完的。那地方离徐府不远,咱们就过去看一看便回来,不会耽误什么事的。”
她说着凑到江意澜跟前,“你天天的闷在那庵里头,难道不觉得闷么?”
既然已经出来了,再说什么都没用了,索性就当出来散散心吧。江意澜微微一笑,“当然闷了,不过也没办法。”
徐霭茵面色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小声道,“我听说朱冀翼在闲云庵行下龌龊事,辛缘师太都闹到蓝翎王府里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江意澜张了张嘴想告诉她。马上又停下来,“姐姐既说那些都是龌龊事。就不必再提了。”
徐霭茵见她这般,愈发来了兴趣,“你的确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江意澜便道,“姐姐还是不要打听了,那些事您听着不妥。”
徐霭茵扁扁嘴,嗤了一声,“我听着不妥,你还不是一样的不妥?亏得我把你当好姐妹。”
江意澜正色道,“正是好姐妹,我才不能告诉姐姐,免得让人说我教坏了姐姐。”
徐霭茵却是个追根刨底的性子,人家越是不说,她心里越是痒痒,索性抱住江意澜的胳膊撒起娇来,“意澜好妹妹,求求你告诉我吧,我保证一定不告诉别人,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了。”
江意澜顿觉哭笑不得,好歹也是个姐姐,怎么还耍起赖来了?
她实在无奈,只好挑了一些简单的告诉徐霭茵,徐霭茵听的两眼直翻,一巴掌砸在车面上,“这还有王法吗?真给皇上丢脸,那许真小师父怎么样了?以前随祖母去闲云庵的时候,我是见过她的,模样长得确实好看,受了这样的侮辱不知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江意澜并未接她的话头,而是悄悄的转了话题,“姐姐,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快到了吗?”
徐霭茵挑起车帘子朝外看了看,“马上就到了,保管你喜欢。”
她全副心思仍是在方才的话题上,秀眉微挑,“意澜,你说那蓝翎王只有朱冀翼一个儿子,又是这么个混账东西,是不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个心思简单的,只道家家都如徐家一般教子严格低调呢?若不是蓝翎王纵容儿子,朱冀翼又怎会如此荒唐?说到底还是朱昌勋自己埋下的祸根。
江意澜见她念念不忘朱冀翼的事,恐她再追问下去,遂又道,“姐姐,怎么还没到呢?咱们出来有一会子了,万一……”
徐霭茵瞪她一眼,“好不容易带你出来一趟,瞧瞧你给吓得,放心吧,师太不会怪你的。”
马车咣当一下,车身微微一晃,徐霭茵便道,“到了。”
她挑起帘子钻出去,一跃蹦到车下,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端庄稳重。
江意澜在她身后跟着出来,中规中矩的踩着木凳子下了马车。
原来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与草地相接的是一条小河,哗啦啦的河水欢快的流淌着,阳光下,河面上折射出万道光芒。
淡淡的青草香味弥漫开来,吸进鼻内,顿觉心神舒畅。
江意澜不由得深深呼吸几下,仰着脖子张开双臂,笑道,“这地方可真好。”
不知何时徐霭茵的手上多了个黑漆描红的木盒子,放到地上,打开上头的锁,赫然露出几个五颜六色的风筝来。
江意澜这才明白了她的用意,原来是拉着她来此处放风筝的。
徐霭茵朝她招手,“意澜,你快过来看看,我专门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