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此话一出,两人都是相继变色,陈风从未接触过佛道经书,却是被弘缘逼得急了,徒然脑海之中竟会多出《般若心经》四字,再又折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为何会说出这四字。而对面的弘缘,好半响之后,才是道:“原来,你当真得到了弘慧师兄的佛法真传!”
陈风道:“晚辈确实不知什么才是佛法,适才一说,只是脑中一现,难道弘智大师要晚辈观阅的经书,当真是,是《般若心经》?”
弘缘不答他话,只是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一排书架之前,将一卷羊皮经书拿了过来,轻轻摆在了桌面之上。陈风定睛看去,那羊皮卷上,赫然写着般若心经四字!
看到这四个字,陈风心中更是惊得无以复加,心中暗道:“我从未接触过任何佛法,为什么我脑海中会徒然闪出这四个字,难道,难道真如弘智大师等人所说,我得到了父亲的佛法真传,那,那我为何对此一点感应都没有。这,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时,只听弘缘道:“悟不透的,便放任他去,徒增烦恼而已。”
陈风回过神来,也不敢再多想,道了一声:“多谢弘缘大师提点!”
弘缘道:“谢与不谢,却还不到时候,你先看看这般若心经罢!”
陈风依言,将桌上的般若心经轻轻拿起,一排排小字便是映入眼帘,那卷中行文,不似印在羊皮卷上,仿若出子心底。“舍利子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故知般若菠萝蜜多,是大神咒语,是大明咒,是无上咒……”
一句句口诀印入陈风的脑海之中,这些口诀,生涩难懂,又好似又那么一瞬,这些字眼层出现在自己心底一般,想要抓,不能抓住,想要放,却又放任不掉。当最后最后一个字落下,陈风的心神好似被抽干了一般,他将羊皮卷轻轻放回原处,已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境。
《般若心经》,总卷只有寥寥数百余字,但每一字中蕴含的深意,都非一朝一夕能够体悟得透,数百字存在心间,陈风只感觉化成了一片浩瀚的海,他自己则像一叶孤舟,不知何时才能到达海的尽头。
弘缘看着陈风面容急速变换的样子,似笑非笑道:“陈施主,可有什么想法?”
陈风苦笑道:“这《般若心经》,当真与道家思想完全不同,虽都有悟之一说,但却是包罗万象,以心见性,虚实无分!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点化世间万物,指引天下众生。我便如苍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却不知何时才是彼岸!”
弘缘道:“天地广褒,看似无边,却也是心生所相,这其中种种,还需陈施主自行体悟,陈施主只需记住老衲一句话,得所得时无所得,见所见时无所见,心至空时容万物,灵至静时万物空!当陈施主当真悟透了,或许,陈施主心中的大
道,也便成了。”
陈风似有所悟,站起身来,朝着弘缘拜了一拜,道:“晚辈,受教了!”
弘缘摆了摆手,道:“《般若心经》朝夕便可阅完,但真正能够参透的又有几人,陈施主,你去罢!”
陈风再拜,转身去了,当从藏经阁内出来,发现弘灭已然站在不远之处,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陈风走上前去,道:“弘灭大师,我进藏经阁这会,你一直都没走么?”
弘灭摇头道:“非也,陈施主入藏经阁已是半月有余,老衲只是感觉陈施主已然学得般若心经,这才过来引陈施主下山而去!”
陈风面色一变,有些不敢相信道:“弘灭大师,你却不是说笑么,我进藏经阁怕不到一个时辰,怎会半月之久。
”
弘灭道:“时长时短,随心而已,不打紧,不打紧,陈施主随我下山去吧。”
陈风心中疑惑,但也不便多问,只道:“弘灭大师,我这般草草下山,恐怕有些不妥吧,待与弘智大师等辞别之后再走,怕才妥当。”
弘灭道:“无妨,无妨,若是陈施主日后想来,我弘灭亲自与你梯度便了。”
陈风赶紧道:“弘灭大师又在说笑,我看我还是即刻下山为好,便请大师引路了。”
两人说话之间,已是辞别了雷音寺。到得第七日,弘灭已将陈风送出了海雾弥漫的地带,寒暄数句,折返而去了。陈风飞行在海面之上,心中颇为感慨,这一番雷音
寺之行,总共三月时间,但陈风感觉只是一晃而已。当他踏上神州大地,又是感到阵阵迷惘,不知该去向何方,他有时会想上一趟雪狐山,但终究缺了那一分勇气。
左思右想,陈风还是决定再回和兴镇,至少,那里让他感觉安然,村民们的淳朴,会让他融了进去,好似自己,也只是这天地之间的一缕灰尘,随风洒落,不带彷徨。打定主意,陈风便是御剑而起,十余天之后,已是来到了和兴镇外。但他刚走进和兴镇,便是发现许多村民们都朝着镇东头赶去,好似极为热闹的样子。
陈风快步走了上去,刚好看到猎虎刘横,便拉住他问道:“刘大哥,你们这般急匆匆地朝那边赶去,可是镇东头出了什么事么?”
刘横一看是陈风,道:“陈风,是你啊,我们都以为你走了呢。今天这事啊,还都是因为你呢。”
陈风不解,道:“因为我,怎么说?”
刘横道:“是这样的,你走之前,不是出来作证,说看到徐家公子在大火烧了麦地那晚出现在镇外么,他自然是对此事耿耿于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