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士英做梦都没有想到,朱杰一上来就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句,登时被顶的脸色通红,差点被噎死!
“镇国公,你未免太放肆了吧?你要清楚,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镇国公了,不在总督南京军政事务了!工部的事务自然由工部自己决定,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张彝宪沉声道。
朱杰笑了,傲然道:“不错,我现在已经不再总督南直隶军政事务了,但是政务还是我说了算!我现在还是吏部尚书,没有我吏部的官文,没有我的印信,不论调动哪个官员,都给给我晾着!张彝宪,你不过是一个阉人,怎么,还想干涉朝廷政务?”
“朱杰!你放肆!”
张彝宪气的七窍生烟,这话说的,阉人,阉人特么的就不是人了吗,咱家就愿意成为阉人?
“镇国公,您可是看清楚了,白纸黑字,这三张公文上可是盖着你们吏部的印信呢!怎么,你还翻脸不认账了?”
马士英阴声道。
四个人既然是想要挤兑朱杰,又怎么会一点准备都没有,早就打通了吏部的一些关节,调任公文上,赫然盖着吏部的印信,要不然,龙庭汗为人怯弱,哪里敢这样跟朱杰硬对着来?
朱杰将三张任命文书接了过来,扫了一眼,顺水将文书撕的粉碎,喝道:“来人!”
一旁的黄战连忙跑了进来,低声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朱杰冷笑道:“这三张公文,虽然盖着吏部的印信,却没有通过本督的准允,是吏部下面的官员私自动用印信,立即回吏部,给本督调查清楚,不管是谁,立即监押,交由刑部候审!”
马士英喝道:“朱杰,调动朝廷官员,乃是军国重事,岂能如你这般儿戏?如此肆意妄为,我们要联名参劾你!”
朱杰向着马士英靠近一步,答道:“参劾我?难道老子被参劾的次数还少?随你们的便!不过,想要在龙江宝船厂搞事情,做梦!”
四个人面对着强势出击的朱杰,有些蒙圈了,这个二杆子犯起混来,就是横竖不讲理啊,怎么办?他就不是不让龙庭汗派来了的人接手龙江宝船厂!
张彝宪阴声道:“朱杰,咱家可是皇上亲自派来南京的,有监督之责,您这样任意胡为,气焰嚣张,咱家可是不答应!”
“不答应又如何?”
朱杰冷声道。
张彝宪喝道:“你再不知收敛,咱家就奏鸣皇上,撤掉你总督南直隶庶政的差使,别的不敢说,你们几家相争,只要我麾下的锦衣卫通报上去,皇上还不是得按照咱家的奏章行事?”
张彝宪是司礼监的提督太监,大权在握,仅次于王承恩与曹化淳,在京城之中的时候,啥时候向别人低过头?即便是魏德藻与陈演,见了自己都要低头哈腰的,这来到了南京,难道就要受你朱杰的气?怎么可能!
“是吗?”
朱杰面无表情,缓缓地将腰间的天子剑抽了出来,冷笑道:“张彝宪,韩赞周就是死在本督的这柄天子剑下,你是不是也要试一试天子剑的锋芒?本督杀得了韩赞洲,就能够杀的了你!”
张彝宪的脸色登时就变了,天子剑,擦了,老子竟然将这个茬儿给忘了啊,皇上虽然撤掉了朱杰的兵权,但是这尚方天子剑却是没有收回去啊,不说别的,一剑砍下来,自己那绝对是死的透透的,哪怕是朱杰做得过分了又如何,皇上还能够砍了他的脑袋?最多也就是丢官罢职,严重点流放罢了,可是自己的脑袋却是没有办法再长回来了啊……
“朱、朱杰,你敢!”
张彝宪脸色苍白,颤声喝道。
朱杰向前一步,喝道:“你看看本督到底敢是不敢!要么立即滚回你的守备衙门,夹着尾巴做人,要么,老子就一剑下去,给你放放血!”
马士英大怒,横身拦在了朱杰的面前,喝道:“朱杰,有本督在,绝对容不得你放肆,来人!”
马士英既然赶来龙江宝船厂,自然是早有准备,外面可是有他带来的不少军兵呢!
外面一阵响动,军兵就要向里面闯,不过,黄战在一旁可不是摆设,如何会放这些军兵进来?
黄战大手一挥,天威军将士,一个个刀剑出鞘,横眉怒目,看向了马士英带来的军兵,冷声道:“龙江宝船厂乃是国家重地,严禁闲杂人等进入,你们都给老子老实带着,不要妄自做了刀下鬼!”
外面双方的将士登时对峙起来。
大堂之内,马士英脸色阴沉,喝道:“来人,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朱杰持械行凶,都给我冲进来,保护守备公公,谁敢阻拦,杀无赦——”
砰!
马士英的话音未落,朱杰一个冲天炮,已经砸在了马士英的面门之上,血光崩现!
马士英虽然是总督,不过却是一个文官,哪里是朱杰的对手,更何况没有丝毫的准备,根本没有想到朱杰竟然直接伸了手,一拳下来,马士英应声倒地,双手捂住鼻子,鲜血淋漓!
啊……
马士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朱杰上前一步,一脚踩住马士英的胸口,甩开巴掌抽了下去!
“狗曰的,老子在吏部衙门就已经忍了你一回了,竟然还敢在老子面前装大爷,你以为老子真的不敢弄死你!”
朱杰的火气彻底被马士英给勾了上来,几个人之中,龙庭汗胆小怕事,徐洪基已经被自己整过一次了,轻易不敢出手;张彝宪更是守备太监,皇上的亲信,没有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