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在沐淞玥额头上爆开,殷红汁液瞬时流了一脸,远看好像血流满面似的。
秦宇诺怒瞪沐淞玥。
她是多么希望,沐淞玥的头、和那爆裂的果子,对换一下啊!
秦宇诺嘶吼道:“你生儿子没pì_yǎn儿……”
喊完,就不对劲了。
脑子里一晕,再一麻,紧接着就是一团粉红雾气爆开,顺着血脉弥漫全身。
被那粉红雾气浸透,秦宇诺眼前,就不再是见鬼的荒山,见鬼的沐淞玥。
她眼前,变成轻纱软帐的香阁之景,大鸭半倚在床上,一肘撑着枕头,另一只手,细细抚摸和挑逗着身下平躺的温香软玉。
那温香软玉,不用说,就是她秦宇诺。
大鸭的技术是毋庸置疑的,稍加迂回,她就已天雷地火。大鸭穿得真少,当然,她穿得也不是很多……
秦宇诺所剩不多的一点意识,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自己砸向沐淞玥的那颗果子,可能不是颗寻常的果子,可能是颗非凡的春药果子。
蛟龙神山中,本就遍布奇花异草,珍奇药材。
自己随手一扯,扯了颗强力春药,自己咋不去赌马呢?
旖旎之景越来越清晰、活灵活现,挡住了荒山和沐淞玥。秦宇诺那灯火残烛的意识,只祈求沐淞玥是至高无上的西楚帝,意志如铁,坚不可摧,既能挡住沙场千军万马,就能挡住一颗春药。
这么想着时,秦宇诺身体一轻,就被人横抱着冲进了帐篷。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秦宇诺记忆不清。
她只记得自己在接下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过得相当劳累、痛苦、凶悍、猛烈,当然,也相当欲仙欲死……
再度睁眼时,不知是什么时辰,帐中光线已暗,想象应是傍晚。
秦宇诺抖抖睫毛,动动胳膊,只觉浑身酸痛如发重度伤寒。
再一看,就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头顶还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隐含一缕缕清润的香味。
有那么一瞬,秦宇诺真的迷糊了,错以为自己正在明县大院里,与大鸭相拥而眠。
待脑中再一回转,昏睡前的一幕,就开始历历展现,包括那颗强力春药果子。
秦宇诺心中狠狠一抽搐,绞痛难耐,喉中顷刻溢满血腥味,就看清拥着自己的人——穿得非常、非常、非常少的沐淞玥。
沐淞玥的身段真是好啊。
秦宇诺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关键时刻,自己在乱想啥呢。
然后,秦宇诺的尖叫声便刺破帐篷,直冲云霄。
秦宇诺尖叫的同时,还不忘一抬膝盖,狠撞向沐淞玥的……因此,她的尖叫声之后,立刻就混上沐淞玥的嚎叫,在夜幕下形成激情澎湃的二重奏。
沐淞玥一边佝偻着身体嚎叫,一边也与秦宇诺一样惊悚——他看上去也很慌张、后怕、凌乱,带着被侵犯的愤怒和委屈。
被侵犯?到底谁侵犯谁啊?
秦宇诺惨叫道:“你这个流氓!你不要脸!”
沐淞玥也喊得挺悲壮,全没了储君的风度:“你才是个女流氓。你……你你你,你!你凭什么来跟我睡!我娶亲了!你要不要这么不要脸!”
秦宇诺一耳光挥得他鼻血直扑,又一脚踹向他的肚子,泪如雨淋:“你这个恶棍!你这个挨千刀!你这个断子绝孙!呜呜,我嫁人了!嫁人了!你让我怎么跟我男人交代!你这个淫棍!”
沐淞玥歇斯底里地哀叫:“我当时怎么手软,没让大黄一口吞了你!你,你让我如何跟我的诺儿交代!”
秦宇诺心里一惊,没想到沐淞玥也有个叫“诺儿”的情人。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缘分啊!
啊呸呸呸!自己又在乱想啥呢!
秦宇诺激动一阵,又抱膝缩成一团,开始悲泪。
透过朦胧泪眼,看见沐淞玥一手撑着枕头,半抬头看在半空,目光空落而怅然。
秦宇诺边哭边嚷:“你愁什么愁?你占了人便宜还卖乖?你有没有点羞耻心?”
沐淞玥发一阵怔,突然侧转身,一把捏住秦宇诺的双肩,将秦宇诺的上半身往后仰去。
秦宇诺大骇,不知世上还真有破罐子破摔这回事。
秦宇诺急得直哼:“不能再来了!再来真成偷情了!”
但沐淞玥只将她的身体半仰着,顿住,直盯着她,目中似有急切。
秦宇诺好奇起来,问:“你要做什么?”
沐淞玥怔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你说,男人偶尔逛个青楼找个快活,不算了不得的大罪吧?”
秦宇诺一时没听明白。
沐淞玥说得更急更激动:“我告诉你,我不白睡你,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就当我今日是逛青楼。出门在外,偶尔逛个青楼,我的诺儿必定会理解我的……”
话语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
秦宇诺扬手就是一耳光,沐淞玥的侧脸立刻浮出五指印。秦宇诺咬牙道:“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就当我今日是逛青楼找了男相公!我男人也会理解我的!”
骂完,浑身力气突然像被卸光一样,往被窝里一蜷缩,嘀咕道:“怎么办,你说这可怎么办好……”
沐淞玥一手揉着太阳穴,皱眉闭眼,摇头道:“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秦宇诺哭了起来:“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沐淞玥的眉心锁得更紧:“你就权当我不是男人好了。若不是怕我的诺儿伤心,我他妈就想一刀阉了自己。这他妈叫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