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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安熙,性别男,年龄二十六,是一个普通人,我突然发现我的身世似乎可能也许有点复杂。

最终我潜逃没成功,因为齐晏和老板一上一下地对峙起来了。

老板还站在楼梯上,他先看了一眼“学妹”,确认她没事才转过了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齐晏。

齐晏手还抄在袖子里,自下往上盯着老板眯起了眼,他很生气——

虽然表面上看他只是挑着嘴角冷笑,但我毕竟跟他斗智斗勇多年,第一时间就看出来,他已经快气疯了。

在这个时刻,梦里那个齐晏爆发的杀气再次如影随形地缠上了我,我不敢动,只能蹲在另一半完好的柜台后面默默围观。

“这就是你把那个蠢货招进来的原因?”齐晏拉长了声音,用慵懒的语调表现着他的不爽。

——虽然这种不爽可能只有我感觉出来了。

顺带一提,齐晏口中的“蠢货”永远指代且仅指代我,尤其是他生气的时候,我甚至在一句话里听他叫过十次蠢货。

说多了都是泪,扯回正题,听到齐晏的话之后,老板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这边来。

我只能用行动表达我的中立态度。

“没有——不管你信不信。”老板慢吞吞地回复齐晏,“虽然刀镇邪魔之气这一点确实让人心动,但我是看在山海的面子上,放心,我总不会对故友的同族做什么。”

“不过,谢谢你提醒我了。”老板笑了一下,看了“学妹”一眼,“这倒也是个好主意。”

说着,老板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又往我这儿扫了一眼,我顿时感到后背一凉。

“为了那个女人,你原则不早就丢了喂狗了。”

齐晏冷哼了一声,瞪了“学妹”一眼,却在后者黏腻地缩进老板怀里的时候,一脸恶心地收回了视线。

“安熙,给我滚出来。”

我没来得及回答,老板已经先代答了。

“不行,他还要上班,你还是先请回吧。”老板说,“不然我要扣工资的。”

我默默收回了迈出去一半的腿,继续蹲在完好的那部分柜台后面cos沉思者,一边祈祷老板不要揪着柜台的事不放。

“至于这边的柜台,一半算安熙的工伤,另一半我就回到你账上了。”老板对齐晏说道,“再加上上次你砸我店的损失,年底我会叫人到你那儿催债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何况老板还免我债务,我只能抱紧他的大腿,对门外我的宿敌说不。

“好,那我就在这儿等他下班。”

齐晏又笑了一下,不知道从哪里拖来一张小板凳,就那么坐在了门口。

要不是他手还老大爷似的抄在袖子里,我几乎以为下一秒他就要掏出瓜子倒茶唠嗑了。

老板将“学妹”带上了楼,临走前,“学妹”还瞪了我一眼,目光里似有垂涎,仿佛对没吃了我感到很不甘心似的。

然而老板在她身边轻声安抚她:“不要着急,鸦,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但这一个你不能动。”

期间“学妹”似乎还不满地嘟囔着“为什么”,但老板之后的话我就听不清了。

“能力不大,心气倒不小。”齐晏冷笑了一声,“也不怕把自己给撑死。”

老板上了楼就没了动静,我只能将目光转向齐晏,而且他看起来也知道很多东西。

“……你为什么要坐门口?”我只能想到这个开场白。

“因为琴不让我进。”齐晏答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我有点惊悚,“你谁?不会是假冒的吧。”

“你要试试看吗?”齐晏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琴是制作结界的大家,设点限制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简而言之,齐晏坐门口单纯只是进、不、来。

对此,我没忍住“噗”了一声:“喜大普奔。”

然而齐晏只是抬了抬眼皮,仿佛连嘲讽都欠奉:“我不是进不去,只是进去就要破坏结界,会有麻烦。”

我有点好奇:“什么麻烦?”

齐晏答曰:“赔起来太贵。”

我:“……”

“……所以你知道学妹怎么回事吗?”我僵硬地转移了话题,“她为什么要吃我?”

“通俗点来说,就是精分了。”齐晏答,“她靠食灵维持生命,但恶灵的问题就在于理智的消退,她属于恶灵的另一半吃的不仅是外界的灵,还有她本身分裂出的纯净的那一部分,等到她正常的那一半被吞噬,那她就会彻底变成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怪物。”

齐晏说完这些就不用说了,我等了一会儿都没有下文,再看齐晏仿佛就等着我问似的。

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只能不耻下问:“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确定你想知道?”齐晏挑着眉看我。

看到他那熟悉的假笑,我立刻条件反射地猜到,他要说的东西准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还没等我改口拒绝,齐晏已经噼里啪啦地将一大堆话砸了过来。

“恶灵会失去理智是因为体内怨气、阴气之类的太深——也就是所谓的邪魔之气,也叫浊气,刀生战场而不染浊气,从第一把刀开始就有‘镇魔’之名,刀灵生于刀,百浊不敢近身——换句话说,吃了刀灵,能让她脑子清醒一点,不过也就是多苟延残喘一天而已。”

“……”信息量太大,我要缓缓。

我默默转回头,蹲下身,柜台挡住了我。

“安熙?”齐晏叫了我一声。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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