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仙子,失礼了……”

“这位仙上,失礼了……”

待若水飞渡星河,二人面对面之后,极默契的,两人齐齐拱手道一声失礼。这样的巧合叫俩人忍不住露出了笑颜,眸光相接处多了几分暖意融融,颇有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味道。

鹿角小兽哒哒地来到若水跟前,呦呦的叫声细细弱弱的,水汪汪的鹿眼透着无辜,它抬起前蹄,抱住若水的腿,仰头拿湿漉漉暖乎乎的粉嫩鼻头蹭了蹭她的掌心。

“痒~”若水笑得眼底泛起了些许水雾,眸光潋滟,笑容纯挚烂漫,唇边溢出的几声娇笑甜极了,分外动人心弦。

“魇兽,莫要放肆!”白衣仙君的双颊微红,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定在若水身上的视线,他垂眸,低斥正同若水撒娇的小兽。

“没关系——”若水摸了摸魇兽的头顶,那细软的触感叫她忍不住又撸了两下,“小魇兽是吗?我喜欢它这样亲近我……仙君将小魇兽养得可真好,想来定是一尾温柔又心细的好龙!”

“仙子见到了啊……那样丑陋不堪的龙尾……”白衣仙君却没有半分被夸奖的喜悦,眉眼微垂,连声音都低落了几分,“是仙子仁善,竟不嫌弃小仙模样可憎!”

“丑陋不堪?样貌可憎?你怕是对这两个词有什么误解吧——”若水惊呆了,“流光浮动如月华,银光闪闪胜星辉,这样的龙尾若也叫丑陋,这天底下怕是没什么能称得上是漂亮了,还有仙君姿容,便如那山间清风、郁郁翠竹,见之忘俗……”

若水这一番真诚又直白的言语,让白衣仙君心头上郁结的大片阴影消散了许多,此时他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白玉一般的脸颊倒是更红了些,他忙道:“仙子过誉了,不过仙子的一番好意,倒叫我解了数千年来的心结,小仙润玉,在此谢过,就是不知仙子如何称呼?”

“在下若水,谢字并不敢当,方才所言皆出自肺腑,仅此而已。”若水拱手回道。紧跟着,她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微微点头道:“哦,我知道了——润玉仙君定是平日里被夸得少了,方才这般妄自菲薄,刚好,我这里有一只开了灵智的鹦鹉,平日最会学漂亮话儿,轻轻巧巧便能将仙夸出一朵花儿来,今日我便将它赠与润玉仙君,望仙君日日得展笑颜,欢喜欢喜!”

说着,她将芥子空间中的七彩鹦鹉放了出来。

这鹦鹉先是围着若水盘旋了一圈,嘴里叭叭道:“阿水阿水你最美,红唇赛樱桃,眸子似秋水——”

不过很快它就被润玉吸引去了目光,毕竟这可是新鲜的美人儿呢。它喜新厌旧极了,也不夸若水了,扑闪着翅膀来到润玉跟前,大声叫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极品,极品啊,要亲亲,要抱抱,举高高!”

润玉终于开怀一笑,他抬起手,主动迎鹦鹉君落在他的掌心之上,而后边抚摸鹦鹉君光亮顺滑的羽毛边笑着对若水说:“若水仙子说的果真没错,这鹦鹉的嘴可巧得很啊,就是不知……方才那些话,它是从何处学来的?”

“不是我,我没有……”若水感觉好大一口黑锅扣在了自己头上,冤枉得很。

她自然是想好好解释一番的,只是还未说出什么实质来,梦境就突然崩塌了。她醒了过来,一睁眼便见到自家的屋顶,一旁的锦觅正搂着她的手臂睡得香甜。

“我怕是傻了……”若水抬手覆在自己的额头上,轻声道,“竟忘了这梦境再真,也终归是梦呀!”

这是,这是——

若水发现,她的手上竟然粘着一根洁白柔软的兽毛!

魇兽,是魇兽!

她们花界花仙、果子精多得是,但是带毛的鸟兽是万万没有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梦中的那只魇兽了,刚刚好,她就是用这只手抚摸魇兽的头顶的。

若水又去查看芥子空间,发现她的鹦鹉君果真不见了……

所以这是梦?非梦?

此时,缀星池畔

自梦境中醒来的那一刻,润玉的心中一片怅然,他习惯性地扬起唇角,用笑容来掩盖一切,但这笑怎么看都透着些苦涩。他的声音轻轻的,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我竟沦落到了这种地步,连梦里的一点温暖都不舍得放手……”

“润玉美人儿,给大爷笑一个,笑一个嘛~”在他梦里出现过的鹦鹉君扑闪了两下翅膀落在了他的手臂上,豆豆眼又黑又亮,瞧着机灵得很。

这梦竟——竟成真了!

饶是在省经阁览遍群书的润玉也吃惊不小,这样的奇闻在他所看过的任何书中都没有记载。润玉的手试探性地摸到了鹦鹉君鲜艳顺滑的羽毛上,而后那颗满含期待与忐忑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是真的,鹦鹉君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那若水仙子……她也是存在的,对吧!’润玉心想。

此刻,他的笑容真实了许多,抚触鹦鹉君的力道也变得更轻更柔,眸子里似有涟漪泛起,点点光华扩散开来,温柔且耀眼,直将鹦鹉君迷得晕晕乎乎的。

一旁的小魇兽气呼呼地用蹄子刨了刨地面,却也只将润玉的目光夺回来片刻。它歪头想了想会儿,之后仰头朝润玉吐出了个蓝色的梦境,那上面所显现的画面正是润玉所梦到的。

润玉一动不动,注意力全被重放的梦境吸引了去。看到若水一脸委屈的摆手说不是她教鹦鹉君的时候,润玉再一次笑出声来,说道:“也不知道若水仙子听到鹦鹉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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