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
对此陈晚有话说:不需要抢。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道子赢春留给她的大礼,若是寻常人能抢过去的,陈晚的名字倒着写。
此刻她慢条斯理饮着清酒,唇齿泛着淡淡酒香。别枝坐在她身旁抱着她的胳膊,脆声道:“晚晚,这些人好没意思哦。”
这是讨论有没有意思的时候吗?陈晴不淡定了。
不淡定的陈晴醒来看到漫天厮杀,吓得就想重新躲回娘胎。忍不住忧愁道,“姐,咱们不能跟着他们一起疯啊。”
是时候跑路了!
别枝看不惯她怂巴巴的狗样,眉眼飞扬,“怕什么?没有三天三夜分不出高下,看戏不好吗?”
这是看戏的时候?陈晴看不懂别枝妹妹脑袋里到底在想啥了。
“命要紧啊。”
她绝望的抛出这句话。
听得坐在石阶上的宛初都有些心疼她,瞧瞧,看把孩子吓得。
音修宛初动了动耳朵,咦?“你…你叫他什么?”
“姐呀。”陈晴下意识道。
这次宛初听清楚了,听得真真的。看向晏争,“告诉我,我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晏争好脾气的点点头,安慰她,“放心啦,还有好多人被蒙在鼓里呢。”
被蒙在鼓里的修士们看起来颇为辛苦。
抛头颅,洒热血!
山水城刀家和天机楼结下死仇,异宝落在刀夫人手上的前一刻,峦长老气势汹汹的被天机楼弟子簇拥而来,出手就是雷霆万钧,薄城这座宁静的小城,陷入有史以来最狂热沸腾的征战。
刀夫人不愧是山水城悍寡妇,愣是在峦长老攻势下迟迟不败。刀二眼见亲娘有难,大刀舞起来,初生牛犊不怕虎,生猛的吓人。
有仇报仇,有多少本事就都拿出来。没道理异宝到手还被死对头抢过去的道理。山水城刀家不是吃素的,刀夫人猛起来更令人咋舌。
陈晚乐的看热闹,咬着茶叶子叹服道,“刀夫人女中豪杰,和她比起来,刀二简直弱爆了。难怪给人家当儿子。”
晏争:……
晏争无语了,清咳一声,然后发现画堂的同门兴冲冲的赶了过来。
“哎,我在这!”他摇手呐喊。
画堂来了人,明显听着晏争底气足了不少。
陈晚撇撇嘴,看向远方,总觉得暗处有人盯着她,话说她的同门何时来援啊,这没有靠山撑腰,出风头都觉得没意思啊。
远处。
剑童笑了起来,“大长老,少宗主好像发现我们了呢。”
祈真翻了个白眼。
信口开河的剑童笑不出来了,“大长老,少宗主看起来很危险呀,咱们…咱们就干看着?她看起来好弱势好需要帮助哦。”
祈真大长老任性的将骨头丢给窝在腿边的大狗,“不经历绝望怎样见到彩虹?堂堂秀青宗未来少宗主,禁不住事可不行,且磨练吧。”
“那异宝……”
“异宝是她丢出去的,不抢回来休想跟老夫回宗门!”
“这,好吧。”
少宗主啊,小的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路,您自个走吧。
八大门派除了秀青宗看不到人,该来的都来了。刀夫人手捧火树银花,成为全修仙界公敌。
天机楼副楼主五百岁的人,愣是暴躁的像头狮子,看起来比体修还凶残。要不是碍于异宝光芒不敢上前,恐怕早就伸手将刀夫人撕了。
“刀夫人,你想挑起修仙界动荡吗?”
刀夫人将儿子护在身后,大笑,“所以我活该束手就擒?拱手相让?”
副楼主聂祯缓了口气,五大三粗的汉子就别指望他能舌灿莲花。这种时候,反而是站在他身边的少楼主玉井站出来。
天机楼少楼主自古有三位,死了一位承宗,还有两位。女子玉井是天机楼的门面担当,长的好修为高,年纪轻轻为人处世很有一套。比起木讷不善言辞的承宗,比起留守主楼的承厌,有她出面,事情起码不至于失控。
刀夫人手持重宝,不可力敌,以免让魔域有可趁之机。但天机楼的仇不可不报,玉井当着众目睽睽取出天机卦,“今日我为刀夫人起一卦,若你与重宝有缘,天机楼不再追究。”
话不多,胜在其中份量重。
天机楼一卦难求,遑论是正经少楼主起的卦。
玉井话音刚落,四周便安静下来。这个问题,所有人都在关心。山水城刀家命中注定与异宝有缘,天意难违,再斗下去也是徒劳一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都说不准以后。但天机楼修士的卦可以。
见她要起卦,在场诸位都不愿得罪未来的异宝之主,极有默契的屏住呼吸。
玉井双目紧闭,副楼主聂祯带领门下百名弟子为她护法。
陈晚看的津津有味。
顺手翻开小册子,找到玉井的图像,然后看清下面那行小字:
天机楼玉井,魏国皇室公主,八岁入天机楼,十八岁成为少楼主,十年筑基,二十年结丹,潜力值,五星。
啧。
还是她遇到人里面第一个潜力值五星的存在。
宛初目光漂移不知怎的问出句,“你觉得怎样?”
“什么怎样?”陈晚捧着葵瓜子问道。
“卦象啊。”
“刀夫人惨了。”陈晚剥好瓜子喂给别枝,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陈晴不乐意,嘟嘴,“姐,我也要你喂我!”
陈晚扭头看她,“乖,自己剥。”
陈晴敢怒不敢言,悲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