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涧一噎,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疏离,不过他刚刚那句话好似他认识她一般,惊喜道:“前辈,您认识我?”

“不认识。”

“那您怎么说我……”

“前辈啊,你不是叫我前辈吗?”骆时饶散漫一笑,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光线扫过间,性感迷人。

楚涧幽幽的看着,眼睛里充斥着迷恋的情愫。她想了想踌躇道:“前辈,我听说您要推了那部戏?”

“哪部?”

“陈导那部……”

陈导?骆时饶楞了下,回神想了想。

操,那部苦情戏!

“额,不演。”

“啊?”楚涧听了眼圈立刻就红了,她低下头,颤颤恳求道:“前辈,你能不能接那部戏啊,我真的很想和您一起合作,为了那部戏,我真是付出了很多努力,就是因为您,我一直都很喜欢您。”

“你叫什么名字?”

“楚……楚涧。”

骆时饶眉头一凝,又看了她一眼,原来上次那张照片就是她啊。站在面前一看,这脸动的痕迹可就明显多了。

“抱歉,接不了。”

楚涧低着头,咬住下唇,楚楚可怜。

“你还有事吗?”骆时饶不耐的口吻:“里面的人怕是等急了,你再在这里待下去,怕是今天的努力也要没了。”

楚涧瞳孔突然放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身子微微颤抖。

被喜欢的人这样毫无掩饰的指出她背后的阴暗,她放在一侧的手握的死死的,眼圈微红,站了一会儿道:“前辈,打扰了。”

被人打扰,他的好心情是没有了。

骆时饶将杯子搁在桌子上,起身离开了酒吧。

**

连廊拐角里,刚刚那女人靠着墙,手里举着一个手机,她点开相册,跳出一张远距离的偷拍照。

晕暗淡黄色的光线下,她站在骆时饶的一旁羞涩的俯身,嘴角带着愉悦的笑。

那个拍照的契机把握的很好,因为刚好是他抬头扫视她的瞬间。

光看这张照片,意味有些难以猜测。

“我为了和你合作这部戏,付出了这么多,你让我怎么放弃,恩?”她对着照片喃喃,良久,嘴唇边绽开一抹笑,妖娆而危险。

*****

红色风骚的车子里,骆时饶坐在驾驶座上,两只修长的手搁在黑色的方向盘上,骨节分明。手腕被微微挽起,露出精瘦凸起的骨节。

一路上,他都在沉沉的深思。

他是游荡在酒吧的浪子。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几乎和那群人逛遍了城市的所有酒吧,喝遍了酒吧的酒,跳遍了酒吧的舞,熟识了酒吧内的人。

回国后,和李修齐、江许他们也是时常来那晃上几次。

那种悦动的音乐,哗然的气氛,觥筹交错,纸醉金迷的醉人感,让人沉迷。

虽说他并不似那般放纵,朋友间也偶尔和女人上喝几杯,虽说不喜但也没那么排斥。

只是今日再去,却再也没有往日那般怅还。

他在迷离落魄的人群里清醒着,着眼看着他们鬼哭狼嚎、甩头摆脑。

躁的很也乱的很。

还有那个搭讪的女人。

没有怎么出格,甚至比以前的女人规矩的多,但是厌恶,似乎每靠近一分他都厌恶。

江许说他有洁癖,实是没错的。

最近好像更重了些。

他的眸光幽深,深思中,脑子里又现出了那个身影。

在酒店、在舞台、在无人的桌上……

干净简单的、高冷孤寂的、呆萌蠢傻的……

**

呜啦~呜啦~呜啦~

一辆救护车从直道转弯驶入,前面的车纷纷停住。

这一片是市中心的医院,道路有些拥堵。

待救护车驶入,另一侧前方停车场的栏杆缓缓抬起,驶出一辆黑色的车。

车子摆正插入队伍,骆时饶等待的车子启动,跟在后面。

他视线淡淡一瞟,觉得这车牌号有些熟悉。

回想了一下,突然发现,这好像是她的保姆车。

大晚上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难道她这几日没回去都是在医院吗?

她生病了?

一个又一个的疑惑在心里绽开,他拧眉,驱车紧紧跟着。

一段时间后,车子驶离市区,拐入偏僻的郊区。

……

***

郊区的路面崎岖不平,路旁的积雪混着胶泥化在坑内,车子驶过泥坑,四散飞溅。

红色跑车已经不似刚刚那般蹭亮崭新,沾满了黑乎乎的泥垢。

前面的车还在行驶,拐过一条石桥后拐进一片黑白色平房区,然后驶入一片大院。

骆时饶在离院子还有五十米的地方停车。

那是一座年代有些久远的房子。

四层楼高,占地面积挺大。白灰色的墙壁,因为年代久远,一些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和红色的墙砖。

外院很大,有两架昏暗的路灯,在灯光照射下,可以看到两旁竖着矮小的篮球架,漆皮脱落,斑斑驳驳的锈迹。

旁边还有个滑滑梯,常年雨水冲刷,褪去了颜色,大红色的滑道变粉微微泛着白。

车子刚驶入,大门内便冲出来一大群孩子,急急促促的跑过去围住车子。

一个中年妇女挤入,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粉色棉袄戴着白色线帽的女生。

她和大家说了什么,众人仿佛松懈了一口气。伸头往车子内探。

车子又下来一个人,他下车后从里面抱出来一个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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