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分最是奇妙,若不是林英以身殉阵,阴司与天界也不会欠她人情,夏之余便也不能重生。若是不重生,也不会再将妖王这么早放出来,兜兜转转,也不知哪里是个头,哪里又是尾。

他眸色沉沉,明亮的烛火映在眼底也幽暗了几分,“如今的地府已今时不同往日,对待妖王自然不可能同千年前那般了。但你一定要小心,万事谨慎提防,妖王曾三番五次对你下手可能不是因为你是半神之神的缘故,而是因为你是林氏后人。这次……”

他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讲话说完,只点着桌面上的两本书告诉她,“我要同你说的就是这么多了,这两本书你拿回去,其中一本是阴司一位前辈对那一段事情的记忆。这记忆看一次少一次,印象深刻的能多看几遍,若是印象浅的,看过一次或许就没了。

我当初为查事情原委已看过一遍,也不知道还剩多少,没有的方才也都与你讲过。总之都在这里了,现在我将它交给你,如果你需要,就翻一翻吧。”

夏之余心中了然,怪不得陈帆知道的这么清楚,原来是借着曾今的当事人的记忆亲眼看见的。

“另一本是林英的随笔,上面有些关于除妖的事情,或是生活中的记录。当初林英的夫君恨极了降妖术,一把火将那些书籍都烧了个干净,或许是因为这册子里不单单是阵法研究,还有别的内容,这才被保存了下来。我已将当中内容复原,你一并拿走吧。”

“多谢司掌了。”因着在齐掌司,谈的是公事,夏之余也没像在外一样喊他名姓。她收好两本册子,真诚道谢。

要不是陈帆,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事情,也无法获得这么珍贵的资料。

陈帆眉心郁色未散,却仍是习惯性笑了笑,认真叮嘱道:“你家人那边阴司也会做出对策的,只是要等两天,手续办起来的不比你们人间简单。至于你,你是最危险的,自己一切小心,要是有什么异常,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或者是贺真。”

“事关性命,我不会大意的。”看得出陈帆是在担心她,夏之余朝他眨了眨眼甜甜一笑。

阴司时间与人间不同,她抬头,目光穿过阴司看向人间,天光大亮。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这两本书我拿走了。”

陈帆也不多挽留她,点点头让她赶快回去。

——

回到宾馆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正是平日出去锻炼的时间。

心知自己是睡不了了,夏之余山上山下的跑了一夜,还打了一架,也没打算再出门锻炼,干脆从行李箱里找了换洗的衣物,拿着浴巾钻进浴室,洗了个澡。

等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用浴巾包住头发绞了绞水,夏之余换了块干毛巾垫在肩膀上,拿着手机躺去床上,这才感受到肩背的酸涩感,觉得自己这一夜跑的真是累了。

手机里没有新信息进来,将近六点钟的时间企鹅里也安静的很,连个发早的人都没有。

不似后世的清晨,一睁眼,电话、信息、企鹅、微信、whpp……的一大堆,如今简单的内容一目了然,也能让人好好地松口气。两眼看完没有什么事情后,夏之余便定了个闹钟,把手机放到一边,准备闭目养神一会儿。

可眼睛闭上还没一会儿,她又心神不宁地睁开眼睛,摸向床头柜拿起手机——05:59。

闭眼的时间还不到一分钟。

烦闷地把手机丢在一边,夏之余再次闭眼,可没一会又去摸了手机,如此反复几次,便认命地从床上坐起来,打开手机通讯录叹了口气。

拨号音从听筒中传来,没响两声,那边便接了起来,“喂?余余啊,怎么这么早给妈妈打电话的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真切的听到陆沅晴的声音了,夏之余悬着的心也踏实了点,她后靠在床头的软垫上对着电话撒娇,“怎么,就打个电话给你关心一下,你就问有没有事,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我!”

笑声从那边传来,陆沅晴的声音也跟着她的撒娇放的更柔了,“关心我啊,那我也关心关心你好不好?是不是想妈妈啦?早饭吃没吃啊?”

“哈哈哈哈哈……”

母女俩人乱扯了十几分钟,夏之余也把她妈那边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得知一切正常也就放下心来了,只是格外嘱咐要是要到外地出差提前告诉她。

陆沅晴也没多想,她每次要去哪儿、要干些什么,都会告诉女儿的,即便夏之余不提,她也会说。

说着,夏之余便把话题引到了玉镯上。

“恩?那个玉镯啊,对呢,听你外婆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还是个古董呢。我本来打算等你十八岁给你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夏之余捏了捏还没干的头发,将水挤到指腹上又随手捻开,“没什么,之前我一直带着的,现在回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今天可算是想起来了,就顺便问问你呗。”

“行,那我找出来,等你回家了给你。”那镯子一直收的好好地,这次搬家也带出来了,只是家里太乱,堆得都是货,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箱子里,正想着待会儿上哪儿翻呢,就听电话那边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不用不用,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呢,你先搁着吧,现在找出来别等我到家了又找不到了。”夏之余担心陆沅晴碰到镯子会有影响,不想让她那么早找出来,想着,她便问了想问的另一件事,“话说我以前就想问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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