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灯光微弱地照向邹宏明的眼镜,在他抬头的刹那,闪烁着镜片折射的光芒。

他冷笑着抬起头,“齐简,现在想要挑拨离间,你难道不会觉得时间太晚了吗?就凭你手中的匕首,你觉得就能够阻止我吗?”

说话间,他已经开始一步一步向齐简移动。

说不紧张都是假的,齐简知道自己的缓兵之计拖延不了多久,但是她必须要撑到吴媛媛带着看烟花的人来,让所有人都看到邹宏明的所作所为,让整艘船的人成为她的证人。

走了几步,看到齐简防卫的姿态,邹宏明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其实还有一些他很好奇的事情,想要问个清楚,“齐简,我自认跟你无仇无怨,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回忆,从你见到我的第一次开始,似乎就已经开始针对我,针对李诗琪,还有针对整个nce。我起初以为,你的目标是nce。可是等你拿到nce之后,却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带着nce进军演艺圈,非要跟我抗衡。”

他疑惑地摇了摇头,“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做?”

这样一番说辞,倒是他自己成为了受害人,仿佛处处都是她在针对他了?

“邹宏明,你知道为什么你每一次跟我对抗的时候,都会输的很惨吗?”

虽然邹宏明不愿意承认,可是不得不说,不管他每次用的计谋也好,想得绊子也罢,不单能

够被齐简化解,而且还总是引火上身。

“你在我的身边安插了眼线?”

齐简轻蔑地耸肩,“根本不需要,你这个人就是我最好的眼线。想要看破你真的太容易了,你总是认为我在针对你,所以才频频想要先发制人,将我置于死地。可是你却忘记了,以静制动才是最优的选择。其实我什么都不需要做,甚至我只要稍微表达一个意向,你就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冲上来想要破坏,而我只需要在你发起进攻的时候,转守为攻,你每一次都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自食恶果。”

“你…”

“说简单一点,这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果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出手对付我,那么你就丝毫不会受到我的任何影响。可是你从始至终都不懂这个道理,直到现在,在你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之后,居然还想着回头找我报复。”

齐简的双眼在漆黑的夜色之中,犹如星子一般闪烁着光亮,这一闪一烁的光芒,仿佛可以看透邹宏明身上所有的弱点。

“我不相信你说的!”邹宏明的表情变得狰狞,“我跟你相识才几次,哪怕是我身边跟我走的最近的李诗琪也未必了解我到这个地步,你怎么肯能每次都预判我的行动预判的如此精准!不过你大可放心,这次我没有再用以前身边的任何人,你的间谍也不好使了!”

齐简握着匕首的手越来越紧,她跟邹宏明之间始终保持了一米多的安全距离,“你跟李诗琪

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与其说她不了解你,你又真的了解过她吗?如果真的说到了解,不如我帮你想一想,你这一辈子里,有没有过一个人,对你了如指掌呢?”

听到齐简的提示,邹宏明先是下意识地思索了一下,一瞬间一个名字就回响在他的脑海之中。

冷不丁的他又想起了,之前在nce的会议室,齐简曾经在他的面前提起过那个名字,他咬了咬牙,表情有些紧张,“你真的认识苏晚?不用跟我说什么托梦的那一套,我根本不相信鬼神之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一直针对我就是因为苏晚吗?”

“怎么?提到了苏晚,你难道一点内疚之心都没有吗?”齐简握住刀柄的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她终于在这个罪魁祸首的面前,提到了那个一直深埋在她心底的名字。

重生这一年的时间里,她从难过逐渐到伤心,而后从死心又变为了怨恨。

可是真正能在面对邹宏明的这一刻,上一辈子的爱已经烟消云散了,这一生的恨也很快会落下句点。

她已经根本不在乎邹宏明是否真正的爱过苏晚,她只是想知道,在这一年的日子里,三百多个夜晚,有没有一天,邹宏明或许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对苏晚报有一点点的愧疚。

但邹宏明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轻蔑且不屑一顾地移开视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冰冷而漆黑的海面,“我为什么要对她有愧疚,是她自己没有福气跟我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她自己福薄命短,我又凭什么会对她内疚?”

听到他这样说,齐简突然就笑了起来,“哈哈,邹宏明。我之前还稍微有过一丝幻想,或许在你做错了事情之后,可能会夜不能寐的在噩梦中惊醒。可是今天,我才彻底发现,原来你没有一天为苏晚的死忏悔过!”

齐简向前走了半步,指着漆黑的大海,“你是真的欺骗了自己,还是早就已经忘记,当初是如何从船舷上,将她活生生地扔下了大海的!”

随着齐简这半步的向前,邹宏明下意识地往后连退了几步,哪怕光线十分晦暗,齐简也能看出他的脸色苍白了几分。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是自己喝多了酒,才不小心从栏杆上折下去的。”他的愤怒已经彰显出他的慌张,“你这是在指控我杀人吗?你有什么证据吗!我警告你,话不要乱说。”

“怎么?原来这些年你不内疚,只是因为你强行将自己的记忆忘却了吗?”齐简的嘴角带着凌冽的笑容,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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