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华朵朵,只是用关切地眼光看着齐简。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比较特殊,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样话能够表达自己的心情。

所以,也就只能够这样看着齐简,知道齐简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齐简的目光与华朵朵交汇了片刻,就知道她大致的想法。

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华朵朵的胳膊,“你也受到惊吓了,我没事的,别担心。”

这样的举动,莫名又让华朵朵的心中淌过一阵暖流。她能感觉到,来自齐简的关切,是那样的真实。

吉德最后走了上来,“齐简,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至少照顾好你自己,我们都很担心。”

“抱歉,真的。”齐简的歉意是发自内心的。

“还好婷婷姐很早就去睡了,不然看到你这样,恐怕要吓得晕过去了。”

想到杨婷婷的样子,齐简还是有些忍不住笑意,“还好她没看到。”

最后,走过苏洛生身边的时候,他想要开口说话,但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齐简也就只是跟他目光对视了一下,很快便分开了。

正准备往自己房间走的齐简,被突然出现的身影挡住了脚步。

秦予泽低头看着她,“回房间吗?”

她下意识点头。

“一起吧,我有话要问你。”

从刚才开始,齐简就能感觉到一直环绕这秦予泽的低气压,虽然她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但似乎能够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意。

肖毅南用手拦了一下秦予泽的胳膊,“你注意点,她还生着病。”

只是秦予泽瞬间就甩开了他的手,脸上的颜色又难看了几分,“管好你自己应该管的事情,剩下的别多余。”

华欣还有些不放弃地跟上来,“我也一起回房。”

只是她刚说完,华朵朵就挽上了她的胳膊,“姐姐,我送你回去吧,刚才你也吓坏了。回去我陪你说说话。”

没办法推拒华朵朵,华欣只能恨恨地看着秦予泽带着齐简越走越远,最终甩开了华朵朵的手,转身回房去了。

肖毅南也看了看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收拾甲板上的残局,确保一切都能够进展顺利。

推开了房间的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空间里,她就能加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秦予泽的这一股怒意,是对着她而来的。

秦予泽先是走到了吧台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抬眼冷冷地看向齐简,“你没什么想跟我说得吗?”

当然有。

抓捕邹宏明的计划虽然中间有一些纰漏,但最终还是以成功结束。

原本,齐简就已经想好了,等到这件事情彻底结束之后,她就要跟秦予泽和盘托出所有的事情,可是,看到他这样质问的表情,齐简一瞬间就回想到刚才,面对华欣那样拙劣的演技,他甚至都能够不吝关心。

而她,身处在最危险的中心,可是到现在也没见他有过任何一句关心的话。

说实话,齐简心里很不平衡,所以她并没有打算,按照原计划做先坦率的那个人。

而是反问道:“不是你拉着我回来,说有话要跟我说的?就算我有什么想说的,你不觉得,你应该先跟我说一些什么吗?”

秦予泽看着她的目光并没有变化,只是又拿起一旁的酒瓶倒了一杯酒,喝完。

“既然,你不想先说点什么,那我先问你。”秦予泽的眼神深了深,声音低沉,“你到底还想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这句话就如同一支明火,点燃这个屋子里本来就易燃的氛围。

齐简怒极反笑,很好嘛,面对华欣就是好好休息,面对她就是闹到什么时候?

就算再怎么厚此薄彼,她好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秦太太吧。

“我倒是想问问,我怎么胡闹了?”

看着齐简丝毫没有要认错的态度,秦予泽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杯子,嘴角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她背着他们所有人,自导自演了这一场的劫持,是觉得他是个瞎子看不出来吗?

从她跟侍应生之间的频繁接触,到她故意跟船长说改变航线,他都了如指掌。

如果不是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那些小动作,他恐怕真的不知道,她居然胆子大到将邹宏明放上了船,而且还只身一人引他现身!

若非他提前也做了一些部署,今天这样的局面要怎样收场,等到他看到邹宏明用刀摆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天知道那时候他究竟是什么心情。

他做了那么多事情,忍受了那么多的不能忍,不是为了看她自己这样以身犯险的!

“今天如果不是我,你怎么脱身?”

“我…”

其实今天的事情,的确有些超乎了齐简的意料之外,不过她还是有一手底牌的。

她在来之前,特意做了一身软盔甲,听说是军方采用的特殊材料,不但可以防子弹,对于军刀匕首一类的东西,也有阻挡的功效。

况且,她准备的那个匕首,根本就是还没有开刃的。

她拿出来也不是为了想要自卫,而是故意让邹宏明拿走的。

她想要形成一个邹宏明持有武器对她行凶的画面,让所有人都能够看到,用这样的方式保留了罪证。

只不过,千算万算,她是没有算到邹宏明居然会有枪支的。

尤其是在上船过安检的时候,所有人都必须要进入安检器材,确保身上没有利器和易燃易爆物品。

说到这里,她甚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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