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一天,秦予泽觉得他已经策划的足够久了,只不过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的心口为什么突然就像是被活生生切掉了一块,在这一瞬间血流如注,止也止不住。

秦予泽大口地喘了几口气,他看着齐简已经歇斯底里的模样,这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转过身,在他拉开门的前一刻,他说了一句:“齐简,现在的这些感受你要记好了,都是我秦予泽给你的。”

大门轰然关闭,齐简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她的耳畔还在回响这刚才他说的话,什么意思,他这是对齐简强行嫁给他的报复吗?

是要让她一直记着这种痛苦吗?

齐简不懂。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秦予泽了,但是也或者,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看懂过他。

外面的雨下的急且大,这是夏季来临的一个预兆,明晃晃的闪电挂在天上,耳畔的雷声隆隆作响。

秦予泽就站在瓢泼大雨之中,任由那些雨点砸在他的脸上,可是他却仍旧片刻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一丝清明。

掏出了兜里的钥匙,也顾不得晚上还喝了酒,秦予泽开上车就离开了逸庭苑的大门。

空旷无人的马路上,只有雨刮器在他面前不停的晃动着。

他知道自己做的没错,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只是为什么,离开逸庭苑的那个瞬间,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再自己的身上了。

秦予泽脚下踩着油门,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只觉得身边有一辆车就冲了出来。

他已经在第一时间刹车向右猛打方向盘了,只是冲出来的货车丝毫未曾减速,而是也打了个方向,紧紧地向他跟了过来。

秦予泽心中猛然一跳,在最关键的时刻,他松开刹车,猛踩了一脚油门,才刚刚好偏过了自己的车头,让黑色宾利的后半部分被这货车直直地撞凹了进去。

尽管如此,车子骤停的冲力还是使他的头狠狠地装到了方向盘上。

他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下意识地第一个反应,就是拿起了手边的电话,播了一个号码出去。

江妈早上开门的时候,吓得手中的东西掉了一地。

来不及捡掉落的东西,她连忙走到沙发跟前,“我的太太,你这不会是在这儿坐了一晚上吧?”

齐简的脸上还有一道一道的泪痕,嘴巴上都是干裂的小口子。

江妈实在是看不下去,先去厨房接了一杯温水,有蹲下身子,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说道:“先喝一口水吧,不然这人都要干巴死了。”

水缓缓倒入齐简的口中,只是在嘴唇边碰了一碰,就直接就滴落在了她的衣服上。

“哎哟,太太你这…”见她根本就不张口,江妈连忙把水杯放下,拿出纸来给齐简擦了擦衣服。

“你这不吃不喝的,身体不就完了吗。”江妈急的直搓手,“这可怎么了得。”

“他明明都知道的,那些她做的事情,但是他却视而不见,你说为什么?”

江妈又往齐简的近前凑了凑,似乎听到她说话,只是根本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太太,你再大一点声。”

“还能因为什么呢?”齐简突然就笑了起来,“还不是因为他一早就知道?他和她一早就商量好了,再不然就是无论她做什么,他也觉得这是属于她的复仇,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想要阻止。”

听清楚了之后的江妈更糊涂了,她当然想不到齐简口中的他和她指的是秦予泽和华欣。

江妈感觉自己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到底是哪个他和哪个她?

只是看着齐简这样笑起来的样子,还真的是怪渗人的,“什么意思?”

齐简突然伸手就拉住了江妈的衣服,吓得江妈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没仰过去。

但齐简似乎毫不在乎,只是很认真地注视着她,“对吧,我想的对吧,我想的没错吧,你说啊!”

看着齐简近乎疯魔的样子,江妈吓得只能连连点头,只怕她再多说一个不字,还不知道齐简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对对对,没错,肯定是这样。”

果然,在江妈连连点头称是的同时,齐简立刻放开了她的衣服,江妈也就连滚带爬地站起身,离着老远,谨慎地看着齐简。

她就坐在那里,笑容凝固在嘴边,突然之间就泪流满面,口中还在喃喃自语,“对吧,连你都这么觉得,那就一定没错了,可惜只有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是报应吗?在我报复了别人之后,也终于得到了别人的报复,是吗?这就是所谓的公平吗?可是这真的公平吗!”

齐简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在一旁不知所谓的江妈吓得一身冷汗。

如果说此前她还觉得齐简比一般精神病人来的正常,今天可真的是见识过她发病是什么样子了。

想到齐简这样不正常的状态,她连忙回到自己的卧室,拿出了电话给秦予泽拨了过去。

与以往不同的是,之前的电话最多响过三声之后就一定会有人接通,哪怕有一次不是秦先生,也是他的助理接通的电话。

可是这次江妈连续打了两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她突然有些担心把电话放了起来。

走出房间之后,她看着齐简还不知道坐在沙发前面自言自语说些什么,就打开了房门问门口的保安,“昨天都谁来了?”

保安看了表情紧张的她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太太的情况不太对,别是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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