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讲便是,我们之间还需这些,起来吧。”筱黎并没有去扶容嬷嬷,而是自己先坐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这位奶嬷嬷是最重规矩的,在她的眼里,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若是身为主子的自己去扶奴才的她,嬷嬷就更要跪着不起来了。

“奴才知道主子您这日子过得委屈,也知道主子您从没有进王府得富贵的想法,可是,主子,您听奴才一句,不想也进了,这日子也得过了,主子,您可不能这样过,你现在和王爷这么相敬如宾,王爷这会儿看着您什么都是新鲜,一时或许不觉得什么,可是日子长了,您还这样,怎么拉住王爷的心,您便是侧福晋,可没有了王爷的面子,侧福晋又能如何?您看看那高氏,不过一个侍妾上来的侧福晋,要不是有王爷的宠爱,她算什么东西,可她偏就是占着王爷的宠,敢和福晋对峙一方,这都是因为王爷在里面的作用,若是哪天,王爷不宠她了,主子,奴才敢说,您就等着看她高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所以,主子,您可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对王爷了!”容嬷嬷并没有起来,反而一开口便差点泣不成声,容嬷嬷这是真心疼自己的主子,自己一手奶大的姑娘,她如何不了解,可事实已成,主子只能朝前看,否则,王府的日子,苦得只是主子,她看着心疼,偏主子还是没想明白过来,所以,今天,她才会终于把这些话说出来。

“嬷嬷,原来我做的有这么明显吗?”筱黎是明白今日嬷嬷为何会说这番话了,原来,她对弘历的生硬,连旁人都看得这么清楚,她还以为自己演得很好呢。

“主子,您就多软一点,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主子,您要多往前看看,让自己多开心一点,奴才求您了!”嬷嬷额头点地,整个人完全匍匐在了地上。

“嬷嬷,我知道了,让锦香去库房里找匹布料来吧,王爷昨天说要件披风,我给他做。”半晌,筱黎才开了口,容嬷嬷的一番话无疑是及时雨点醒了她,细想,从进府到现在,她对宝亲王确实过硬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至于甜言蜜语,她就更开不了口,嘴上说说都不行,行动就更别不要想了,现在想来不过是她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在作祟罢了,又要想活下去,还要想活得好,却又不想过多理会能让你得到这一切的男人,这不是娇情吗,只要守好了心,其它的还重要吗?

不重要,筱黎把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这一辈子它都很安全,只为她自己跳动,所以,一切都不重要。

“主子,小富察格格在外面求见。”明不明白日子都要照样过,明白了,筱黎才发觉自己原来之前过的日子这样硬邦邦,现在,才是真正由心及身放松下来,容嬷嬷见到筱黎这亲的变化也终于是放下心来,可惜,弘历还没能见到她的这般变化,毕竟表面上来说,最受益的就是他,就如同现在筱黎手上正忙活着的这件暗紫披风,就是筱黎想明白后为弘历做的,这便是筱黎明白后弘历的第一件福利。

只是,宫里皇上的情况越发不好了,所以弘历从筱黎屋子出去后便再没回来,连着几日都在宫里住着,相比其她人的望穿秋水,想明白的筱黎只会更自在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即便她此时做的事和弘历有关,也丝毫影响不到她半分。

只是,大家都在望穿秋水,这小富察格格来她这里干什么?她还没厉害到大变一个宝亲王出来。

“让她进来吧。”人都来了,也不是她不待见的,见一见又何妨。

不过一场普通的见面,筱黎初只是这样想,无非一些毫无意义的聊天,男人不在家,女人们无聊了,只能找些无关紧要的人窜窜门,再或是一种隐晦的投靠,好歹她也是有封号的侧福晋不是,再或是替她背后的人来探一探情报,筱黎想到很多种情况,但当小富察氏进来时,她完全愣住了,事实完全不在她想像中的任何一种情况里。

小富察氏是被她的两个丫鬟搀扶着进来的,苍白脸,便是上了胭脂也遮不住的苍白,以及苍白下的无力,反应过来后,筱黎吓了一跳,什么规矩已经顾不上了,赶紧让人把她扶着坐好,这样的情况,她真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小富察氏,一个小字是福晋富察雅淳进府后被人加上的,可便是加了一个小字,她也是不可忽视的存在,她是宝亲王最早的女人,更是宝亲王第一个孩子的额娘,就算如今她已不再受宝亲王宠爱,但依然无人敢怠慢她,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活得很是不错才对,可她一脸苍白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哦,差点忘了,这位小富察氏的孩子可不上大阿哥一个,还有一个小格格,可惜没站住,按时间来算的话,小富察氏这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原因落下的病?

“还请娴侧福晋恕妾不礼之罪。”自己育有一个小阿哥又如何,小富察氏已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规规矩矩地一声妾,一声侧福晋心甘情愿,而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已败至如此,来时还让人抬着过来,只是进院这几步都让她如此费力,心里苦笑,她真的撑不住了吗。

“你看你,病在这样,有什么事让个奴才过来说便是,再不济,我也能过去,让太医看了吗?太医怎么说?”筱黎这个时候再规矩也不会去和一个真病人计较这个,她也是真担心小富察氏的情况。

“谢娴侧福晋的关心,太医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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