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来,她才想起来得去看看自家的铺子。

铺子在中央大街很好的一个地段,乐轻悠是带着夜与一起去的,老远就看见夜平在那里指挥人往下卸东西。

“夜平”,乐轻悠喊了一声,那边夜平听见声音忙就转过头来,也顾不得喊“小心点儿”之类的话,三两步跑到跟前就一头跪了下来,“小人见过小姐。”

声音都有些哽咽。

当日光伯去接小姐少爷们时,他就想过去的,只是光伯没让,说铺子里得有主事的人照看,后来夜平又想去家里拜见,光伯还是没让去,不让打扰少爷们读书。

这时见到小姐过来,夜平真是高兴地不行。

乐轻悠却被夜平这个头吓了一跳,实在是她家里没什么磕头的规矩,她忙叫夜平起来,又问他:“在这儿做得怎么样?”

看他样子,似乎比一年多前成熟了不少,果然就听夜平道:“小人做得很顺,光伯也照顾,小姐,您要不要到店里看看?”

乐轻悠点头,去了店铺。

夜平落后一步,对一年多不见依旧板着个脸的夜平道:“咱哥儿俩好歹一个地方来的,来京城这么多天了,你也不来看看?”

夜与说道:“我得保护小姐和少爷们。”

“大少爷他们怎么没来?”夜平又问,叹道:“咱们这铺子打从开了,无论是少爷们还是小姐都没多问过,对我和光伯是真的信任。我每当想到现在的生活,就特别感谢云三小姐。”

夜与没搭理这一茬,绕过夜平,去了店里。

乐轻悠没在店里多待,等伙计们把物品摆放好,客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夜平招呼起客人来游刃有余的,却忙得没个停歇的时间。

趁夜平空闲一会儿时,乐轻悠和他说了两句话,便带着夜与离开了店铺,夜与手上还提着两小坛玫瑰糕,这是她准备回家做玫瑰味饼干的。

当初来京城时,她特地捎着了过年时方宴做的那个烤炉,想在哥哥们考试前做些饼干。

回家前又特意绕到菜市,在一个干货铺子里买了两罐黄油。

大周并不缺这些奶制品,据说都是从西南西北的游牧民族那里运过来的,价格很低,因为内陆百姓大部分都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乐轻悠其实是很疑惑的,不知道这个大周怎么西南和西北都有游牧民族,以前她听忽尔信说起他家在西南,又有很多人牧羊,就想问了,但每次见到忽尔信都是有事要谈,便一直没问过,这几年忽尔信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们一家人也迁到了西南大周的州府,各种忙碌,已经有两年没亲自过来送账本了。

想到忽尔信,不免又想起那些如今在大周很是流行的毡毯、毛衣制品。

一路上想着这些事回到家里,乐轻悠给那两个仆妇安排好活计,就在厨房忙碌起来。

三月初一,春闱开始,乐轻悠已经烤好了许多东西,并把吃的用的以及特地让医馆大夫配的丸药有层次地给装了三个考篮。

这次哥哥们没让她起来送他们去考场,光伯前一天就过来了,大早上天还很沉沉的便已经安排好马车,有光伯照应,乐轻悠也放心,听话地没跟着去,只把他们送出了大门口。

乐轻悠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毕竟是哥哥们科考中最重要的一场考试,她到底有些挂心,睡这一会儿还做梦梦到哥哥们进考场的情景。

等她起来时,光伯已经回来了,没有回玫瑰铺子,在这儿等着呢,就担心小姐有什么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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