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小半月,宇文护在买仙鹤的地方收到了自己的回信,他终归是做到了,能带着独孤般若上琅琊山,那么见到药老的几率也就大了许多。

“走吧,我背着你上山。”宇文护又将独孤般若背起来,虽然现在她拄着拐杖尚且能够走动,但他不想让她吃苦。

接近走了三四个时辰,两人才终于到达了琅琊仙阁所在之地,被人带着走很容易就能找到,但如果是自己入了琅琊山,听说一辈子都找不到。

背着独孤般若站在一个府阁门前,回头往上来的路下望,却根本望不见路在何处。将独孤般若安顿好,宇文护就被称为阁主的人叫走了,独孤般若闲得无聊,四下打量。

自打她从宇文护嘴里听闻琅琊阁便觉得好奇,难不成真的是什么人间仙境?现在看来人间仙境是谈不上,有钱到底是真的,这床帏得幔帐用得都是金丝线,还有那桌椅的棱角似乎也都是用金器做出来的精巧款式,而那茶具则都是上好的白玉,哪家客房竟会是如此的奢豪。

哪怕是皇亲国戚,都比不上,除非是真正的宫里,那也得是皇上皇后用得东西,前世她虽贵为皇后,但是这穿金戴银她倒是有,可用金银做家用器具,皇宫里面也没这么大阵仗。

这可是客房,真是了不得啊!

那厢宇文护一进门就看见了半卧在贵妃椅上的所谓的阁主,一身红衣,披散着头发,相当的不入流,再加上那一张精致而美艳得脸,宇文护倒吸了一口气,他这个男人看着都觉得移不开眼,如果是女人见了,那简直就要疯狂,只是这么美艳的脸长在一个妖媚的男人身上,他转过神之后有些接受不了。

阁主看着宇文护回了神儿,便又冲他邪魅一笑道:“宇文护,宇文泰兄弟的儿子,倒是有点意思。”

“见过阁主。”身为琅琊阁阁主,知道他的身份根本不足为奇。

“你叫我宫樾就好,这次你求得什么事儿。”宫樾边说话,边在一旁捡起一块腰间佩玉,扯着流苏晃来晃去。

那是他的玉,宇文护不敢怠慢,立刻开口道:“劳烦宫阁主能够帮助在下,请药老出阁,帮舍妹治腿。”

“不治,拿着你的玉佩走吧……”宫樾知道他带上来一个瘸腿姑娘,听说叫独孤般若,独孤信的长女,可他却对独孤般若没有一点兴趣。

不治,若是不治,叫他上山来干嘛?宇文护没想到,琅琊阁并不是有求必应的,照这样下去根本见不到药老。

“我想向药老,拜师学艺。”宇文护没有上前拿走玉佩,也没有半分挪动脚步离开的意思,而是再次开口。

“本阁规矩,只能求一件事,我们知晓就告诉你,不知晓就不告诉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用那个玉佩,再求你一次。”宇文护的玉,并不是一般价值连城的美玉。

“你要将这玉给我?”原本宫樾也并不觉得这块玉有什么,可送到他手里面,他才知晓。

天下美玉之首,定然是天下闻名的和氏璧。可如果说有玉比和氏璧更重者,还有两种,一种是寒冰玄玉,另一种是暖香雪玉。

这两种玉,一种是由九十九名阴生美女用心头血养成,另外一种是由九十九名阳生男子用心头血养成。当年武夷山上有一族,江湖上称为魔道,他们私自给自己起名巫族。这玉,便是为了他们的主上而练,汉朝末年各正统的江湖门派对他们进行讨伐,巫族尽散。

谁能够想到,这世间两块玉里面,竟然有一块在宇文护的手里。

“如果可以答应我这条件,给你就给你。”宇文护咬牙,那块玉对他来说挺重要的,而且他祖父和父亲都告诫过他,不能将这块玉给弄丢。

“罢了,你这么执着我就去请药老出山,只是这玉我可不能要,倒是那玉背后的故事,你想说我可以听听。”这玉既然在宇文护的手里,宫樾便知晓宇文护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而这天下真正让他提起兴趣的事儿,真是少而又少了。

“等着她的腿疾能够治好,我便将这玉的故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你听。”宇文护没想到宫樾竟然答应了,心里面泛起几分喜悦,独孤般若应当会无事了。

“虽然你也流着宇文家的血脉,但终归你血里面的东西跟人不一样,宇文护,你跟宇文家注定要相爱相杀。”宫樾将宇文护的暖玉抛了一个弧线,那瞬间宇文护的右眼泛起了一抹蓝色,没想到异瞳在世,那巫族是否还存在这世间?

等着宇文护将空中的玉接住,再次抬头,宫樾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琅琊阁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留着宇文家的血脉,但却知晓自己天赋异禀,除了这一双异瞳之外,还能够观星祈祀,父亲曾说娘亲会这些东西,只是天下大事,与他何干?

巫族并非是魔道,也并非是只会观天的道士,因为他们的异瞳不仅能观天,还能开天,正道讨伐,也无非是君王觉得他们的能力太过可怕,借口灭族而已。

“鲜卑族,原来是在汉地去了北周,去查查。”宫樾看着手里面的书卷,手下四五个书生在奋笔疾书,是在记录今日他们所听到的人,所求的事,相关的人和事物,一卷书够写很久。

也就只有这样,琅琊阁才能真的揽尽天下奇事,这是主阁,而在这神州的大地上,所有的角落,只要他们阁中人能够走到的地方,都能有这么一个小书房,记录这天下之事。

为了求药老给独孤般若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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