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飞鸟以极目,清吟晓露叶,愁噪雨后枝,怨夕阳之西斜。

于此同时,程快步上前,拦住还在握着匕首乱挥面露狰狞的程月仙。

小脸满是赤诚的大喝,道“护驾,不要伤了二位公主,要杀就先杀我程,程月仙你若是想要伤了公主,除非从我程的尸首上踏过去!公主快走,公主快走!”她要做的第一步,便是混淆视听。

随后程紧紧握住,程月仙举起匕首的手,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小脸绷得通红,才控制好发狂中程月仙手中匕首的力度,在自己衣裳上划了一刀,又发现这一刀没能割到肉,即刻顺势在地上那一滩滩的染血处滚了一圈,直到满身除了血迹便是污渍,比两位公主还狼狈时,这才暗自给谢迁递了个眼色。

集中全部注意力注视着程的谢迁,即刻给汪直使了个动手的神色,锦衣卫们这才上前,控制住被公主亲卫与程家侍卫团团围着的程月仙,锦衣卫同程家侍卫可截然不同,两招便将程月仙制服,五花大绑了起来。

早在程月仙挥匕首时,梁芳便急忙将吉王殿下护到了身后,又急急慌慌的退到安全地带。

他梁芳真不知这林淑清竟这么不中用,且程月仙竟是这般货色,如今唯独救下吉王,才能护得自身平安。

朱见浚被梁芳与众亲卫严严实实的围挡着,也看不清前面到底如何,但闻见程的急呼,这会儿安全了,终于将他露了出来,他才知程月仙竟伤了他皇姐与皇妹,瞧着这一地的血。

还有角落里冉冉一息的程,他才确定程当真为了保护两位长公主身负重伤,瞧那一身素衣,竟没几块未沾血的地儿,想不到这程竟有忠君爱国之心。

侧过头朱见浚猛地入眼,便是被匕首穿透下巴的嘉祥公主,与晕倒在血泊中的广德公主,焦急道“快,传御医!”

角落里的程,小脸苍白,无力道“殿下,这金陵没有御医,只有大夫”但声音却刚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清。

朱见浚连个眼神都不给旁人,满眼都是这三个血泊中的女子,焦急道“好,听县主的,快去找大夫!”

脸颊染血的程,含泪哽咽道“殿下,找大夫来酒楼需要一个来回,不如咱们直接去医馆更快一些且药材也齐全如此便省去两头跑的功夫了”

朱见浚眉梢眼角全是急色,压着怒气,道“好,你们几个快去准备马车!”

吉王亲卫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结巴道“殿下,咱们是步行来的又是包下了整个酒楼遂连借的马车都没有”哆嗦着腿指着,那辆还在散发着欢爱味道的银铃马车,道“整个酒楼也只有那一辆,但根本躺不开三个人。”

听了这话,程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苍白无力的小脸满是赤诚,担忧着瞧着两位长公主,道“吉王殿下,我不要紧,马车留给公主,事不宜迟救人如救火啊!”

朱见浚紧蹙着眉,摇头道“不成,县主是为了救本王的皇姐、皇妹才受了如此重伤,我朱家人决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瞬间程满脸感动,佯装感激涕零,咬牙咧嘴的忍着痛,道“吉王殿下的好意仙心领了,绑个担架给我便好,公主是万金之躯,决不能有失,万万耽误不得啊!”

朱见浚犹豫不定,道“怎可”

梁芳焦急道“殿下!两位公主都晕过去了。”

朱见浚低下高傲的头,艰难道“县主大义,本王定会铭记在心。”倘若他之前是存在利用程的心,但如新却从心底对这个懂事的小姑娘新生佩服。

街道上,躺在担架上的程,眯着眸子瞄着跑在前面,重新被套好八皮大马拉着的她那辆袖珍型的银铃马车,这可是她为了给乌省力特意打造的迷你小马车。

虽说里面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折叠桌椅夹层无一不少,但唯独空间小,别说躺三个人了,就是躺两个人都费劲。

将眯成一条缝的眸子滴溜溜一转,偷偷瞧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密集,侧过头将鲜血摸在嘴角,佯装昏迷不醒的样子,道“咳咳!公主快跑,公主小心!”

与程自幼一起长的谢迁,怎么可能不知程又在玩过家家的戏隐。配合着焦急,道“县主放心,公主已在马车上,很快便会到达医馆被救治的!”

程闭着眸子,一只手紧紧捂着被匕首划破衣裳的胸口,另一只手不停的挥着,呓语道“要刺杀公主,就先从我程的尸体上踏过去,快!放开公主!”

谢迁没说她‘程’的名字,大明这么多县主,百姓怎么会知道是谁救了公主,她当然要自行补充上。

这种公主毁容的丑闻,皇室掩盖都来不及,说不得根本不会嘉奖她,只有被千万百姓口口相传,皇族才会感恩她程,给她庇佑。

谢迁秒懂,他的确少说了‘程’的名字,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县主,那就是程。

继续配合着,满脸的急色,额头也溢出汗水,焦急道“仙县主您一定要好好的,金陵的大雨才下了一场,哪里够灌溉农田的,仙县君定要振作一点,百姓还等着雨水种田呢!”只有关系到切身利益,百姓才会有触动口口相传。

程眯着的眸子,微微瞄了眼谢迁,眼泪说来就来,哽咽道“雨雨,求苍天降雨,庇佑我大明!”这样有了朦胧感,才能给舆论导向,释放话题,她也是费了好大劲啊!

街边两旁,站着满满凑热闹的百姓,但如今却安静的落针可闻,将程与谢迁二人的对话悉数入耳,这一听纷纷睁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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