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被刺杀,宗室亲卫可都是与锦衣卫一起训练的佼佼者,这种乌合之众也配称为佼佼者?简直浪费大明的粮食。

成化帝按捺着愤慨,继续读着飞鸽传书。随后这程月仙随后又给了英勇护驾的仙县主心肺一刀,导致其生命垂危。

随即成化帝转念一想广德不能有孕、嘉祥毁容,这可是皇族秘事,关系到皇室颜面,如今这等丑闻定是被很多人知晓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仙会不会是瞧着广德被伤后,才出手救下嘉祥与广德?会不会别有居心,毕竟仙也姓程。

不!仙才一个十二岁的村姑,且自幼长在山野,定与普通村姑无异,要不怎会想出桑基鱼塘、大棚蔬菜等农事。一个小村姑哪里会有这份城府,身为帝王他朱见深不得不多疑,不仅要想别人之所想,更要想别人所未想。

这仙都挨了心肺一刀,估计也是拼了命护着朕的两位皇妹了,他怎会怀疑一个民间村姑有这份心机,果真是民间的娃儿多质朴。

听说仙都伤成这般模样,竟还尊着他朱见深的圣旨,为万万百姓雩祀。

真是苦了这有忠义之心的小村姑了,听说这孩子还是贞儿的亲戚,果然有几分贞儿风采,不过还是别告诉贞儿了,贞儿同他夸了不知几次这小村姑心灵手巧,倘若得知此事会难过吧!

水光潋艳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天街小雨润如酥,金陵朝雨轻尘。

南直隶,金陵,有了仙县主雩祀,连下月余倾盆暴雨,农田不再干涸,河水也重新没过水位线,就连早已干涸的井水也冒出甘甜的水来,整个金陵城也褪去了闷热,一片欣欣向荣。

唯独一同住进程府的嘉祥公主与广德公主心情甚是乏戾,这二位长公主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每个近身伺候的丫鬟皆被罚了,轻则掌嘴,重则挨板子,无一例外。

就连吉王朱见浚劝慰都被没给面子,依然被茶壶砍了出来。

程才懒得上前招惹两只母老虎,还有敌友未明的程家,遂在不远处的程府隔壁租下了个小院子,为什是小院子,因为她节省啊!

汪直重新回来龙王山整顿,她又要“养伤”遂又离不开金陵城,小院子就她和谢迁两人住,没必要弄得太大。

需要大扫除的新家,灰尘太多,谢迁担心引发程遗传的肺病,是以硬是将有吃饱就睡的习惯程,从被窝里挖出来,赶出去散步。

谢迁知道依程的性子定是走不出方圆十丈,此处为了防止再次有,里里外外都有士兵站岗放哨,安全的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遂谢迁放心的将程赶出去溜达。

程的确如谢迁所料没走出方圆十丈,刚出门走了两丈就想着打道回府,但刚巧散步到了程府后门,猛地眸子被什么一闪一闪亮晶晶的东西晃到,低头这一细看,青石路上零星散落着珍珠首饰。

程本着勤俭节约的方针,将地上散落的珍珠耳环等物一一收在帕子里,一边走一边捡,不知不觉可就走远了。

跟着散落的珍珠竟到了荒无人烟之处,一个个矮矮的小土包,白骨处处、杂草丛生。本是夏末的天气,这里却是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吹得树叶纷纷落下。

扭曲的枝条异常茂盛,将天空中的阳光遮得严严实实。

乌鸦的叫声,时不时的伴着阴风袭来,再往里瞧去,几只野狗蹿了出来。

脚下很多的小土包被老鼠拱出了一个个的洞,再被月余的暴雨一淋一冲,大都露出棺木,有些棺木烂了,陪葬的杂物撒得到处都是。鼓起勇气垫着脚尖,再往山里一瞧,里面更是皑皑的尸骨满山。

程不由得毛骨悚然,快步想要走出去,却被什么绊了一跤,摔在一个草席上,抚着摔痛的膝盖,透过破烂不堪的草席一看,竟有十几个被毁容,且身穿宫女规制衣裙的妙龄女子。

“!”一下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吓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画面实在人的很,她快是受不了。

陡然,一名草席覆盖下的宫女,猛地攥住程正待逃离的双脚。

程吓得不禁手脚发麻,扶着胳膊上得鸡皮疙瘩,壮着胆子往下瞧,透过此女满脸的伤痕,貌似有些眼熟,辨认了好一会儿。

咦!这不是嘉祥公主的大宫女凝然嘛!她见过一次,挺本分的姑娘,没同其她丫鬟、宫女似的给她使过脸色。

“救救救我”凝然艰难的说完这几个字,便晕死了过去。

程是亲眼见过鬼的,若是自己没救人,凝然化作厉鬼来找自己寻仇可咋办?

哎!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姐也算是个好人吧!

鼓起了勇气将大宫女凝然背了起来,拼着一股劲,一口气背到了医馆后门,刚好月前挨棍刑的坐堂大夫花正在晒药材。

一身白色长衫绣着玉色的芍药花,手腕处松松挽起,静静地站在那里,如玉的手指拨弄着药材,端的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犹如身上玉色的芍药一般高贵清华。

不知为何程却仿佛瞧见一支巨大的白芍药花站在那里,以两片大叶子为手在拨弄药材,迷茫的眨了眨眸子,瞬间眼前的大芍药花又变回了坐堂大夫花。

救星!程水汪汪的杏眸不由得直放光,笑道“花大夫您在啊,真是太好了,您看看这个姐姐怎么样了?”

花接过程背上的凝然,带去了厢房,道“来,仙县主交给我吧!”

程红润的小脸溢出汗水,抹了把汗,便快速的如一条小尾巴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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