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说完还弹了一记额门,好让她长些记性。

“啊!你骗人!”吾翩捂住额头愤愤然喊到。

吾然脸上紧绷的线条柔和了些,带些笑意用掌心轻轻揉了下有些红的前额,继而正色道:“长生谷以救治天下苍生为己任,历来是不与朝廷打交道的,也不参与江湖纷争。凡是求医者,不问身世缘由,只要与长生谷无冤无仇,都会出手相救。这是一个不能打破的规矩,也是长生谷得以在浮沉数百载的江湖中屹立不倒的根本。”

“你日后也少些与长歌门的人接触。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这一次贸然出现,恐怕是朝中出了变数。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一个私通朝廷的罪名扣到长生谷头上来,哪怕曾经有多少救命的恩情,也免不了追杀的下场。”

吾翩心中琢磨了一番,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有保持绝对的中立,只做那一根划分黑白的线,而不参与其中,才是长久的生存之道。

此后半月,诸如旅途颠簸等细小事宜,压下不表。

说起这青州,虽不及长安繁荣,但北通京城,东西分别与盛产锦织绸缎的莲州和盛产矿石的源州相连,作为经济流通的枢纽,往来的商人自然是络绎不绝,而本地原生的居民却不多,皆因有能力的大多选择举家搬迁到长安。

“栖天子脚下而居,丁旺生财”,安全不说,派头和脸面,那可是十足的。

吾旭不费什么心神,就找到了一座旧宅,位于主街背后的小巷中,周围亦是一片宅邸。大有“隐于闹市,偏安一隅”的滋味。原宅主前不久才迁去长安,宅子打理得好,也没积多少尘。价格贵了些也不打紧,爽快地便成交了下来。

定居青州的事情也就暂告一段落。

长时间舟车劳顿,长生谷众人也确实是乏了,休息了两天后才开始着手整顿行李。

长生谷虽贵为神医世家,人丁却单薄得紧。一同离谷的不过九人:当家的吾旭,以及夫人百里归,膝下一女吾翩,嫡传大弟子吾然,再是弟子吾英吾衍,打理谷内琐事的管家福伯,两个种药草煎药的药童吾一和吾二。而原在长生谷时,雇来洗衣做饭的丫鬟们也早已被遣走。

这宅子大,不像在长生谷“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时候,若真要认真收拾起来也是个大工程。于是百里归一早吩咐了福伯去找个靠谱的牙婆子,挑伶俐丫头小厮各五个买下来,人手足了,处理事情也方便些。

吾翩四处逛了下,见来了不少新面孔,热热闹闹地干着活儿,宅子似乎也多了些生气,不觉心情大好。

虽然在长生谷呆的日子不长,但吾翩却不大喜欢在谷里住着的感觉。因为没有过多的交集,除了名义上的爸妈,其他人于她而言却是非常奇怪的存在。

在上辈子,能住在一起的,除了家人,便是朋友,或者合租宿友。吾翩没有办法用她认知中的任何一种关系去定义他们。便一直这样别扭地,刻意地忽视他们的存在。

这些日子吾然慢慢的亲近、福伯等人这一路旅行的陪伴,鸿沟好像在一点点缩小。

直到今天,来了一群干事的仆人后,或许是有了更陌生的人的存在,吾翩便觉得福伯,吾英吾衍他们,也算是自己的家人了。

这种心情的转变,敞开心扉地接纳,也让吾翩觉得自己似乎正在慢慢以古代人的身份生活着。

但她必须要找到玉佩。

就算表面怎么像古代人,思想和观念终究是不一样。狼群中混入了一匹豺狗,无论如何伪装,天性所致,始终是格格不入。早晚会被异类发现的下场便是命丧黄泉。

所以回去才是唯一的办法。但玉佩现今在何处,甚至连这个世界是否存在这枚双鱼戏珠玉佩,吾翩也没办法确定。

如今之际,唯有先四处打探一下消息,看看能不能寻到些线索。

在这样信息封锁,传达受阻的年代,消息稍微流通些的地方,莫过于饮酒喝茶听说书的馆儿和莺歌燕语的温柔乡。后者,吾翩是去不得的。这酒馆儿,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每日除了跟着吾旭学习医术,偶尔百里归也会教吾翩一些防身的腿脚武功。这日完成任务后,吾翩便挽着百里归的手撒娇,闹着要去听书。

哪有当娘的忍心拒绝爱女,最后便应下了央求,收拾一番携着吾翩出了门寻酒馆儿去了。

百里归乃江湖女子,听书这文绉绉的事情她是极不感兴趣。如此几日,便也有些厌烦了。本想让吾然他们三师兄随便挑一个陪着去,然而医馆开业在即,上下忙成一片哪有空搭理。

吾翩见状,便开口到,“娘,反正那店你也去过,离咱们家也近,若果出什么事,我冲出大街吼两声,路人总不至于见死不救。”

见百里归眉头松了松,心下一喜继续说道,“再说这些日子,娘也教了我功夫,再不济,还有前日爹爹教我制的毒/药。我吾翩若真如此无能,以后还怎么顶着长生谷三个字行走江湖!我的好娘亲,你就信我一回罢!我保证晚饭前平安回家,头发也不少一根!”

吾翩这嘴上的功夫,确实是厉害得紧。三言两语过后,得了百里归应允,开心得如离弦之箭,脚下生风就溜了出门。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一次独自出行却偏生惹来了风波。

命运的线被这样猛地一搅,和旁人的缠上了,乱糟糟的一团,竟是捆绑在了一块,再也拆不开。

吾翩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哪怕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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