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踩在我肩上试试。”司慕川很认真的说道,在她听来也不想玩笑。她目测的高度似乎不那么容易攀登,可是她依言做了。司慕川将她抱起,着力点在两条笔直而骨肉均匀的小腿上。

被轻松举起的时候,白颖疏才意识到司慕川的力量绝不是她表面所看到的那样,他是那样的有张力和强健的体魄,完全没有让她感觉到一点悬在半空中的紧张感。

接着他把她双腿放开,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双肩上。颖疏曾经看到很多小孩子喜欢骑在父母亲的肩头上,兴奋的当作在骑马。

“小心。”他提醒道,两只无处安放的双掌被他宽大厚实的掌心紧紧交握,一股隐形的力量无声的传递过来,就在她晃神之间,身体的高度正在逐渐的上升。

其实白颖疏的平衡感是不好的,脚下只要稍稍有些不稳当,就会左右摇摆倾倒。她的额头和脖颈处沁出了密密麻麻的薄汗,她很紧张,甚至在控制不住的颤抖,但,这些都不足以成为她退缩的借口。

“靠住墙!”身体线条在即将绷直的情况下,司慕川透着相接的脚下,传来了大声的疾呼!白颖疏整个人悬空,唯一的着力点是司慕川的双肩。颊边的汗水顺着下巴,无声的滚落了下来。千钧一发的时刻,她上半身靠住了墙面,并迅速摆放到了一个稳定的姿势。

“嗯……我站稳了。”上方传来了白颖疏略带颤抖与隐忍的声音,要做到这一步,确实是难为她了。

一个身材娇弱的千金小姐,要做到这种高难度类似于杂技演员的技巧,根本是痴人说梦,但是她做到了,并且做的很好。

司慕川唇边不觉露出了一抹赞许意味的浅笑,“现在你慢慢伸出手,试试看能不能够到地面?”

白颖疏始终不敢仰头,她怕自己会紧张而控制不稳。细嫩的掌心被粗糙的凹凸不平的墙面上的石子颗粒磕的生疼,她恍然未觉。向上摸索,达到了她的极限,心中骤然凉了一截,居然还是不够高。

“不够。”她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只有自己明白内心深处的诅丧与气馁。古人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果然诚不欺我。她一鼓作气之后便将浑身的力量交付了十之**。

白颖疏的沉默让气氛紧张沉重到了极点,司慕川能够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放缓了语气,“没事,我估计是差一点的,你先歇一歇。”

“嗯。”她几不可闻的应着,恨不得自己能够瞬间拔高几公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即使是一公分的差距,都将万劫不复。

几分钟过去了,白颖疏的腿脚有些僵硬的麻木。

“接下来放轻松,你站稳了!”司慕川忽然出声道,她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鞋底忽然之间被撑了起来,陡然拔高,她诧异过后稳住了身子,司慕川竟是赤手握着她的鞋底,像举重运动员一样将她举了起来。

“司慕川,你——”她不可思议道,自己少说也有九十斤的份量,本来他们的体力就消耗了不少,司慕川在下面支撑住她的体重更是费力一些,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司慕川沉重的呼吸声,以及肌肉紧绷的咯吱咯吱声。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她都必须全力以赴。

她咬紧牙关,他们的高度已经撑到了最高点的极限。她试着探出手,只觉浑身的血液在指尖跳动,嘴角展露微笑:居然够到了。

“可以了!”白颖疏兴奋的跃跃欲试,甚至她已经看到了大门地缝外的光线。那一条细细的光线似乎是聚集了万千的希望。

接下来,她一点都没有轻松下来,两只手臂费力的攀了上去。可是,双手麻软无力,浑身上下只吊着一口气疲惫不堪,呼哧呼哧的用力喘息,汗液簌簌落下,身上的体恤衫早已湿透,一截藕臂上也是伤口遍布,狼狈不堪。

“颖疏,你先缓一缓,不要急。”司慕川的声音传递了过来,有些模糊,带着焦虑。她的眼前一片漆黑,求生的本能激发了她的潜能,不能,她不能停下来,否则真的会三而竭了!

“司……你快……用力……把我举……起来……”她似乎是从齿间蹦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眼,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在做着最后的冲刺。

司慕川闻言照做,豆大的汗珠滚落在眼睛里,浑然无暇顾他,连眼睫都未动分毫,任由咸味强硬融入眸中。他踮起了脚尖,手臂的力量做到极致,猛地呐喊一声爆发……

他双手一托,一放。白颖疏顺势一跃而上,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有她灌注在手臂间的最后的力量,在坐着机械的惯性运动。

很久之后,每每她回想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住的,怎么上去的。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换一个人物,同样的地方,她一定不可能完成的。

片刻后,她终于适应了地面上的感觉,头晕脑胀的后遗症渐渐不那么明显了,她跪在洞口边缘,向无尽的黑暗望下去,“慕川,你等我,我去找人来救你。”

底下并无人回应,白颖疏不敢多做停留,因为她发觉已经天亮了,以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必须赶紧找个人拉司慕川上来。

她拉开门,凌晨的雾气蒙蒙,将视线隔得一片模糊。

无力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她跌跌撞撞的小跑着。太过心急而急躁起来,模糊了来时的方向。越是到了这种时候越是得镇定,白颖疏明白这个道理,却做不到。一股焦灼之气在五脏六腑横冲直撞,右脚脚踝的伤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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