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青调整过情绪,接着道:“几个月前,我与秀川商议,婚事由我来操办。荻娘获知后大发雷霆,前些日子,她与我一封私信,威胁我若不取消婚礼,就要害御梅的性命。”梁砚青的声音颤抖起来,“我想她一介妇人,不过是说说狠话,哪里知晓、哪里知晓御梅真的就……”
敖尨猜想:“那荻娘,会不会就是老鼠精变的?”
列莹不假思索地否决了他的猜测:“不会,我看那老鼠精道行不高,否则也不必见着我们就跑。”列莹犹记得那条招摇的老鼠尾巴,但凡有一定道行的妖,怎会在化作人形时露出尾巴?变幻成其它形象是一门极为高深的术法,即便列莹也不曾学得,那老鼠精委实不像能任意变化作他人形象之妖。
“但若不是的话,一介妇人,凭什么驱使得动妖怪?”
这确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有钱能使鬼推磨。话说回来,说不定那荻娘就不是一般妇人。”
“哦,你还真是会以己推人啊。”敖尨揶揄地看着列莹,脸上露出莫测的微笑。
列莹一听脸色瞬时变化,念着自己有求于人,强压怒气转向梁砚青,问:“梁老爷,能否带我们见一见那个荻娘?如果她有什么古怪,我们一定能瞧出来。”
梁砚青沉重地点点头:“御梅毕竟是莫家未过门的媳妇,明日可以报丧为名上门一趟,二位届时与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