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之世,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出处你们最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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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悲哀笼罩着这座诸暨城,无论是士卒还是百姓都纷纷的落泪。
刘繇!
一个是非功过皆无法评判的人,说他穷兵黩武不为过,但最后开了诸暨城门投降了,纵身一跃从诸暨的城门楼上跳了下去,了结自己堪称是辉煌的一生。
最后的选择最为艰难,同样的,也最为的真切
感动?
是啊,诸暨城的百姓痛哭流涕,诸暨城内的士卒也嚎啕大哭起来,兴许是为了劫后余生,兴许是因为刘繇的高抬贵手...
原因太多了...
最后归咎到一个人死为大,终究是要风光的下葬。
“好一个刘正礼。”
诸暨城门前,孙策感慨万千,刘繇终究是一方诸侯,这样的死法,算的配得上他的身份了。
至于,刘繇临终前说的话,孙策则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一个太史慈、一个韩昭平而已,岂能掀起多少的风浪,要是把他们这些人放在心上,孙策今后如何能统领天下!
年纪小小,就已经展露出了不属于现在的年龄。
这就是孙策!
忠于汉室之心?
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生来为的就是自己的小家!
而今放眼天下,争的就是天下共主的位置!
夺的是就是九五至尊!
既然踏出这条路,孙策势必要登顶山峰,俯仰天下!
“倒是一个太史子义今后恐怕会令人头疼。”
“无碍。”
风轻云淡的神态让人动容,这就是孙策,眼下的孙策与以往相比,可说是判若两人,令人诧异。
“今扬、豫、荆等地岂能有太史慈的容身之所?”
孙策嗤笑一声,如今的局势可不是最初的时候!
“赵云听命!”
“责令先锋大将赵云率两万五千马步军与荆州刘景升汇师,攻打淮南!”
“诺!”
双手负在背后,气定神闲中流露出沛然的自信。
“这次定要叫袁公路有去无回!”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乃父孙坚葬身在西陵城下,虽死于江夏黄祖之手,但他袁公路也是其中的推手之一。
而今,他与刘表还有着共同的利益,暂时不适合翻脸。
说白了,利益二字从古至今尤为至高无上
在利益面前,多少东西都显得苍白无力。
要是换做了之前的孙策,恐怕还不会选择与刘表合作,但是现在的孙策不再是以往的孙策。
双手负在背后,望着远处,孙策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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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襄阳城内,自刘琦从鹿门山上回来后,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要不是顾忌自己的名声,刘表真心是准备把黄承彦等人从鹿门山上给抓下来,究竟给他的儿子吃了什么mí_hún_yào,才让如今刘琦浑浑噩噩。
“老师。”
在房间内的刘琦见到蒯越蒯良兄弟二人时,立即起身躬身行礼,见状,蒯越蒯良兄弟两心中立即有数,转身随手关上房门,说明了来意后,反倒是刘琦听闻后,当即摇头嗤笑,似乎有点不以为然。
“老师,父亲是打错了算盘了啊。”蓦然抬头,只见刘琦看向蒯越蒯良的眼神有点迫人,二人就算老精于事故,此时此刻,不知为何低下了头,不敢看向刘琦。
说白了,无非是二字
有愧!
心中有愧!
所以不敢与刘琦对视。
“老师,父亲从出兵打算与孙策共同驱逐袁术争霸天下时,他就已经错了,其实二位老师心里也清楚,父亲这是错了。”背对着蒯氏兄弟,双手负在背后,只听刘琦缓缓道:“为何两位老师不劝阻?”
“反而....”
“反而劝说父亲兵法淮南。”
“....“
声似责问,同时也在责怪,蒯良倒是羞愧的低头,反观蒯越目光灼灼的望着刘琦道:“子许,为师问你,可有意愿争取九五!”
大逆不道的话从蒯越口中道出的时候,蒯良蓦然抬头,有点愕然为何其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不争九五,刘荆州就算夺了败了孙策、斩了袁术又如何?”
“若你....“
眼神难以说明的火热,烧的人浑身难受,要是换做去年的刘琦,早就避开,然而现在的刘琦,则是风轻云淡,似乎早就料到了蒯越会这样说。
“老师,天下九州,逐鹿中原,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在这一刻,刘琦展现出来的气度让人诧异,但这样的变化在蒯氏兄弟而言,这样的变化最好。
“主公!”
蒯越听懂了,听懂了刘琦话中的意思,面容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朝着刘琦躬身一礼。
刘表毕竟老了!
再怎么才华横溢,再怎么雄才伟略,终究是老了
人一老,就容易遭到时代的淘汰,从如今刘表的状态上来看,刘表已经开始展现出颓态了。
力不从心!
君择臣,臣择君
自古来都是不变的道理,眼下刘琦气象恢弘,比起其父刘表来丝毫不逊色,在他身上做投资有何不可!
“老师,父亲已经老了,二位多上心点,时候一到,也该父亲退位让贤。”
“诺!”
蒯越蒯良二人面面相觑,很快的都露出了只有对方才能理会的笑容。
他们不知道刘琦从荆州离开后,一路上究竟经历了什么,才有了现在的变化。
但人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