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就要接不住话,贾梦妍生怕自己说错一句,就能让萧庭礼看出破绽。

“梦妍,药是你带进去的吧?”

贾梦妍听到这,使劲摇着头,“怎么可能是我?”

“许沐临死之前,我进了许沐的病房,你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

女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惨白如纸,“不知道。”

“许沐看到我进了他的病房,他的表情并没有太惊讶,这就说明他做好了我会去的准备,他跟我说,我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我进这个病房,是你安排的。”

贾梦妍呼吸艰难,眼泪都快出来了,“怎么可能呢?庭礼,你别相信他的话,他这是临死之前还要拉个垫背的,你别上当啊!”

“他如果要拉垫背的,为什么在遗书上只字没有提到你?”萧庭礼一把将那张纸夺过去,拿在手里扬了扬,“好大一盘棋啊,把我也给算计进去了,为的是什么,不用我解释给你听吧?要甄心对我恨之入骨是吗?这封信,你之前就看过吧?验收满意了,才给了许沐药,是吗?”

他说的全部都对,可贾梦妍偏偏不会承认。她喉间干涩难耐,只是摇着头,不住摇头。

萧庭礼眯起眼帘,“那天进许沐病房的,没几个人,恐怕最有机会害他的,不是我就是你了。”

“不,真的没有,我没有。”

“起先,我也以为你不至于,我跟你说过利害关系,我认为你听进去了,许沐到了弥留之际,多等个一两个月,你又能怎样?直到我看见了他写的遗书,我比谁都清楚,信里的内容是多么胡编乱造,可是这封信,却独独能让甄心恨透了我,别说是老死不相往来了,给她一把刀,她就能杀掉我吧?现在,我心里全部的疑惑都解开了。”

“不是这样的,”贾梦妍拼命要解释,“许沐不满你对甄心好,他又深爱着她,他不会让别人轻易得到甄心,这是许沐自导自演的,是他,肯定是他!”

“果然,你心里已经扭曲了,所以你看所有的人都是扭曲的。”

“庭礼,”贾梦妍双手抓着萧庭礼的手腕,“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萧庭礼甩开她的手,“需不需要我查遍所有的药房?”

“我真的没有这样做。”

“有些事我不追究,不代表我都不知道,只要我想查,我不信你贾梦妍能玩得过我。你出门有司机陪着,你唯一能信任的人,恐怕就是贾家过来的那个佣人吧?药八成是她去买的,你能保证,她能咬死了嘴巴不说实话?”

贾梦妍扑过去,双手紧抱住萧庭礼的手臂,她没想到许沐临死之前,居然还给她精心设了这么一盘局。环环相扣,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时候,贾梦妍怎么都没想到,被拉下去的那个人居然是她?

贾梦妍此时此刻才彻底明白过来,许沐的目标一直都是她,而不是萧庭礼。

要不然的话,凭着那封遗书,萧庭礼兴许还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可是他进了许沐的病房,许沐的一句话却彻底将她出卖了。

贾梦妍欲哭无泪,如今许沐如愿了,他的解脱加上他亲手给她制造的困境,真是完美。

萧庭礼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睨着她,“你搬出去吧,从此你贾梦妍的生死,跟我萧庭礼没有任何关系。”

“庭礼!”贾梦妍整颗心都被抽空了,她跪在床上,伸手想去拉他的手,萧庭礼侧开身,“我们之间,就不需要继续撕开脸了吧?贾梦妍,我给你些脸面,你自己走吧。”

“不,我不走,”贾梦妍蜷缩在床上,“我什么都没做过,这就是我的家,庭礼,我没地方可去了,你别赶我走行不行?”

萧庭礼看着她的样子,他弯下腰,精致的脸凑近贾梦妍,“许沐昏迷的那晚,为什么那么多医院都不肯收治他?这件事我会查到底,贾梦妍,你最好别让我发现,所有的事都跟你有关!”

“你,你说什么呢?”贾梦妍似乎听不懂萧庭礼的意思,她瞪大了双眼,“许沐不是顺利的住进了市医院吗?”

萧庭礼嘴角清冷勾起,贾梦妍的脸上倒是看不出明显的破绽,她张皇失措地张大眼睛,那神色,就好似被人泼了一盆脏水,她委屈地哭出声来,“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如今贾家都这样了,我还能使唤得了谁?谁又肯替我做事?”

萧庭礼站起身,抬着脚步要往外走,贾梦妍见状,顾不上小腿上的伤势还未痊愈,一下从床上跳了下去,她三两步冲到萧庭礼身侧,拉拉扯扯,两人来到楼梯口,萧庭礼冷着脸朝她怒喝,“松手!”

贾梦妍从未见过萧庭礼这样,她吓得把手收回去,“为什么不信我?”

萧庭礼顺着台阶往下走,黎一在客厅内听到两人的争吵声,他几步走到楼梯口,“萧先生……”

“庭礼,你听我解释,我不否认我去了许沐的病房,但我真的没有拿药给他,遗书的事更加与我无关。”贾梦妍眼见萧庭礼头也不回,她急了,以往萧庭礼总是由着她,即便她真的做错了什么,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贾梦妍不信,难道现在仅仅因为多了个甄心,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成?

她情急之下去抓萧庭礼的手臂,“你听我说啊。”

“走开--”萧庭礼手臂猛地一甩。

贾梦妍穿着拖鞋,脚底一个打滑,从最后几个台阶上摔了下去。她整个人趴在地上,贾梦妍痛得倒抽口冷气,手掌按住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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