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薇凉听了放下筷子道:“他们最多能呆半个月,有必要还建房子吗?”
“那也不能住到院子里吧。”席止君道,又看了看地面,问道,“或者,就在这里打地铺?”
说到打地铺,夙薇凉倒是很赞同,“打地铺怎么了?也就这两天。”
司徒靖恒道:“我倒是沒有问題。不过……”为了给夙薇凉找血源,他究竟在这里呆多久,那还不是席止君一句话的事?
众人就打地铺的事讨论了一番,便沉默着吃完了饭。席止君面若冰霜,倾色更是满是杀气。他们俩个只要不开口说话,就有一种凝重的气愤在空气中流动。
等到终于把这顿饭吃完,司徒靖恒才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倾色,把这些收拾一下,然后找几床被子出來,给他们用。既然他们自己不怕冷,我也沒有什么话可说的。”席止君站起身來,转身走出了门。
屋外的天色已经暗下去。一天又快要过去了。
白莲帮着倾色收拾了碗筷,又将那桌子搬出去,这才空了一大块地,移了些枯草铺在地上,再将那上面铺上棉絮。
虽然住在这山谷,但生活用品倒还是准备了不少。
夙薇凉看着倾色和白莲共同忙活,她俩配合得十发默契。令夙薇凉有一种两人关系还挺好的错觉。
沒错,这就是错觉。倾色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关系不错的朋友?
再说,白莲只有个平名小少女,怎么可能会认识倾色呢?
看着他们铺了两个床,夙薇凉道:“这里要睡两个人?”
倾色沒有回答,倒是白莲道:“姐姐有病在身,肯定是要睡床的。而且姐姐的床小,也睡不了两个人。我和恩公就在这客厅里,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你们就叫一声。”
席止君这房子除了这厅,就剩下五间房:一间厨房,三间卧房,一间茅房。席止君和倾色一人一间,他们不可能会跟人同住。剩下就只有夙薇凉的房间可以住人,但夙薇凉的床小,不可能和白莲同住。也不可能当着席止君的面儿和司徒靖恒睡一张床。
这样一來,就只能是白莲的席止君在客厅里睡地铺,正好旁边就是夙薇凉的房间,夜里也好有个顾应。
虽然这样一想倒也通透,但夙薇凉却还是忍不住心里有点儿吃味。怎么说都是司徒靖恒跟另外的女人睡一个屋子,这多少让她有些郁闷。
她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司徒靖恒,见对方脸上并沒有类似尴尬的表情,非常之坦然。他一定也觉得这样的安排是再正常不过了。
反倒显得夙薇凉有些小家子气。
人家白莲还是个清白的小姑娘,她都不介意,自己要介意什么?
“那就这样安排吧,虽然我病着,但你们也不用太在意了。一时半会死不了,安心睡吧。”夙薇凉应道,接着就开始感觉到有些困了。
倾色从厨房回來,冷淡地道:“我已经在备热水,诸位洗洗就早点睡吧。”
夙薇凉点点头,她今天吃完饭就感觉到好累。瞌睡一波接着一波,折磨得她两个眼皮子直打架。
“我好困。”夙薇凉努力地睁了睁眼睛,可眼皮就像是粘了万能胶,扯都扯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