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郊外,长了很多漂亮的野花,红的,白的,橘的,黄的,什麽颜色都有,互相争妍,香气阵阵袭来,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殷若水,脱了鞋,自由的奔跑在百花间。在炎热的午后,她便脱了衣服,将墨黑长髮解下来,任其披在肩上,然后泡进了清凉的湖水中,小篮则负责把风。

事后殷若水发现自己绝对不能去当贼,也不能随便裸泳,小篮这个把风的,非常的不靠谱。

殷若水悠游于湖水中,欢快的哼着词曲,耳边却传来一声低笑,她回眸一瞧,登时吓得直冒冷汗,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英俊无比的男子,一身黑衣,正环着臂,靠在桃树旁,一脚微微屈起,十足把妹的帅气姿势,这傢伙不是有刻意练过,便是天生的帅气。

此刻,他的嘴角微微的勾起,眼底却含着笑意。

他正是以两百倍高价买下萝蔔的那个冤大头。

殷若水心慌意乱的将手护在胸前,惊叫一声,懊恼道:「你到底是谁?来这裡做什麽?你跟踪我?」

「在下并没有跟踪小姐,我在这附近猎鸟,知道这裡有座湖,过来洗把脸。」他笑道:「然后,发现了卖菜的小贩居然是一条会唱歌的美人鱼。」

「我不是美人鱼!」

「我知道。」他说。

「你不该站在那裡偷看我。」殷若水表示抗议。

「我知道。」他承认。

他又笑着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好一会儿,然后才悠哉悠哉的背过身子,让小姐起身穿衣。

「你可不能偷看喔。」殷若水防贼似的快速游上岸,一边警告他,一边迅速套上衣服。

「其实湖水很清澈,我刚刚不小心全都看光了!」他笑着说。

闻言,她差点儿被噎住。

见小姐许久没反应,他突然转过身来,然后惊歎道:「啊,动作真快!」

这个登徒子!

该死的大sè_láng!

若她动作真慢了一点,岂不又被他给瞧见了吗?

殷若水狠狠瞪了他一眼。

「生气了?」他漫不经心的问,眼底可恶的笑意却还在。

她不想理会那个可恶的登徒子,迳自往外边走,他却追了上来,「喂,妳还没告诉我妳叫什麽名字呢?我叫嬴璟。」

殷若水顿时怔住了。

这傢伙便是跟她的表孙子姜无袂斗得死去活来,难解难分的秦国公子嬴璟?

由于我殷候爷曾在太后跟太子面前鬼扯自己已经许了他,俩人的关係着实尴尬,于是她并不打算理会他,转身便走。

嬴璟一急,迅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高大挺拔,力气颇大,殷若水吃痛嘶叫一声,怒道;「你放开我!」

「妳叫什麽名字?家在那裡?」

「不用你管!」殷若水怒道。「你不能知道!」

「喔,我不能知道?」他眼底闪过一丝狡猾,轻轻笑道:「十两银子足以买下十个菜摊了,妳毫无概念,妳绝对不是卖菜的女儿,妳到底是谁?」

原来他已经正确的发现自己是冤大头了!

「请告诉在下,姑娘何方姓氏?」他丝毫不肯放过。

看来只能瞎掰求生了,先打发他再说,殷若水瞎掰了起来,「卖菜大娘是我姨妈,我只是个小丫鬟,今日得空去帮她的忙,我叫......」突然想起大娘的小女儿名叫白菜,于是脱口而出,「我叫青葱!」

「青葱?!」

他先愣了一下,然后半眯着眼,很怀疑的看着眼前的绝色美人儿。

殷若水用力点点头,很想取信于他,心想,大不了回去以后跟哥哥商量,等她满廿岁便也取个别字叫青葱。

文人雅士满廿岁都有取别字的习惯,取字为青葱着实也没什麽大不了。

殷若水,字青葱,听起来也是挺顺口。

她的真诚似乎没有打动他。

嬴璟认真的盯着眼前姑娘手腕上的白玉环,自言自语道:「润温通透,超过十两了!」

殷若水脸色骤变,心想原来他想要我赔他十两!

真该死,她身上半毛钱也没有,她是个宗室千金,无论去那裡,吃穿用度都有人侍候,没带钱财在身的习惯,加上今天换上家僕的粗衣,平常的佩件饰物一样也没带,小篮那个丫头又不知道死那裡去了,现在根本没办法陪他十两。

她很努力的挣扎,纤细的的手却仍伸不回来,被他紧紧抓住,而他似乎真的看上她手腕上的白玉环了.....殷若水心急如焚,急忙央求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你别打它主意,十两我必会还给你,不!我还你廿两,卅两也可以,请你高抬贵手,放我走吧!」

他听了,反而把她手上的白玉环给强取下来,攥在自己手裡,嘿嘿笑道:「妳姓什麽?住那裡?嬴璟必亲自去小姐家门,奉还这只玉环!」

「你现在就可以还给我了!」殷若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被他抢走的白玉环,咬着牙,嗔道;「你快还我!」

他却又笑着说:「妳家裡还有什麽人?有父?有兄?妳先告诉我,我好登门拜访啊。」

他若登门,她偷跑出门玩的事不就曝光了?更惨的是,还被男人瞧见了身子。可那白玉环对她又极其重要。

那是母亲的遗物,万不能落入他人手上。

殷若水紧咬着牙,恨恨的说:「殷候府……」

未及他反应,身后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嬴兄,你猎到几隻鸟了?今天的比试还没完呢,你倒跑来熘达了,莫非你想认输了?」

转过身子,才发现来者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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