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记载着,樊宣多次接触杏儿,甚至私相授受。史官到处潜伏,原来竟看见了这件事,把它纪录了下来。

「司马移,你纪录的事情可属实吗?」殷若水扬声问道。

「娘娘,请不要询问这等污辱微臣的事情。」司马移窝在林子裡,悲愤的回话。

嬴珵也挨过去看史册了,他瞧见纪录上樊宣与杏儿接触频繁的事,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紧接着拿走殷若水手上的史册,直接扔进煮茶的炉子裡任其被火吞噬,司马移在林子裡瞧见史册被火烧了,登时哀嚎一声,本想冲出来抢救却又忌惮着嬴珵手上的宝剑,最终没有出来。

王芷惊道:「公子为何把那册子给烧了?」

嬴珵回身对着她笑道:「这胡说八道的史官,淨会乱写,咱们别理他!」

王芷回头瞪了窝在竹林裡的屎官,嗔了一声,「就是,臭屎官。」

「今日练剑的兴头都让那傢伙给破坏了。」嬴珵扳起脸来摆摆手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你吧。」殷若水巧笑倩兮,跟着他走出竹翠院的大门,半掩门扉后,嬴珵却立马冷声警告道:「要保命的话,这事别管,妳们什麽都不知道。」

嬴珵究竟知道多少事?

「秦国的权贵之争本就不是我等小女子可以插手的事,我只是不太明白,你明知道武姜是被冤枉的,你们是姻亲,为何不肯帮她呢?」

嬴珵摆摆手道:「总之,妳别管!」

殷若水心裡明白其实杏儿并没有对她下毒,真正的毒在未央宫,可杏儿却跳出来承认是她毒害了她。

殷若水的脸色登时一沉明显的不高兴,见她当真气他,嬴珵似乎有些急了,忙不迭道:「若水,妳莫不开心,樊宣的帐我会替妳出气,等这次的仗打完了,我们想个法子一起整她一顿。」

「若水?!」

她微怔。

他居然直呼她的闺名?

嬴珵这才察觉到自己造次了,登时涨红着脸,神色窘迫,紧接着很不自然的朝她作个揖便急速的离去。

后面却传来王芷的低笑声。

她倚在门旁抿着嘴儿,巧笑倩兮,「呵,嬴珵公子这是怎麽了?这麽没规矩,居然直呼姐姐的闺名,若让人听见了可不好啊!」

殷若水赶紧撇清道:「十四公子一时失言了罢,妹妹别放心上,下次见面我再数落他一顿,让他言行小心一些。」

「行啦!」王芷一脸的淘气,挥挥手道:「妹妹不过是开个玩笑,我还怕他下次不来了呢,他若不来了,日子多麽无趣啊?」

开玩笑?

叔嫂之间,这种话可不能乱开玩笑啊,殷若水不禁悄悄地捏了把冷汗。

不过,她佯装生气,嬴珵却脱口而出要修理樊宣替她出气.看来他并不知道真正下毒的地方是未央宫.还以为樊宣为了陷害武姜才买通杏儿毒害了她。

***

之后,又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嬴珵为了避嫌倒是没有原先往竹翠院走动得那麽勤快了。

殷若水跟小篮带着草泥马跟獒犬外出,如同往日一般进入杉林山中漫步,林子裡枝影扶疏,鬱鬱葱葱,碧草如茵,看着獒犬在林中追着小鸟乱跑,草泥马低头吃草,直到暮色苍茫才悠閒的走下山。

御花园裡十分的冷清,往日这个时刻宫裡的嫔妃、太妃们几乎都会出来走动,串串门子、聊聊八卦……,放眼望去亭榭裡外竟空无一人,不但吃閒饭的嫔妃们没出来鬼溷,连服勤的内侍跟宫婢都不见踪影了。

人呢,都到那裡去了?

带着不忐忑不安的心往竹翠院移步,耳边却传来步伐杂踏的声音,抬眼望去,竟四处都是禁衞军,眼前的九重宫阙景色依旧此刻却诡异的瀰漫着一股奇怪的肃杀之气,宫裡穿着黑衣的侍衞们竟全副武装了起来,执□□,配长剑,一脸的肃容,各宫各苑四处都是禁衞军.四处巡察,几乎是三步一小哨,五步一大哨,显然的秦王宫已经进入了高度警戒状态。

空气中瀰漫着紧绷、窒人的气息,王宫裡除了禁衞军来来往往加强巡逻的声音,亭楼阁榭,寂静无声,空无一人。

秦国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是宫变?有人造反?

在秦国王宫内苑裡突然出现了大批的持刀侍衞,此刻风声鹤立,草木皆兵,各宫各苑门户紧闭,宫娥僕从们应该都躲起来了吧。

小篮见了这情形害怕极了,神色紧张的拉着主子的袖子道:「小姐啊,今天宫裡怎麽来了那麽多带刀侍衞啊?还有,人怎麽都不见了?这个时候御花园裡通常会有几个太妃凑在一起下棋的啊,到底发生什麽事了?我们会不会被抓走啊?」

话才刚落,旁边便响起了一声喝斥。

「钟夫人有令,閒杂人等不得在宫苑中行走,请娘娘尽速返回宫苑。」

说话的是禁衞军的一个大队长,朝着她抱拳,却是命令的语气:「请娘娘尽快返回住所,这几日不要随意外出。」

平常禁衞军的军官官衔再大都不敢对嫔妃如此无理,秦国果真是发生大事了。

为何要如此戒严?

他刚刚说,钟夫人有令?

秦国王宫什麽时候轮到钟夫人作主了?

殷若水挑了一挑眉,拿出嫔妃的威严怒道:「大胆!是谁纵容你这般对着本宫说话,秦国是没规矩了吗?」

侫狗獒犬在她的身旁很配合的"嗷鸣~~~"震天一吼,雄纠纠的瞪着对她不敬的侍衞队长,增强主子的气


状态提示:70.宫变--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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