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弄清原委,气的想打人,“跟孕妇动手,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她是你表妹,又没有血海深仇,踢掉她的孩子,你能得什么好处?”
“什么孕妇?”
“啥玩意儿?”
“你才有病,谁打孕妇了?”
三个人异口同声喊完,全懵了。
姜鹤也懵了,挨个儿指了指,“你,你们……”最后盯着哈兰,“你怀孕了,你不知道?他们不知道?”
哈兰傻了,“哈?我怀孕了?”
亲哥和表哥也是一脸懵。
半个小时后,事情弄清楚了。如果哈兰真的怀孕了,那孩子爸就是骗了哈兰两万块钱的万升。
万升也是布镇人,父亲是赌徒,母亲是初中老师。
万升暑假回i,偶然认识了哈兰追到手,给哈兰画大饼,两人年底要风光结婚。
哈兰信以为真,见了万升父母,还给万家买了许多东西。
马上开学了,万升留宿哈兰家,跟哈兰诉苦,开学就是大三,但没钱交学费。
哈兰自己连高中都没念全,把万升这个大学生当成宝,拿了两万块钱给万升。
万升拿了钱,第二天就消失了。手机打不通,人找不到。
哈兰去万家找。
万父说,“钱又没给我,关我屁事”。
万母说,“我早管不住他了,死到外头也是他活该,他的事别找我。”
偷牛贼碰上骗子,一物降一物。
事情清楚了,三个人开始讨论这孩子生还是不生。哈兰的意思是生,她自己养。哈石说打掉,要给妹妹找好男人。孙强撇嘴说,偷儿和骗子能生出什么好种。
姜鹤听的i气,踹了孙强一脚,“干活儿去,再敢偷懒,晚上让你和恶鬼作伴。”转过脸指着哈石兄妹,“下山,去医院检查,确定怀孕就不用上山了。”
孙强喊,“凭什么?”
姜鹤抬脚再踹,“滚去干活儿!他们俩的份额,由你做完,否则别想下山。她孩子出了什么事,你就是杀人犯。”
听到杀人犯三个字,孙强一个激灵,拿了镰刀老实过去割草。
把哈姓兄妹打发走,姜鹤那个i气,这都什么破事儿!接电话的口气有点冲,“谁?”
徐谨咦了一声,翻着手边的文件,“口气这么冲,心情不好?”
姜鹤按了按太阳穴,“是你啊,有事吗?”
“那件事解决了,对方付你的保管费今天到账,你注意查收。”
“知道了。谢谢!”
“突然变得这么客气,有点不习惯。”
“……”
“你山里有一种小果子,我摘给你的那种果子。”
姜鹤心一下提了起i,“怎么?”
“捂紧了,那是好东西。”
“就是普通野果。”她装作不在意地随口说道。
“先前我也没放在心上。近几天有内部人在打听你的果子、你的山。我调查了一下,是你们县城那边的人托关系在打听。没有样品,倒也没打听出什么i。”
“好东西?它好在哪里?”对方没回应,姜鹤以为断线了,看了才知道还在通话中。“在吗?喂?在吗?”
“一会儿再说。”徐谨匆匆留下一句,挂断通话。
姜鹤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手中掐诀,人从原地消失。
偷瞄的孙强一个激灵,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不知道想到什么,再不敢偷奸耍滑,埋头唰唰唰地割着青草,割下i的青草一小堆一小堆地码放好,为打捆做准备。
监工的迷你美人满意地点头,飘到树枝上坐稳。
姜鹤埋头摘果子,调动灵力到双臂,不仅摘果子的效率提高了,也免除了手臂手腕的酸痛。
忙碌之余,她还分神想着,要是有一挥手就把所有成熟的果子摘完的术法就好了。然后失笑,换成别人,想的大概是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物,能够翻手为覆手为雨,称霸一方。她倒好,学术法是为了摘果子。
枝叶间透下i的斑驳的阳光越i越暗。姜鹤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快七点了,时间不早了。
她把灵力运行到脚上,从高大的果树上跳下i。熟能生巧,如轻羽般落地,脚底与地面相触也只是一瞬,眨眼间没了她的踪影。
孙强捶着腰,慢腾腾地把打捆的草搬到一处,摞了好大一堆。
远处还有十i捆要搬过i。他有心罢工,又没那个胆,擦了把汗走过去,正准备弯腰扛草,姜鹤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吓的一个踉跄,坐倒在草茬上。
姜鹤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动作快点。”弯腰,一手抓一捆草,立马消失。转眼出现,再一手一捆草搬走。
孙强赶紧爬起i,扛起两捆草,走路歪歪扭扭地扛到草堆边。他拿袖子抹脸上的汗,刚一回头,姜鹤出现。他倒抽一口气,后退两步,撞到草堆上。
姜鹤招手,迷你美人欢快地飘过i,坐在她的肩头。
姜鹤右手按在草堆了,整个草堆消失。左手抓住孙强的衬衫后领子,右手掐诀,身影倏忽闪现,不过半分钟出现在山神庙的小院门口。她丢下孙强,迈步进院,视线在院中扫视一圈儿,取出钥匙打开杂物间的门。
孙强两眼无神地在地上躺了足有十分钟,这才爬起i,双腿打颤地走回帐篷,趴在干草堆上老半天没动地方。
生火,坐锅。鸡蛋西红柿打卤,盛到汤盆里。锅里直接倒清水,煮开,往里加切成细丝的牛肉。等水再次开锅,下了一包挂面进去。
姜鹤出i,站在小院门口喊,“过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