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睡下不过一个小时,就被左泽军从床上给捞了起来:“外面那些鱼怎么回事儿?”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左安看到房间里站了一屋子人:妈妈、二伯伯二伯母,还有左容,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无比诧异和震惊的神情。

想来也是,一个小丫头,独自一人在冬日的大半夜里弄回来那么多河鲜,换谁能不惊讶?

说辞是早已准备好的,左安揉了揉眼睛,一副睡脸惺忪的模样,慢悠悠道:“我昨晚睡不着,出去溜达了一会儿。”

“……”左泽军剑眉深锁,等着左安的后话。

“溜达到江边。我发现有十多个大男人在电鱼!”左安打了个哈欠:“您说,怎么能这么破坏大自然呢!于是我就把他们给收拾了一顿,为了让他们长长教训,我让他们亲自下江里用网给我捞了外面那些河鲜给我。”

“到了过年前夕,时常是有人去江里电鱼。但是……”二伯、二伯母脸上全是质疑。“你能把十多个大男人教训了?”

左安目光看向床头的一把军用匕首,有些得意的眉飞色舞:“再怎么说我也是个老兵了,而且我觉得我格斗技术进步了……”

“哎!”左泽军眉头越皱越紧:“真是不知道教会你那些技术是好还是坏!”

安晓兰走上前,脸色严肃:“你没把人弄伤吧?”

左安连忙摇头,一副打了人还通情达理的模样:“这点轻重我还是有的,他们见打不过我,也就乖乖听话了,我就是让他们亲自下江里给我捕了点鱼,没把他们怎么着,一点皮肉伤都没有,大年过的,是吧?!”

“太调皮了!你!”安晓兰伸手捏了你左安的脸,满是无奈。

左安却还一噘嘴:“我很困呀,我能再睡一会会儿么?”

二伯母非常惊诧异于左安居然有那么强的打斗能力,听到她说困,连声道:“那你再睡会儿,晚些时候,我给你做鱼吃!”

听到要吃鱼,左安的眸底骤然闪过一丝光泽,点头:“好!”

“哎,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左泽军连连摇头:“刚刚回来,地皮还没擦热呢,大半夜就能给我溜达到外面整这么一出!”

二伯倒是觉得这个小丫头甚是有趣:“这有什么的?小姑娘能有这种本事,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你看我们家这个小子,有时候唯唯诺诺的,看的怪让人着急的。我们家容儿要是有杉杉一半的精明果断,我就烧了高香了!”

安晓兰也是满脸无奈:“二哥,你可别夸她了,回头阿,不知道得骄傲成什么样儿!她向来做事都是没有轻重的,在部队里,那些哥哥叔叔都让着她,养成了她这无法无天的模样,逮着谁她都能招惹一番,没毛的鸡她都要去薅上一把。你可不知道,我们阿,整天提心吊胆,深怕她在外面悄摸惹上什么事儿。”

左安听着有些不服气了:“那我这么些年,也没闯过祸呀!”

左泽军垂眸,瞪了她一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温言守着你,你还不得翻天?小时候就敢跑到训练场去拿手榴弹训练教具,前段时间我听说掉了枪,我的那个心肝阿,当时就快崩溃了。现在我就问你,是不是你干的?”

“……”左安这下垂头不说话了,脑子快速转动着,灵光一闪,钻入了被窝,躲还不行么:“我还要睡会儿!”

这下二伯和二伯母更是目瞪口呆了:偷枪?

这似乎已经不是调皮那么简单了……

“走吧,我们出去吧!古灵精怪的也不是这么一天两天了,等以后再收拾她!”安晓兰这么说着,不只是是想给杉杉一个台阶下,还是给自己这做父母的一个台阶下。

这么顽劣的姑娘,毕竟是他们的孩子不是!

于是,四个大人都出了房间,只有左容还呆呆的站在屋里:原来,我这个姐姐不是光会抢我的虾仁吃,而且还是那么厉害的人么?

那一瞬间,左容的心里一下子便将左安视为自己人生的偶像了。

“姐姐,姐姐!”左容拽了拽被子。

左安脑袋闷在被子里,虽然暖和,但是呆久了还是觉得挺憋屈的,感觉到爸妈和伯父伯母应该出去了,她听到呼唤才慢慢的探出了脑袋尖儿,露出了小半截眼珠子瞄了瞄,冲着左容挑了挑眉头:“他们都走了?”

左容站到门口往院子里望了望,点头:“恩,去外面打整那些鱼虾了!”

左安终于大吁气,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我的天,三堂会审的即视感阿!”

左容乖乖巧巧地坐到了床沿上,圆溜溜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左安。

以前见着的时候,还没觉得。

今天一看,左容忽然觉得这个姐姐很好看:肤色白皙,眉清目秀,挺立的鼻梁和小巧红润的嘴唇,尤其是那双黑色眼眸,光彩夺人,波光潋滟间是她转换自由的古怪灵精,英气和可爱这么矛盾的两种气质居然和谐的共同出现在她的身上。不说话的时候眉眼间有种淡淡的疏离,可是一旦开了话匣子,眼眸中又是那种刁钻的古怪,似乎很难看透她内心的想法。

被左容这么盯着,左安也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

两三年不见,小不点儿长高了不少,个头已经快要跟自己比肩了。不过,他似乎除了个头长了,性格还是那样,有种闷葫芦的可爱,明明生气了,却依然努力隐忍,然后自己生闷气。

左安想起上次抢了他的虾仁,他居然能记恨这么久,脸上不禁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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