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才看了看前面地上的碎瓷片,想起在门口听见的话道:“皇后急着让朕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本来内宅之事,不应该劳动皇上,只是如今事情涉及到敬王和敬王妃,臣妾总是不好说什么,索性请皇上过来做主。”

“敬王?说起这个,敬王妃可在?”

凤翔进来时就已经看见了大殿里的状况,知道初见必是受了委屈的,在凤皇叫起身时,伸手拉起了初见,打量了一下,面容虽然憔悴,不过好在没有受伤。

这时听见凤皇问话,冲着初见点了点头。

“儿媳初见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起头来。”

初见将头微抬。看着初见的容貌,凤皇有一瞬间的怔忪。

恍惚间,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玉树临风的白衣小将。

说起来初奇和凤皇的相识,也是一番奇遇。初奇身材析长,面如冠玉,貌似潘安,浪迹江湖时热无数少女痴迷。

偏他是个无情的,惹得无数人寻死觅活。别人还好,唯独江湖有名的毒女,苦求被拒,因爱生恨,给初奇下了毒。苦不堪言时,恰好遇上刚刚登基微服出巡的凤皇。出于一时兴起,救起了初奇。

彼时,凤皇隐瞒了身份,两人一见如故,成了莫逆之交。见初奇性格爽朗,武艺出群,聊天时又发现他对用兵很是精通。知道初奇无父无母,只身一人,无以为家,浪迹江湖时,便生了拉拢之意。

回了凤都之后,凤皇表明了身份,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本以为要颇费一番口舌的,却没想一开口,初奇便答应了。

没多久古凤的成王联合西边的几个小国,举兵造反,古凤算得上内忧外患,本就兵力薄弱的古凤,人人自危,凤皇更是夜不能寐,愁白了头发。

这时候初奇主动请缨,带兵出征,持着一杆银枪的南征北战,生擒成王,平定西部边疆,仅仅用了三个月。创下了不世之功。

也是从那时候起,在古凤,无人不知忠勇将军初奇。三军将士也只知初奇,而不知凤皇。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种子就扎根在了凤皇的心里,他再也不能和初奇无话不谈。为了牵制初奇,凤皇更是想将自己的胞妹长公主配给他,却没想到初奇去了趟南边,便带回来个小商户的女儿。

想到这里,凤皇拉回了思绪,看着台阶下的女子,她的样貌三分随母,七分随父,倒是个形容稳妥的。

“这就是初奇的女儿,倒是有他的几分容貌。”

对于初奇和凤皇之间的事情,皇后是清楚的,冷笑了两声:“就怕是这容貌有七分,性子却十成十。居然大婚之夜将敬王赶出房去。”

“哦,竟有此事,敬王?”

凤翔之前作出决定时,便没打算瞒着谁,所以早早就做好了打算,见凤皇问起,忙出来跪下:

“父皇息怒,这事是儿子的注意,与王妃并无干系。”

“你的主意,为什么?”

“这?这事涉及儿子的私事,还请父皇摒退左右。”

低头盯着凤翔的眼睛,良久,凤皇深吸了口气,向着众人挥了挥手:“退下吧”。

虽然不待见,甚至有些仇视这个儿子,凤皇却也不想把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

直到屋内只剩下凤皇,皇后,凤翔和初见后,凤皇才挪开盯着凤翔的眼睛:“说吧。”

“回禀父皇,之前在围场狩猎时曾从马上跌落,父皇还记得吧?”

看着凤皇点了点头,凤翔继续道:“儿子当时伤的颇为严重,这事人尽皆知。却不知儿子伤了那个地方,于太医诊断后说儿子三年内得禁房事,安心静养,否则以后难有子嗣,且有性命之危。”

“这么大的事,本宫和皇上为何不曾知晓?”

“这件事情涉及儿子的脸面,实在难以启齿,本来儿子以为三年很快过去,也就没事了。也就没有必要说出来让父皇忧心了。却没想到父皇给儿子指了婚事。”

“来人,宣于浩。”

于浩,太医院医正,平常只为皇子诊脉,随年纪不大,医术确是顶尖的。进入大殿,跪地行礼。推荐阅读//v.///

“臣太医院于浩扣见皇上,皇后娘娘。”

“于正,找你来所为何事,你可知道?”

“臣知道了。”说这将手里拿着的一本医案递给李公公:“这是前年敬王跌马下臣出诊至今的所有记录,当时敬王左腿骨折,左臂骨折,头部擦伤严重,身上更是无数伤口,尤其腹部坠地时碰到了石头,伤势最重。

臣当时征求敬王的意见,用银针疏通血脉,虽看着无样了,但是于男女之道,就不可以了。”

凤皇翻了翻手里的医案,倒是和于浩说的一般无二,放下医案道:“那如今怎么样了,真的得三年才能恢复,恢复后可有后遗症。”

“王爷自幼习武,一直未有懈怠,身体底子还是很好的,又加上一直按照臣的要求做,如今已是大好,想来应该用不了三年就可痊愈,至于后遗症,只要王爷不日夜沉迷房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子嗣上照别人难上一点。”v手机端/

“嗯,你好好照料敬王的身体,务必调理好,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去取,不用再来回报。”

“臣遵旨。”

“你先退下吧。”

“臣告退。”

于浩离开后,凤皇良久没有说话。

“敬王妃。”

“儿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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