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攻打到千阳时,斥候乐颠颠的跑来说发现了卓爷他们的踪迹,甯昤大喜,忙分出一些兵力去接应泫。

他们是高兴了,在长安的普六茹坚可头疼了。

不但陇州被攻击,大周地图的西北面,像个角一般凸出去的地方,也受到了焜昱国的攻击;吐谷浑夸吕看焜昱国动了,也不甘落后的出兵攻打大周,要报之前被攻到伏俟城下的耻辱;陈国也有些蠢蠢欲动,可是,上次与大周一战,不但精锐损耗殆尽,而且名将吴明彻也被王轨抓去了大周,可谓是损失惨重,现在就是想凑这个热闹,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至于突厥,突厥巴不得中原乱,越乱他们才越有机会踏足中原,所以,突厥是坐山观虎斗。

而且还有一个更让普六茹坚头疼的事情。

泫一行人被接到了千阳,宇文宪等人看着从骡子车上下来的众人,下巴差点掉地上去。

王兴终于舍得闭上嘴了,咽咽口水感慨道:

“卓将军真的是太神了!这次可是比咱们那次人多多了!”

他们正在感慨,突听人群里传出一声惊呼:

“皇上!”

宇文宪等人纳闷,甯焽不是在京城吗,什么时候到千阳了?好奇心驱使,也凑了上去,钻进人群一看,不是甯焽而是宇文阐!几人很是震惊,卓爷这救人居然把宇文阐也给捎带上了?!话说是怎么把宇文阐从众多禁军中带出的?抬头看向卓爷等人,可他们脸上的震惊一点不比自己少,这又不解了。

宇文阐有些生怯,紧紧抓着司马令姬的手:

“看、看你们都在跑,我们、我们凑热闹来了。”

众人不由的嘴角抽抽,有这么凑热闹的吗?!

乐正熹有些头疼的捏着眉心,问两人所乘坐的那辆步兵车的兵士:

“怎么回事?”

一个兵士还未完全从震惊中回神,依然圆睁两眼,面露惊异之色对乐正熹说:

“当时从长安跑出来,他俩死活不坐骡子车,因为情况紧急,着急着走,我们也没多想,便把他们塞进了车里,一路上他们除了解手,都未下过车,我们还以为他们被吓到了,没想到……”

没想到这俩小娃居然是自己逃出来的!

司马令姬突然跪在泫面前:

“卓将军,左大丞相已有篡位之举动,现在朝中势力都被他所掌控,清除了宗族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权利什么的,我们不在乎,只想活下去,求卓将军不要将我们送回去!”

宇文阐这时也不傲娇了,主动跪下来对泫说:

“求卓将军给我们条生路!”

说完一个头就磕到了泫脚边,司马令姬也紧随宇文阐磕了下去。

泫无奈的说:

“我们与普六茹坚已经撕破了脸,怎么能把你们送回去?既然你们为了活命逃出来,以后就在焜昱国好好的活下去吧,不过,到了这里,你们便不再是皇上、皇后,成为了普通人,没有了权利,万事都得靠自己,别再想着有什么人来伺候你们。”

两人很是高兴的又要给泫磕头,被泫拉了起来。

这就是普六茹坚头疼的事,不但想抓、想杀的人都逃了,连皇上都没了,虽然这个皇帝普六茹坚也打算杀掉,可,现在还不是让他消失的时机啊。

气的普六茹坚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拨拉到了地上,破口大骂:

“卓将军那个天杀的!坏我大事!”

郑译看看一地狼藉,劝慰道:

“卓将军把皇上带走,对于左大丞相来说,未必是坏事。”

普六茹坚阴沉的看向他。

郑译不由浑身一颤,强忍着想逃的冲动说:

“弄个假皇上,权利能更快、更顺利的落入左大丞相之手。”

普六茹坚想了想,又看向郑译,这次的目光没刚才那么凶煞了,郑译笑了下,凑近普六茹坚,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

这几日,因为卓爷的这一通搅合,都未上朝,这天突然通知第二天上朝,众人一大早打着哈欠爬起来,收拾妥当后,直奔皇宫。

到了大殿,却见龙椅前摆了个屏风,仅能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屏风后,从身形上推断,似乎是宇文阐。

普六茹坚解释道:

“皇上前几日受了惊吓,一直生病未愈,昨天感到舒服些,便急着来处理国事了。”

众人立刻一通马屁拍了过去,什么英明之主等等,但,其实屏风后的皇上,仅仅是个假人,郑译躲在龙椅后操作着假人,让它抬胳膊啊,摆手啊,做些简单的动作,其实政令,全部由普六茹坚负责,然后再时不时来个龙体欠安的由头,免去早朝,即使有大臣来看望皇上,也都是隔着帘子,如此这般,便骗过了一众人。

朝堂上的问题是解决了,可是外面的问题没解决。

甯昤攻到千阳,便没再继续,依旧是之前的问题,打了也守不住,还不如好好的守住陇州和千阳,倒是攻打大周西北的军队,从那块凸出去的角上,啃下了姑臧(今甘肃武威)和甘州(今甘肃张掖),而夸吕,将夹在吐谷浑国和焜昱国之间的大周领地给占了,就是现在的西宁、乐都、民和一带,完全的与焜昱国接壤了,两国都有不小的收获。

普六茹坚的脸是黑了好几天,想夺回姑臧、甘州和陇州、千阳,打不过焜昱国,那就从吐谷浑那夺回土地吧,偏偏焜昱国帮着吐谷浑,依然是个打不过,再个,现在内政还不稳,普六茹坚也不敢放心的对外作战,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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