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雇了好些搬运过来。”

五爷靠着窗户看着,就见展昭跳下去,到了一个搬运工头旁边。那工头一看身量就有膀子力气,肩上扛了一摞七八个米袋,手里还拽了两个。

展昭落到他身旁,伸手帮他扶了一下那一摞稍稍有些歪的米袋。

“陈二。”

那工头也看到展昭了,赶紧回话,“哦!展大人。”

展昭和码头这些工人自然是很熟悉的,就问,“你们都上城里搬东西来了?”

“是啊,人手不够,我们今晚没准还得通宵。”陈二扛着东西就往里走。

展昭跟他一起走。

“展大人,你要问我什么啊?”陈二放下米袋,擦了擦汗问展昭。

展昭点头,“开封府大街小巷你都挺熟的是吧?”

“那是。”陈二打开水囊喝了口水。

展昭就问他,“那你听说过子午巷么?”

陈二笑了,“最近怎么那么多人打听子午巷?”

展昭好奇,“除了我还有其他人问过你?”

“之前在码头碰到过几个江湖人,下了船就问我子午巷怎么走。”陈二说着,注意到不远处一个人扛着几包米快步走过来。

“唉,老王你少扛点。”陈二就走过去。

展昭话还没问完,就跟了过去,只见那老王似乎走起来有点费劲,像是受伤了。

旁边有几个工人也去帮他把肩膀上的米包拿下来。

老王揉着肋下的位置。

展昭问他怎么伤的,老王还挺来气,说是刚才搬货的时候,被一个推车送水的伙计给撞了。

陈二也抱怨,这几天太忙了,哪儿的人手都不够。

小六子拿着货单来清点,数着数着,就指着个开了的米袋说,“唉!这袋子怎么开了啊?”

众人都过去看。

展昭也跟过去。

二楼上,白玉堂靠着窗喝茶,看着展昭跟几个搬米的聊天。

远处,几个人正溜达过来,看着也像是来太白居吃饭的,正是伍山川带着几个儿子还有手下。

白玉堂回头看了看,那头程云镖局的人正好吃完,结了账起身走人。

五爷摸了摸下巴,目测在大门口撞上的可能性九成以上。

这时,小六子和陈二有些争执。

小六子指着一包米,装米的袋子上一大道口子,米撒了满地。

陈二说他们只负责搬运,袋子破了找米行老板退货。

可小六子说米行的袋子封口没破不能退的,袋子上那么长一道划口明显是运送的时候弄开的。

陈二也挺纳闷怎么米袋上那么大一个口子,谁拿刀子划开的不成啊?

展昭也觉得这布袋子不像是被扯开的,更像是用刀划破的,就伸手过去翻开看看。

展昭低头伸手去扒拉那个米口袋,楼上,小四子突然拽了白玉堂一下。

五爷低头看。

小四子踮着脚,扒着窗户盯着展昭。

五爷问小四子,“你想下去?”

小四子点点头。

与此同时,楼下,伍山川已经到太白居门口了,鲁程云正带着镖局手下走出大门,双方在门口脸对脸打了个照面。

白玉堂伸手抱起小四子,双眼则是注视着楼下的伍山川和鲁程云,这俩走了个脸对脸显然也是一愣,这会儿谁也不让谁,站在太白居门口互瞪。

忽然,就听到这边传来一阵惊呼声,连门口两位冤家路窄的掌门都被吸引了注意。

白玉堂见发出惊呼的是米堆旁边的人,心说不是展昭又碰到什么怪事了吧?就抱着小四子一跃而下。

楼下,几十个米袋子堆在那里,展昭抱着胳膊,站在一个破了口子的米袋旁边,一脸嫌弃盯着米袋。

“怎么了?”白玉堂把小四子放下。

展昭无奈,对白玉堂指了指那个破口袋。

五爷用云中刀轻轻戳了一下那袋子,袋子里有米洒落出来,就看到米堆里,有个什么黑乎乎的东西,而且洒落出来的米竟然是红色的。

五爷想了想,皱眉看展昭。

展昭一脸的倒胃口。

这时,远处来了几匹马,小四子就往那边招手,“爹爹九九~”

展昭和白玉堂抬起头,只见赵普和贺一航他们几个都来了,赵普骑着马,后边还坐着公孙先生。

赵普忙了一天了,回趟开封听说又出案子了也是无奈,带着公孙来太白居吃饭,刚下马,就见儿子对着他俩招手。

赵普观察了一下展昭的表情,点点头,“估计是又捡到尸体了。”

“不是吧。”公孙边往这边走边嘀咕,“刚离开开封府才一顿饭的时间……”

走到切近,只有米袋并没尸体,公孙有些不解地看看展昭和白玉堂。

白玉堂指了指那米袋。

公孙蹲下,伸手将米袋的坡口往两边扯开了些,哗啦一声,米粒撒出来了一大半,随着大米,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也滚了出来。

“娘啊!”小六子喊了起来。

码头的搬运们也退开了两步。

陈二直摆手,“怎么会有颗人头?!我们只负责运送跟人命官司可没关系啊!”

“那跟我们也没关系啊,米都没进库房呢!”小六子赶紧去找掌柜的。

白玉堂小声对一脸郁闷的展昭说,“你说太白居以后会不会禁止你来吃饭?”

展昭一惊,睁大了眼睛看白玉堂——不是吧?

此时人越聚越多,楼上太学的学生们也都扒在窗户边,就听楼下人群正议论。

“展大人又捡到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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