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东东, 那又是谁?

苏莞静说过可不只一次,过去的东东在苏莞静心底占了极重要的地位,

暗夜里遥遥相望就是最大的精神支持,无需言语,她惦记着他的容颜与浅笑, 熬过那段艰难又旁徨的时光 ─── 他在前方等她,黑夜之后就是天光。

“你算是苏莞静的精神救赎耶。”夏羽寒踌躇。

东东叹了一口气:

“听起来很浪漫, 但真的不是我。我发誓,不然我就......”

夏羽寒斜眼睨他, 等他继续发完誓。

“就怎样?”

“...跟别人都不举?全天下男人最害怕的事。”

夏羽寒立刻用力鼓掌:“太好了!!!”

“......”

东东说, 他其实不善操纵回梦录。

强行用灵能介入反而无法成功,因为人的意识和思维纵切下去,如千层蛋糕一样复杂:

白昼日常的琐碎萦绕,过往重大创伤留下的刻印, 情绪上渴求未果的执念, 自我防卫机转, 全都搅在一起, 每一丝都是成梦显像的干扰。

回梦录的控制弯弯绕绕,巧妙精微,是适合术师的小把戏。

但东东就不是这路数的。

他爱术师,是因为他很认真在欣赏别人的长处, 他想像中的术师能在蜗牛角上作画, 在蛋壳上雕刻, 甚至能无中生有, 可他自己却是大开大阖,剑锋所及烟硝灰飞。

“你真的不会?”

夏羽寒半信半疑,回头看东东。

他的唇瓣若即若离的扫过她的耳珠与脸颊,好像触到了,又像没有,如羽毛淡淡抚过。

“要不然你再陪我试一次?”东东说,“但我得先再去找一颗回梦录来。”

“你连回梦录都没有?”夏羽寒疑惑。

“就,用一次就坏了!broken!所以梦境崩了啊。”

东东委屈的说,“我跟你才做到一半耶。我又还没有.....”

好了先生,我知道你还没什么。

不要再解释了,走开啦。

他的嗓音很有磁性,近在咫尺,感觉特别暧昧。

夏羽寒连忙用手掌把他的脸推走一点,直往椅背上推,不让他再得寸近尺:

“东东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说什么?说我本来想举,但回梦录刚好碎了?”东东边笑边皱眉,

“你看看,你现在又不准我说。”

“不是!不要再提举不举了!!我不关心那个!”

“真的不关心?”

东东抓住她的手,把她拉成面对面的姿态,和她四目相对:“那你怪我什么?”

“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跟苏莞静没关系。”

“.........”我!说了!多少次!

这锅为什么又是他背!天理何在啊啊啊!

夏羽寒双手在东东的后颈交叉,贴上来质问,还一脸理直气壮:

“你为什么不澄清啊?这样人家当然认为你做贼心虚啊!”

“我要怎么澄清啊?你要我去哪澄清?”

“你跟苏莞静澄清啊!你为何不肯!”她越说越生气。

“天,我四年没跟苏莞静讲话了,我哪知道她经常梦到我?而且梦到的那个我还不是我???我是要怎么提早跑过去澄清?而且你现在才跟我说这件事?!”

夏羽寒很用力想了想,嗯,她把顺序搞乱了?对,乱了。

莫名其妙。

她的思绪凌乱,不知道为什么晕晕的,晕的好像还不只是她的逻辑顺序,还有别的,

她脸颊发烫,心口怦怦乱跳,耳边的声音忽大忽小,身边的音浪也被搅乱了。

她的手臂搭在东东的肩头,他的容颜在她眼前模糊晃荡,

哎,不跟他吵了,逻辑乱了就会吵输。

她想睡。想先小睡一下。

念头刚到,夏羽寒就不自觉的闭上眼睛,身子一歪往旁边倒。

东东赶紧伸臂揽住了她,避免她摔到桌下。

“小冷?”

她跌在东东身上,脸颊磕在他的胸口又往下滑。

他斜倚的姿态占据了大半沙发,夏羽寒睁眼转醒想爬起来,却无处施力,

她的双手怎么摸,都是他。

全是他。

他的上衣薄而软,透着淡淡的体温,再往下,他腰际间有几条银链装饰,迷你的手铐造型在裤腰侧边交错晃荡,在迷离的蓝紫灯下化为极具欲情的张力。

她好奇的勾住那个小手铐,对着自己的纤腕比了又比。

“原来天权宫在用这种方式钓着苏莞静啊,又害她一路纠缠你,到底是为什么......连你都没发现。”

“不管为什么,现在我总算可以给阿鬼圆满交代了。”

东东准备打捞掉在一旁的手机,夏羽寒却彻底压住了他,

她眼神朦胧含春,好像随时都可能吻上来。

他忽然不太想移动。

夏羽寒小嘴微张,却不是要吻的意思,她甩甩头又说:

“不对不对,那是你的肖像权耶,不可以随便给人家乱用。”

“嗯?”

法律规定,未经本人同意不得以营利为目的使用公民的肖像。

这是人格权的一部分,很重要。

“我觉得整件事肯定有哪里出了错,唔,出了什么错呢?比方说你的脸,脸为什么可以被借走滥用呢?

你没允许,也没有问你同不同意,你的脸就在奇奇怪怪的地方莫名其妙被用了!这不是侵犯个人权利吗?这很糟糕,我是说,就这件事吧,利益是看不到的,好像很多东西都是人看不到的,但它确确实实在偷盗着我们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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