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总有原因吧?不然平白无故为什么是她?”
“她太勾人,站在她的位置上,似乎没必要这么勾人吧?一个女人如果总表现出一副勾人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别有动机?而且,她还私底下跟我套近乎。我是不吃她这一套的。组织不允许咱们这些人私底下交往过密,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原则。为什么她私底下要套近乎?这个动机也很值得怀疑。”
“不错,老杨很有原则。”
“老洪,你怎么看?”沧海大佬忽然望向江跃。
要是沧海大佬头一个就问江跃,江跃没有心理准备,恐怕还真会有些手忙脚乱。
这短短几十秒时间,江跃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估摸,沧海大佬一定是掌握了一些什么,不然绝不会无缘无故有此一问,而且先通过老杨的口中交待出陈银杏。
这个信号也隐隐说明着一些什么。
“我也怀疑陈银杏有问题。”江跃毫不犹豫,开口道。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沧海大佬一定知道陈银杏的问题,至少知道陈银杏私底下约见过老洪。
如果江跃这时候不交待出陈银杏,说不定当场就要惹出麻烦来。
还有另一种可能,那陈银杏压根就是组织安排的一出戏,是对其他四星级骨干的考验,她那些出格的言语,那私底下的串联,其实是组织授意她那么干的。
她只是一块试金石。
倘若是这种情况,江跃同样得交待。
要是不交待,岂不是等于包庇陈银杏?岂不是等于代表他包含私心?
沧海大佬呵呵一笑:“老洪,怎么你也觉得陈银杏有问题?该不会又是跟老杨一样的看法吧?”
“不,我是有证据的。这个陈银杏,私底下约了我好几次。我一开始以为只是喝酒,同时……我……我承认对她有那么一点点非分之想,所以糊里糊涂就赴约了几次。酒也喝了,骚话也说了。可是,事实根本不是我想象中那样。陈银杏多次试探我,想套我的秘密……我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沧海大佬还没说话,老杨却是皱眉道:“老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果是第一次还说得过去,都去过几次了,你为什么不上报?说到底你还是有私心,想一只脚踏两条船嘛?”
江跃万万想不到,刚才还微笑打招呼的同僚,居然转头就咬人,而且还咬得特别狠。一开口就是大帽子扣过来。
江跃忙叫屈道:“我又没上她的当,什么机密都没吐露,每次都当是酒话一笑而过。而且,起初我是觉得,她比较有野心,是想在组织里头快速往上爬,想把我的业绩也往她那边搬。也就没往叛徒这个方向去琢磨。”
“呵呵,老洪,这个借口有点站不住脚吧?”老杨怪笑着,“野心不野心,沧海大佬难道不懂判断?你但凡上报了,上头自有决断。”
沧海大佬倒是摆摆手:“好了,老洪没有泄露机密,这就说明他很有警惕心,对组织也非常忠诚,虽然有点小瑕疵,还好没有酿成大错,倒也不用求全责备。不过老洪,下回可不能再这么含糊了。”
“是是,是我被陈银杏的美色冲昏头脑,抱有那些不该有的幻想。”
“呵呵,老洪啊,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这方面有点不节制啊。”沧海大佬淡淡笑道。
“是是,我一定改。”
沧海大佬又问最后一人:“老任,你怎么看?”
“我跟陈银杏不熟,没有交集,她可能也看不上我,没有私底下跟我套近乎,所以她到底什么情况,我无法评论。但我要说一下老杨,我觉得老杨你也有点不正常。”
老杨顿时恼了:“特么说陈银杏,你好端端咬到我头上来干嘛?”
“沧海大佬,咱们是对事不对人吧?”老任也不跟老杨吵架,而是望向沧海大佬。
“没错,对事不对人。老杨你也别跟爆仗似的,一点就着。得给人家说话的机会。”
老杨气鼓鼓道:“我对组织的忠诚天地可鉴,有人怀疑我,那就跟拿刀捅我一样,我难受!”
“呵呵,别胡思乱想,都是自己人,咱们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你放心好了。老任,你但说无妨。”
“是,我为什么说老杨不正常?我负责的几个粮食交易站,很多时候闲着,我会亲力亲为,亲自去跟那些交易者聊天,了解情况。我至少遇到十几批交易者,他们都提到了某某交易站的人,喜欢向他们打听其他粮食交易站的情况,打听得还挺详细,什么交易规模,具体地点之类的……就是因为打听得多了,那些交易者害怕惹祸上身,不敢再找他们做交易,纷纷转投其他交易站。我当时心里就觉得奇怪,各个交易站都是独立个体,彼此不牵涉,不往来,这不是基本的原则吗?为什么有人这么爱打听?还打听得这么详细?有什么意图?到底是谁?”
“后来,我查了一下,知道那个爱打听的交易者负责人的名字,正是老杨那边的手下骨干。所以,我就想知道,这到底是老杨的意思呢?还是他那个手下骨干私底下的行为?打听这些到底想干什么?而且打听得这么详细,让人很难不产生不好的联想啊!”
“放屁!我根本不知道这么一回事,你说是谁?谁打听的?把名字爆出来,把那些交易者叫来,咱们当面对质!”老杨听了一肚子的气,好不容易等到老任闭嘴,当场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