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顾光洲一时紧张,再度站起来,“她不可能复国。反抗军也不可能打到这里。如今的天下是琉璃的天下。我顾光洲为人臣子,只知依照君命做事,其他的通通与我无关。”
萧任雪望着他,实难相信这样的话能自他口中说出。
那个少年时意气风发心存天下的顾光洲,怎会变成眼前这个模样?
“那侯爷可曾想过雪儿?”袭鸢随他站起身,“侯爷不怕海宫的将士们记恨你,不怕我记恨,难道不怕雪儿记恨吗?萧老将军府虽被灭门,但府上家丁,外姓亲戚仍然滞留在应城奉阳多处。然而就是因为他们与海宫将军有过关联,如今被夺家产,贬为奴,苟且度日。若海宫不复,我们的子民就要担惊受怕任人欺凌。”
“侯爷最在乎雪儿,不是吗?”袭鸢泪湿眼眶,却没有拿出帕子,只是任由眼泪滑落双颊。
她走到中央,朝顾光洲跪下拜道:“若侯爷肯相助长宁,此战之后,我自请与侯爷和离。凭侯爷战功,即便是皇祖母也不能再逼迫于你。到时你便能与雪儿相守一生。”
“这不是侯爷此生最大的心愿吗?”